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认为“魂”是类似精神的东西，人受到惊吓，有时候会“魂飞”。“魄”呢，则是物质性的魂，所以我们常常会说“魂飞魄散”。魂飞魄散之后呢，留下的是尸。假如魂飞了而魄不散，这个尸就是僵尸。
米瑞思·r提到过个催眠案例，说有个人患有严å重的皮炎，长时间治疗都不能ม改变，他天到晚看着自己的皮炎，非常沮丧。后来米瑞思为他施ๅ行催眠疗法，暗示他你的那些东西开始消เ失了，消失得越来越多，当你看到它们消เ失的时候，你的胳ฑ膊就垂下来了。经过两ä次催眠疗法，这个人的皮炎开始有改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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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有些动物完全没有攻击性有人会想，这样的动物定会有永恒的友谊与结合，但这些特质尚未在这些动物身上发现，它们的结合根本就见不到。友谊只在高度发扬种内攻击的动物中发现。事实上，结愈牢固，愈具攻击性。
“种内攻击比友谊和爱要早几百万年之久，在地球的长久纪元中，曾有过真正凶猛而有攻击性的动物。几乎今日的爬虫都有强的攻击性个ฐ体结只在某些硬骨鱼鸟和哺||乳|动物中有，也就是说，在第三纪之前，以团体姿态出现的动物并不存在。这样说来，没有‘爱’这种东西，种内攻击也能ม存在，但反过来说，没有种爱是没有攻击性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最具经验之谈。勾肩搭背，搞来搞去就是拳脚相向，而且振振有辞，从振振有辞当中ณ，我们可以听出来，原来互相攻击的部分早ຉ在勾肩搭背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不想说就是了”。
劳伦兹在漫长观察的叙述之后，开始谈到เ人类本身。“有些人认为同种攻击是对人类的种污辱。人们都乐่意将自己้看做是宇宙的中心，认为自己不属于自然，而是从自然分立出来的特殊的高等生物。很多人对这个谬见恋恋不舍，而无视于个ฐ人曾说过的最智慧的警语，即齐隆所说的‘认识你自己’，这句话通常被认为是苏格拉底说的。到底是什么因素า使人们听不进这句话？
“障碍有三，而且全是由强烈情绪引发的。
“第，人们认为可以借助人类的悟性，轻易将之ใ克服；
“第二，虽然有不利的后果，但至少是光荣的；
“第三，从文化历史的角度来看，是可了解的，因此是可原谅的，却是最难祛除的。
“三个ฐ都与人类最危险的特质有密切的关系，俗话说，这个特质在陷落之前会有段光彩，那就是——骄傲。
“第个障碍是最原始的。人类抑制自己对自己的进化根源做了解，因此阻碍了自我了解。
“第二个障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行为是遵循自然因果律的事实。这种态度的产生，无疑是因为希望拥有自由意志，认为我们的动作并不是偶然因素决定的，而是较高层的意志决定的。
“第三个障碍，至少在西方文化是有的——是唯心论哲学的天性。人类将万物二分为内在与外在，前者照唯心论的看法是无价值的，后者是包含在人类思想内，价值只依附思想而存在。这种划分正投合人类崇高的自傲心理。‘唯心论’与‘实在论’这两ä个名词本来是象征哲学上的态度，但是现在已经应用到道德的价值判断。
“人们所以骇怕原因上的探讨，可能是怕领悟到宇宙现象的原因后，发现人类的自由意志只不过是种错觉下的产物罢了。其实，我的意志就如我的存在，不容否认。更深层领悟到我自己的行为ฦ是受连串生理原因的控制后，至少并不能改变‘我将要做’这件事实，只是可能会改变‘我所要做的’。
“假如人们认定人类的行为，尤其是社ุ会行为ฦ，绝不仅仅是由á理性和文化传统就能决定，它们还要顺ิ从本能行为的切法则。对这些法则，我们从动物本能行为的研究得到เ不少知识。人类社会非常像老鼠，在自己้的族群里是个ฐ爱社交且和平的生物，但是对待那些不属于自己团体的同类种族，就完全换成副魔鬼嘴脸。老鼠在达到过分拥挤的情况时会自动停止繁殖，然而人类没有个可行的办法来阻止人口膨胀。”
劳伦兹还论述了青春期现象，说明了人人都必须经历青春期和其后小段时期的危险阶段，并且特别提到เ他建议命名的“攻击性热情”。
“事实上，攻击性热情是自发性攻击的特殊形式。有强烈情绪的任何人，都可以亲身体验到随着攻击性热情而来的主观现象：身体从上而下打着颤，两臂外侧亦如此，气势高昂地漠视切束缚。在这特殊时刻，准备放弃切，唯独去迎接那个ฐ被认为ฦ是神圣的任务。切障碍都不足为惧，而且不幸地，禁止伤害或杀死同胞的本能抑制ๆ力也大大地丧ç失了。此时，切理性思考批评合理的争论都沉默下来。它们不仅显得势力单薄，而且是卑贱和不光荣的。人们在参与凶恶事件的时候，也会有正直的感觉，甚至感受到这种正直感的快乐，就像谚语说的：‘当旗帜飘扬，切正气都在号角声中ณ’。”
劳伦兹归纳了四个ฐ可以刺激攻击性热情的情况。
，社会团体里的个体认为被外界所威胁。他们会描绘出威胁者，而他们效劳的团体，从运动俱乐่部到国家民族，直至科学真理，公正清廉的主ว张；
二，令人憎恶的敌人出现，而且这个ฐ敌人威胁了上述“价值”；
三，领袖形象，任何政治集会都少不了大幅领袖像，甚至反法西斯ั的党也不能缺；
四，参与的个数多，而且全部都被同种感情所鼓动。
想来我们都很熟悉上面的描述吧？九六六年炎热的夏天。
劳伦兹认为ฦ控制本能行为ฦ模式的必要条件是，对释放它的刺激|情境有充分的认识。对文化大革命的情境的认识，直到现在还是众说纷纭，有说是受骗了，可见是没有认识；有说是理想，可是此理想要消เ灭彼理想。我想，所谓“充分”，首先要看这个情境究竟是束缚还是释放我们的攻击本能，并达到种丧失常识的程度。
九九七年十月台北万芳
攻击与人性之ใ三
在双月刊的杂志上将个题目写到“之三”，实在不智。每个人都很忙，或者很无聊，总之ใ，不会记住两个月之前读过些什么。所以当这个月看到什么“攻击与人性之三”，真的是要骂我了，难不成还要去找四个月之前的“之”和两个月之前的“之二”，才看得明白“之三”？
我其实也没有料到关于人的本能之——同种攻击，会有这么多话要说或引述，不过这次保证是“之最后”，因为ฦ，“攻击”这个话题终于要和艺术转到起了。
说起来，为ฦ什么要在个文学刊â物上介绍人的生理本能ม？这里有我个小小的私心。这个ฐ私心倒不是我要搞什么“艺术生理发生学”，这方面必有好事者来做的。
我的私心是，有非常多的好书，其实没有这么严重，而是有非常多的有趣的书，我们还没有翻译介绍。做出版的朋友，不妨从有意思出发，搜寻下有关常识的书，或者会有套“常识丛书”？
我向来读书太杂，杂到让人看不起的地步，杂到墓志铭上可以写“读书杂芜，不足为训”。不少人写文章是为吓人的，因为所写的与其说是“高见”，不如说是常识。当然，我就有这种嫌疑。
不过，任何高见，如果成为了生活或知识上的常识，就是最可靠的进步。
说回到攻击与人性。先转录两ä则新闻，则是九九七年初——
上海动物园日前再度发生狒狒间‘伦常悲剧ຕ’。只来自荷兰的狒狒王自去年三月曾咬死亲生骨肉后，日前再咬死其“嫔妃”在狒狒王软禁期间与别ี的狒狒“勾搭”而生下的小狒狒。
前年四月在动物园佛山登基的狒狒王，长得英俊威แ武。去年三月，只因母狒狒产仔后专心抚幼，狒狒王求欢不成，迁怒于幼仔，饲养员只得将其软禁他室。其间曾有只将成年的雄狒狒眼见山中ณ无老虎，便染指前“大王”的“嫔妃”，后也因同样原因谋杀小狒狒而被关押。去年七月，动物园考虑到繁殖问题，只能请狒狒王再次出山。
个月前，母狒狒们接连产下三只幼狒狒，可是狒狒从怀胎到เ产仔般要经历半年，显然母狒狒产下的非自己指狒狒王亲生骨肉，而是那只已被关押的雄狒狒的子女。狒狒王眼见自己的“嫔妃”产下了“别人的孩子”，大发醋意，但碍于刚出生的幼狒狒由á于没能力走动，总是攀附在母亲身上，狒狒王时无法下手，只好在旁้虎视眈眈，等待时机。
数日前，只幼狒狒开始离开母狒狒怀抱下地学步，早ຉ已๐忍无可忍的狒狒王看准时机，突蹿前去，几口就将小狒狒咬死。狒狒王正准备咬死另两只小狒狒时，幸饲养员闻讯赶到，阻止了悲剧进步扩大。
如果我们有关于动物行为的常识，新闻里的这个惨剧不是悲剧，悲剧是讲人的性格与人所遭遇的命运不协调就不会发生。第，灵长类动物确认带有自己基因的后代，是本能ม性。第二，灵长类动物是社ุ会性动物，有阶级划分，“王”是同类雄性互相攻击的优选结果，最强悍，它在物种中的责任就是捍卫“最强悍”的基因的传递。第三，灵长类动物的同类攻击本能ม，是“王”捍卫本物种“最强悍”基因传递的最直接的手段。
从基因的角度来看，上海ร动物园佛山的这只荷兰来的狒狒王大义แ凛然，绝不允许任何非最强悍基因传递，影响本物种的质量。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王，克职尽守，务必全部清除之。这是狒狒之道，王这样做，是有德之ใ狒，当模之ใ范之，榜ึ之ใ样之，标兵之，并奖之ใ励之，整个事件何悲之有？
动物园也有苦衷，他们不能从狒狒的角度看事件，只能从经济角度看损失。既然从经济角度考虑，就应该从动物行为的常识来解这道组合题。这有点像小学时算术老师出的那ว种题，只船，只狐狸，只鸡，袋米，怎样将它们运过河去而不让狐狸吃了鸡，鸡吃了米？
这道题的第步是软禁母狒狒，而不是软禁狒狒王。第步错，就路错下去了。
另则是有关万物之灵，也就是人的。与上海动物园的狒狒事件同时，台湾联合报报道：“杀女儿浑爸爸认她非亲生女疑神疑ທ鬼夫妻情感常起纠纷小生命代罪”——
嫌犯陈再兴凌晨涉嫌将亲生女儿丢到เ光复桥下，他的太太上午获知女儿尸体被寻获后，在派出所痛哭不已๐，她说，与陈再兴结婚四年来，为了细故，两ä人常争吵，陈再兴还动手打她，但他非常疼爱孩子，她不敢相信他会下此毒手，陈再兴则说，是太大说女儿非他亲生，既非亲生，就不要了，他愿意做牢，关多久就多久。
陈太太情绪激动，警方侦讯时，她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待情绪较平缓，她才说，陈再兴平日从事电镀工，收入不定，他们育有二子，大儿子已经四岁，小女儿才十个月大。
她说，陈再兴以前就常常怀疑她在外头“乱搞”，两ä人因此经常口角，陈再兴常打她，为ฦ了孩子，她都忍气吞声；昨天深夜，她想早ຉ点睡觉，但是儿子直吵，夫妇两个人于是又争吵，陈再兴说他要抱女儿出去，她还以为陈再兴要抱女儿到新家，结果她都找不到，于是赶紧向派出所报案。没想到，陈再兴回家告诉她，他把女儿丢â到光复桥下，陈太太哭着说，陈再兴对她不好，但却从来都没打过小孩，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狠心丢弃女儿致死。
陈再兴是狒狒？显然不是，但行为与狒狒样。
不妨将劳伦兹在攻击与人性这本书里的话再引述下，“有些人认为ฦ同种攻击是对人类的种污辱。人们都乐意将自己看作是宇宙的中心，认为自己不属于自然，而是从自然分立出来的特殊的高等生物。很多人对这个ฐ谬见恋恋不舍，而无视于个ฐ人曾说过的最智慧的警语，即齐隆所说的‘认识你自己้’，这句话通常被认为ฦ是苏格拉底说的。到底是什么因素า使人们听不进这句话？
“障碍有三，而且全是由强烈情绪引发的。
“第，人们认为可以借助人类的悟性，轻易将之克服；
“第二，虽然有不利的后果，但至少是光荣的；
“第三，从文化历史的角度来看，是可了解的，因此是可原谅的，却是最难祛除的。
“三个都与人类最危险的特质有密切的关系，俗话说，这个ฐ特质在陷落之前会有段光彩，那就是——骄傲。
“第个障碍是最原始的。人类抑制ๆ自己้对自己的进化根源做了解，因此阻碍了自我了解。
“第二个ฐ障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行为ฦ是遵循自然因果律的事实。这种态度的产生，无疑是因为希望拥有自由意志，认为我们的动作并不是偶然因素า决定的，而是较高层的意志决定的。
“第三个障碍，至少在西方文化是有的——是唯心论哲学的天性。人类将万物二分为内在与外在，前者照唯心论的看法是无价值的，后者是包含在人类思想内，价值只依附思想而存在。这种划ฐ分正投合人类崇高的自傲心理。‘唯心论’与‘实在论’这两个名词本来是象征哲学上的态度，但是现在已经应用到道德的价值判断。
“人们所以骇怕原因上的探讨，可能ม是怕领悟到เ宇宙现象的原因后，发现人类的自由意志只不过是种错觉下的产物罢了。其实，我的意志就如我的存在，不容否认。更深层顿悟到เ我自己的行为是受连串生理原因的控制后，至少并不能改变‘我将要做’这件事实，只是可能ม会改变‘我所要做的’。
“假如人们认定人类的行为，尤其是社ุ会行为，绝不仅仅是由á理性和文化传统就能决定，它们还要顺从本能ม行为ฦ的切法则ท。对这些法则ท，我们从动物本能行为的研究得到不少知识。”
说来“人性”既不应该是褒义词，也不应该是贬义词，而应该是中性的。不过中ณ性是客观的意思，可惜我们离客观还有很大的距离，起码要等人类基因组的功能理出个头绪来才好再说。人类，从古到今，无非是通过对自己้的行为的观察来了解“人性”，动物行为ฦ的科学研究，更不过才是几十年的事。
不过，我们通常用“人性”为ฦ褒义，比如说“陈再兴毫无人性”。这种用法，实际的意思是，遵守礼法约束的人“应该”是怎样的。若用“人性”为ฦ中性词，可以说“陈再兴有人性，但无礼ึ性”，俗话不绕弯子，“陈再兴是畜生。”
所以我们用“人性”为褒ຐ义，褒的其实是“礼”，因此也才会有对“屡教不改”的道德义แ愤。改什么？改人性中应该而未被礼约束住的部分，可是我们的同类陈再兴，“愿坐牢，关多久ื就多久”，改不了，而且骄傲。当然免不了还有同类赞曰“陈再兴是汉子”。台北复兴桥下的无辜女婴呢？文雅说“私生子”，俗说“小杂种”，狒狒王若会说话，无非也就是这两个词。不少人也这么เ想，可是又肯定认为自己绝对不是畜ไ生。
孔子大讲特讲“礼”，可是在本能问题上又讲“思无邪ิ”，意思是不追“思想根源”，思，可以是畜生的，这可由孔子删过的诗作证；说或做，则不可以，其实小做还是可以的，这也可以由诗作证，当然能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好，不过那是对“士”的要求，先秦对“君子”和“小人”是有道德区隔的。可惜这些没有传统下来，秦始皇将有关思想的书烧掉了，之后，从汉儒，再到宋儒，则ท专门在“思”上做“不可以”的文章。
孔子骂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谴责殉葬，他参与礼仪，大概见过人殉；又讲过人和畜生的区别，大概与他年轻时管理过鲁国的畜生有关系，不然不会讲得如此诚恳：“幼，吾幼，以及人之ใ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小孩子，我的小孩子，由此而扩及到别人的小孩子。这简直就是人权条款，向生物本能宣战，难怪有人提到เ孔丘，“不就是那个明知做不到而非要做的人吗？”
不过，比孔子早百年的个故事，也就是后来我们耳熟能详的赵氏孤儿，讲门客程婴舍自己的婴儿救主人赵盾的婴儿。这几乎ๆ是个莎士比亚式的故事，但赵氏孤儿讲的是赵氏基因的重要，若莎土比亚写来，恐怕会是程婴内心与生物本能ม的惊心动魄的纠缠吧。
既然我们人类以礼ึ教来约束“同种攻击”这股能ม量，但它仍然顽ื强地困扰我们，从世界战争到เ夫妻反目，那么，我们何不定下个ฐ彻底消灭它的目标，比如旦在基因组里找到攻击基因，即剔除之？岂不世界大同，永远和平？
这就叫头痛医头，脚痛医脚๐。“同种攻击”是本能ม，是自然力，是天地不仁，人类能ม到如今，是凭它路“杀”过来的。可是你若对它有所质问，它绝对脸茫然。
这好比水。传说时代的鲧，治水是用堵，总不成功，被舜杀了，鲧的儿子禹来治，用疏，成功了。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对待自然力的遗训。我想禹治水也要用些堵，但堵的目的是让水向疏的方向走，导向海。水进入海ร，平静了，景观很好。
劳伦兹自撰了个词称为ฦ“攻击性热情”，认为艺术创น作与它有关。我想，这暗示出艺术的生物起源，只是动物都有同种攻击的本能，为什么只有人才可以将之导为艺术创作的能量？
我在“之”里引述过劳伦兹讲“‘模仿夸张’r可以导致仪式。事实上仪式十分类似象征事物，仪式也产生夸张的影响，这也是赫胥黎在观察大冠鸭时感到吃惊的事。不用怀疑ທ，人类的艺术主要也是在仪式中ณ发展的。‘为ฦ艺术而艺术’的自主性只是文化过程中的第二步。”
我直对艺术起源的问题有兴趣，后来觉得可能ม是问题错了。问题是有没有艺术起源这回事，或者说，“艺术”这个ฐ后天的概念误导了我们，以为ฦ艺术是由起源而来的。这种观念是个ฐ“语言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