看阮籍这一番痛陈世上那ว些儒家名教礼法人把一切都划分不同那么人们行事就不顾“万物原是一体”的根本各人顾各人不在乎ๆ别人的感受。所以彼此残害互为仇敌这其实是割断ษ了完整的肢体但人们却不知道疼痛;眼睛只管自己看到的却不顾ุ耳朵听到的耳朵听到了却不管心里的感觉心里追求欲念又不知适应本性的安然所以疾痛就不断地发生生机就不断ษ地耗损。于是天下祸乱大作万物百姓受尽残害。

记得一个朋友在他的论坛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我看着一条只能活三天的小虫心想这也是一生……当时几被感动。其实这句话正包含着庄子思想中至为奥妙的道理。《逍遥游》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那早上生长、晚上就会枯萎的苔藓从来不知道一月里会有晦朔;那初ม夏出生、盛夏死去的小虫从来不知道一年中会有春秋。然而这都是一生。真正的长久是没有极限的。真正的短暂也是没有极限的。人生百年你可知道是长寿还是短暂?

天道贵生地道贵贞圣人修之以建其名。吉凶有分是非有经务利高势恶死重生故天下安而大功成也。今庄周乃齐祸福而一死生以天地为ฦ一物以万物为一指无乃ี侥惑以失真而自以为诚也๣。

这件事也一直被人们争论不休郭象是不是真的像《世说新语》所说的那么恶劣有不少人也曾提出怀疑。但是是向秀最早通过断续发表《庄子注》推动起了庄学;而郭象是在向秀的基础上写了“他自己”的《庄子注》这却是无຀疑的。向秀开始发表的时候郭象才刚刚出生。那么这样看无论如何向秀都是被人侵了权。只因为ฦ他生前没来得及把这些文章集结起来合成一部来流传就被别人偷机取巧据为ฦ了己有。因为后世流传的《庄子注》都署着“郭象”的大名所以郭象也因此跻身玄学家的行列后人引用《庄子注》时有的学者说郭象是“怎么怎么说的”有的学者则说向秀、郭象是“怎么怎么说的”但是看起来却总是郭象跟《庄子注》的关系比之ใ向秀更要密切。虽然人们都明确无误地肯定着向秀玄学家的地位但说起《庄子注》来却又都不能理直气壮地承认那便是他的作品。

(待续)

当然阮籍的最后出仕不用说这是屠刀下的屈从。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权者对他的“青睐”居然来得这么快。正始名士刚刚ธ从这个ฐ世界上消失竹林名士就立刻๑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不过倘若我们换个角度从司马家几位苦心经营着中国历史上难度最大的篡位活动的精英们这边来看也许他们这做法也是必须、甚至还是明智的。那么竹林的安宁马上就要被打破甚至被最后毁坏也仿佛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必然。

从此以后人们的生活就有了新า的“基调”洛阳城里那派浮华风貌再也不见取而代之ใ的是人人都看得明白的恐怖和虚伪。于是整个ฐ天下都必须ี的指鹿为马,口是心非。假如能像阮籍那样“不随意臧否人物”就已๐经是很有“德行”了。

司马懿ງ是把曹爽逼上了绝路如果不听话罢官那就是死路一条。不过这时曹爽的智囊桓范却真的给他献上了一个能够扭转败局的计策。眼看曹爽兄弟一筹莫展互相瞧着谁也说不出个ฐ办法桓范急忙赶上前去向曹爽建议大将军您不如立即起程同陛下一道这就赶奔许昌啊许昌到เ这里不过一日的路程到เ那时您再以陛下的名义征召天下兵马勤王人们必然都会响应司马太傅又能怎么样呢

原本“谒陵”只是皇帝个人的事并非“国礼”在那ว时没有严格的规定更没有必要让官员们也๣跟随。或许是曹爽也想表达一下对先皇的追思或许是他觉得“谒陵”也是件蛮“好玩”的事总比在京城里待着有意思于是非要跟着曹芳一起去。不光他自己曹爽还欣然召集了兄弟们——中ณ领军曹议武卫将军曹训一块儿跟着去凑热闹。大概ฐ他是把这回“谒陵”也看成和往常一样兄弟几个出城游猎去了。而这样一来中领军和武卫将军都出了城整个京城的禁军将领就只剩下了一位——中ณ护军司马师

刘伶的醉态成了最惯常的风景那当然是“心情好也๣要喝心情不好也要喝”;阮籍跟刘伶纠缠一处他的心情大概从来也没好过现在有了这位酒友正好找到เ了发泄手段。两ä人酣醉之ใ中哪还有什么顾忌披头散发衣襟袒露自是不在话下那等俗人才要在乎的事在两位“酒贤”的心里是不暇也绝然不屑去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