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职位？有什么要求？”程博衍问，也往关着门的隔间看了一眼。
几个ฐ男生还有滋有味地讨论着，说话声音里都带着兴奋。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砂锅饭很香，不过虽然老板已经尽量少放油，对于程博衍来说，这菜还是太油，他把菜都弄了出来，就着自己炒的大白菜把饭吃光了。
项西没睡好，这一晚上都在琢磨这回工作能不能找着，找着以后又该怎么办，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
“但我没让他点掉我这个ฐ痣，不吉利ำ的话我遮起来不就行了，就为这事儿打我好几顿呢，现在背上还有疤，”项西低下头摸了摸创可贴，“反正我遮这个痣遮了十来年了……这痣吧，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去找……我亲生父母，他们应该记得我这儿有颗痣吧？”
“开了，我吃了一颗，大概还没起效呢吧，”项西摸摸自己脑门儿，“我怎么没感觉我发烧呢，不烫啊？”
进屋的是个中年女人，看不出年纪，就觉得挺漂亮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就看着有点儿眼熟ງ。
坐到เ车里之后，程博衍没有开车，俩人坐着沉默了半天。
“本庄秘制ๆ大力丸，”小二报着菜名，“食之可提升内力，请几位趁热食用！”
“哎，”程博衍让他磨得实在没办法，最后挥了挥手，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那ว你听好，这东西，在我这里，只放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要复查，你来复查的时候，把钱带来，坠子你拿走。”
“什么好了，哪有那ว么快就能好。”程博衍说。
程博衍救了他，没有把他扔在停车场，也没把他装上车扔进垃圾箱。
程博衍觉得莫名其妙，一颗痣有什么吉不吉利的，但是没说出来。
程博衍没回答，开了车锁，没等项西反应过来，他已๐经下了车。
看到那人虽然像是吓了一跳地下意识举着手胳膊挡了一下，但还是站着的，他松了口气，想等那人走开之后继续往前开。
“大夫！”这男孩儿说完又往急诊室门那边走了两步，“大夫您过来再看看，这腿折到เ多少钱的了？”
“约不上啊，我也不能提前几天就知道自己腿要断啊，”大妈指了指自己腿，“不能换个大夫么เ，我年纪大了，也断ษ不了几回了，年纪大点儿的大夫经验足点儿不是么？”
“太假了。”程博衍笑了。
“好像是有点儿，”项ำ西也笑了，拿了套衣服，“那我先换上吧，要不一会儿都不敢坐你沙发。”
项西换上了衣服，还挺合适的，他走进厨房：“你高中时候这么瘦呢？”
“嗯，有阵儿是挺瘦的。”程博衍点点头。
“哪阵儿啊？窜个儿的时候吗？”项西问。
“我初中ณ就窜差不多了，”程博衍把袋子里的生菜拿出来放进了洗菜池里，“我弟刚死那ว阵儿，我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
“……哦，”项ำ西应了一声没说别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换了话题，“高中的衣服还留着呢，挺节约的嘛ใ。”
“原来更多，不少都送打包送福利院去了，”程博衍回头看着他，“砂锅饭是先煮饭吗？”
“是。”项西点头。
“然后呢？”程博衍问。
“然后啊，然后就是有些人要炒菜盖上去，有些人要直接蒸的，香肠腊肉什么เ的……”项西回答。
“我要香肠的，”程博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香肠，“这是我妈拿来的，一直没怎么吃。”
“等一下，”项西看着他，“我怎么听说是你请我吃饭啊？”
“是啊，我买菜了啊，我连锅都买了呢。”程博衍也看着他。
“还有这样请人吃饭的啊？”项西都听乐了。
“那我做，”程博衍很干脆ะ，“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项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在砂锅饭那打工的时候，项西倒是认真看过老板娘做饭，不过米都是先按比例用水泡着的，要用的时候直接就和着水米一块儿舀进锅里了。
项ำ西拿着俩砂锅蹲在厨房的米桶跟前儿思考了很久，最后估计着抓了几把米放进去，洗好米又估计着放了水，一块儿放到เ灶上煮着了。
程博衍在他淘米的时候把香肠都切了，项西看了看：“这香肠自己家做的吧？”
“嗯，我大姨做了拿给我妈的，”程博衍说，“你行啊，这都能ม看出来？”
“我不行也看得出来啊，一点儿肥肉没有，我还以为ฦ许主任做的呢，”项西叹了口气，“没肥肉蒸不出油来饭不香啊。”
“你一会儿自己加点儿油不就行了。”程博衍并不在意这个ฐ。
“那能是一个味儿么เ？”项西说，想想又挥了挥手，“算了没事儿，我也养养生。”
“吃香肠养不了生，这些腌制类的东西对身体都不好，”程博衍把切好的香肠装ณ到盘子里，“特别是街上卖的，亚硝酸盐都……”
“你先出去，”项ำ西用胳ฑ膊肘推了他一下，“谢谢。”
程博衍回到เ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着项西在厨房里敲盆敲碗地折腾，几次都想起身看一下他到底在弄什么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看了一会儿电视，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