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没觉出时光流逝的，这些是对数字很敏感喜欢数蚂蚁蛋的一只石鹿后来告诉他的。
“你还要帮我守护这座山。”翁楷看着他说。
翁楷摸摸他：“会有的。”
然后酝酿了好一会儿，它才又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试试。”
十六看着山上一众聊天打闹挠痒痒闲磕牙的石头，好像没听清楚似的又看了看石人：“啊？”
拓牡的花朵入口甜腻，久了又沁出点涩，嚼多了嘴里有些麻麻的，飞觞帮小麒麟洗净伤口，把嚼碎的花瓣敷上去，想了想又把剩下的花朵都嚼了喂进他的嘴里。
至少在当时，背小麒麟下山的时候，飞觞依然是不愿意的。
“翁楷。”十六静静地看着他，又叫了一声。
他笑了一下：“翁楷也是古时候的人……”
脖ๆ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着，却还是坚持看着石人的方向。
这反应太过正常了，因为当年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份手卷时，也不肯相信。
就这样死了么……他看着明晃晃的剑锋向自己扫过来，速度太快落在眼中有些虚影，他忍不住闭上眼，撑着地面的手被血浸过，惊得他又把眼睛睁开了。
十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石人不动声色道：“你要什么？”
石人冷哼一声，眼中ณ的杀气一闪而逝，对这个人他始终充满敌意。但他没拔剑，只是冷冷道：“你说呢？”
那确实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石人躺在地上，身下是柔软的青草，他记得自己倒下的时候十六慌忙从身下躲开，它是怕自己碰到石头受伤吧……若是那ว个人还在，他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摔在地上，他一定不会躲开。
麒麟似乎并没有清醒。
那道屏障后面，也是一片静默。
“郁焱师兄！”飞觞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这种不安，在第二日天亮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飞觞心中一软，摸摸它残缺的脑袋，随口道：“我还会……”
所以这几天飞觞一睡醒，小麒麟就立即粘了上来，反正石像是不会累的。
没办法，谁让他衣衫不整更兼伤势不轻没法移动，昨日“非礼”自己้的小石像就在眼前，颤一颤也是正常的。
“我……活着？”
十六吓得一哆嗦，鼓起勇气把脑袋凑近，听清那ว人在说：“救我……”想再听时，人已没了声息。
但那人听了，却瞬间沉默了下来。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