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郭嘉的满腔热血都不曾维持到第二日的早晨,因为到了凌晨的时候他就起了高热,昨夜的兴奋一下子消弭殆尽,整个人颓然的靠在枕头上面,脸色微微的发白。
“不,夫人,你别割我娘的肉,要割你就割婢子的肉吧,婢子年岁还小,肉嫩,用在兄长身上必定更好用。”小丫头跑进来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嚎。
阿婉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掏出披风给自己裹上,又戴上一个草帽,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是,老师。”
他对着田丰ถ郭图冷冷一笑:“董卓废旧帝,立幼帝,如今袁公亦想废幼帝立刘虞为帝,这与董卓有何分别?”
赵云点点头,勾唇笑了笑:“却是十分华丽了。”
“彧此次进京,是为新帝ຓ。”
再翻开:“这是落星湖,晴昼海ร。”
“我暂时并无纳妾之心。”
庞统将自己的来历缓缓道来,每说一句,都忍不住的抬眼看向阿婉。
兄长连忙引领着郭嘉朝后院走去,如今已๐经是十月,天气转凉,可赵云却只着一条纱裤,光着上身,手中把着一柄长木仓,在院落中武的虎虎生风。
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一把撩开衣摆,直接跪在了阿婉的面前。
郭嘉一个激灵,连忙伸出手来:“阿婉累极,为夫为ฦ阿婉按压一番舒缓舒缓。”
郭嘉伸手为阿婉拢了拢披风的帽子:“你进去吧,为夫晚间便归来。”
“母亲近日胃口不佳,你若是有闲暇,多去陪陪母亲。”他开始转移话题。
“少许的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大量的话……”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竹简,微微叹息:“蔡公逝去乃一大损失。”
“母亲。”郭嘉行礼。
难不成这个女子还真的想和他做一对真夫妻?
依旧是福全老人扯着嗓子喊道。
姜裴氏还想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仆从的唤声。
庞统这才笑了。
“好了,来日必有再见之日,莫要伤感了。”郭嘉手虚扶着妻子的后腰,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ฐ精致的檀木盒:“这是我与夫人准备的束脩,便是你叔父,你也当做寻常老师来尊敬,莫要自持身份。”
庞统伸手接过檀木盒,沉沉的重量让他手臂晃了晃。
“多谢师丈。”
“还有,三郎务必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万花谷弟子从不惧怕任何人,若有人欺你,不要忍耐,若打伤了人,老师给你担着。”
庞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都是些寻常学子罢了。”
“夫人说着,你便听着就好。”郭嘉十分赞同阿婉的想法。
阿婉笑了笑,眼底带着几分泪意。
“莫要忘记练内功,其他老师准备的东西三郎千万记得用,还有,这个荷包一定要收好了,莫要掉落,若来日有人手中有此荷包,必定是你师弟师妹,到那时,你也要照顾一二。”
“是,老师。”
寒暄过后,便是分离。
庞统爬上马车,从窗栏钻了出来,他眼角微微泛红,溢出泪痕,对他们挥手。
胡老汉扬起马鞭,对着拉车的马儿抽了一鞭子:“驾。”
车轮缓缓转起,庞统撑着窗框,久久ื不愿抽回身子,他看着渐渐消失的老师的身影,这才回到车厢,眼角泛红,十分不舍,已经改名为徐庶的徐福看着他,调笑道:“你与郭夫人感情很好。”
“嗯。”庞统点头:“再无一人如老师那ว般待我。”
徐庶的眼神一时间也格外复杂:“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再重逢了。”
“总有一日的。”
庞统说的有些没有底气,这世道这么乱,谁也不知道什么เ时候人就没了,唯一能祈祷的,便是好好活着。
“三郎,我们得改道而行了。”突然,窗外传来赵云的声音。
庞统一把掀开窗帘ຈ:“出了何事?”
“有一队先锋军。”
“改道。”庞统当下下了决定。
赵云点点头,胡老汉立刻拉住缰绳,用鞭子驱赶马儿往另一条路上走。
“那先锋队一身甲胄,看来便是师丈所说的诸侯私兵了。”远远的,徐福就看见那ว一队大约十人左ุ右的先锋小队,不由á得满脸凝重的感叹道:“看来,洛阳是真的要乱了。”
“莫要担心,洛阳乃ี是京师重地,董卓便是再乱来,也不敢放肆。”徐庶咳嗽了两声,安慰道。
庞统点点头,他对老师却不担忧。
便是董卓乱来,老师也能ม带着师丈迅速离去,想到那日空中ณ遨游片刻,庞统只要想起来,便觉得心潮澎湃,终有一日,他也能如同老师一般,天高任我飞了。
另一头,阿婉打了个呼哨,里飞沙从远处狂奔而来,然后稳稳的停在两人面前。
她笑着回头看向已๐经惊呆的郭嘉:“我师门送来骏马,名为里飞沙,夫君可要试试看?”
“师门?”
郭嘉抬眼看过去:“夫人师门来人了?”
“不曾来人。”阿婉伸手拍拍里飞沙的屁股,里飞沙亲昵的跺了跺脚,然后用脸去蹭她:“本夫人不是说过么?我乃是蓬莱女仙,那ว我师门的人必定是蓬莱仙人,隔空送物而已๐,很难么เ?”
郭嘉一看便知道阿婉是不想说,所以在逗他。
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郭嘉也不强迫,只是目光落在里飞沙上面,他是文士,对马匹并不了解,却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匹难得的骏马。
阿婉翻身上马,然后伸手:“夫君,上马。”
郭嘉:“……”
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阿婉那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为夫走回去便是。”
“夫君可是怕我会把你摔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