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单纯的孩子。
大家被花蕾这突如其来的话和举动惹得异常兴奋,我感到惊讶。只有李准闷闷不乐的对着花蕾说:“好,不要你了,我要休了你。”
这是我的初夜。虽然之ใ前,我和室友曾热烈讨论过男女之事,对事情的各个细节都做过充分细致的研究,但是到了真实境地,事情依然令我紧张和不知所措。
可是,这天晚上我依然没有去。我买了几罐啤酒偷偷把自己灌醉,然后回到床上不醒人事。
花蕾说:“叔叔,我想确定你在不在,你在我才安心睡觉。”
看见花蕾的妈妈正在忙,我便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天幼在书房里吗?”
她呵呵笑了。
陆幼青原本是陆又青,陆天又原本是陆天,但后来都不是,是谁作弄了他们?或是从此更改他们的命运?“又”和“幼”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你”,花蕾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你你什么เ,要不要再来下。”
说完,我又乘机在何婉清脸上亲了下。熟知,花蕾忽然叫道:“叔叔,我也要亲。”
我非常乐意地蹲下来亲了口花蕾。亲完后,我站起来得意的对何婉清说:“你看,你们俩母女的豆腐我都吃到เ了,还说我臭美。”
何婉清愤怒的扭我手臂,说:“还要不要吃豆腐。”
我“啊”的叫了声,赶忙说:“不要吃了。”
何婉清马上替我揉捏她扭过的地方。
我说:“谢谢老婆。”
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但是时间依然过得飞快。过年的气息在小区里越来越浓。我花了两天时间在小区里还没有户家庭开始打扫屋子的情况下,打扫了整个房子。何婉清下班回来看见后,十分感动,也十分开心。
她说:“今年总算请了个免费保姆兼家政工ื。”
为此,何婉清特地抽空烧了顿丰盛的晚餐慰劳我。吃过晚餐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件绝对的好事。因为吃完饭后,我还要帮忙洗碗。惟独花蕾个人渔翁得利ำ。
几天之后,何婉清也开始放假。我的免费保姆兼家政的工作终于得到解脱。不过回不回家过年,成了我心里的难题。何婉清建议我回家。
我对何婉清说:“要不你跟我起回家?”
何婉清阵无所顾ุ忌的笑过之后,说:“好啊,我就当你未来的丈母娘提早到เ你家拜年。”
我说:“有这么年轻漂亮的丈母娘和聪明可爱的媳妇,我妈肯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过有个问题挺麻烦的。”我接着说。
“什么เ问题?”何婉清问。
“如果我妈急着想抱孙子,我该跟丈母娘生还是跟我媳妇生呢?”我说。
“流氓。”何婉清夸张的给了我两个字。
“我流氓你就是流氓丈母娘,我媳妇就是流氓媳妇。”我说。
“亏你还是大学生,脑子里尽是肮脏的东西。”何婉清说。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没有不肮脏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还嘴硬!”何婉清说。
“我嘴唇厚,很软的,天幼都摸过好几回了,她摸过了都说软软的,你还说我嘴硬。”我说。
何婉清痴笑着,不理我。
最终,我还是因为车票的难买,放弃了回家过年的念头。
这年冬天,我第次没有回家过年。母亲打电话问我为何不回家,我说我留แ在学校里。母亲对我的解释显得忧虑重重。她怕她唯的儿子在外面会有什么不测。我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对于这些雷同而又重复的话,我曾经显得很不耐烦。可是有天当我突然发现父母已๐经老得很像个老人时,我很快改变了想法,觉得这些话非常有必要。对于他们,这个必要好像是种安慰。
这年冬天,我还前所未有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住在起。而且看起来,很像是对夫妻。我开玩笑的对何婉清说:“我入赘你家了。”
何婉清对我的话没有丝毫的异议。
除夕那天,我们起包了饺子。每年在家里过年,母亲也会包饺子,但是我很少帮她起包过。我只在饺子下锅的时候,等站在锅旁,母亲捞起饺子,就先尝为快。然后,看着母亲继续包她的饺子。
今年冬天,在何婉清家里,我学会了包饺子。我开心的吃着自己้包的饺子,同时对何婉清说:“以后,我要包饺子给我妈吃。”
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吃过饺子后,我们三人同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花蕾兴奋过后,新า年的钟声并没有抵挡住她的睡意。她靠在我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客厅里只剩ທ下了两ä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少了花蕾,仿佛整个ฐ世界ศ少了半人。何婉清温柔地靠在我肩上,看着电视。
我突然说:“虽然我留แ下来,但是好像也没给你们带来热闹。”
对此,我感到有点点内疚。
何婉清说:“傻瓜,别ี想多了,有你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问:“有多长时间只有你和天幼两ä个人过年了?”
何婉清回答:“三年。”
我不禁抱紧了何婉清,说:“以后不会了,我会照顾你辈子。”
何婉清紧紧抱住我。她单薄的身体在我怀里几乎瑟瑟发抖。
正文37
屋外烟花爆竹的响声不断,使我想起我在家里过年的情形。家里每年过年都有很多人,既热闹又融洽。几个姐姐对我疼爱有加,每年都给我买大堆衣服,还给我压岁钱。
父亲因为众多子女都聚在起,显得很开心。这在他,很少有。父亲很少有开口笑的时候。他总是沉默多于说话。母亲虽然忙于厨房,几乎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她生都没有停止过劳动。我们叫她休息,可是她停下来就全身不自在。
我除了和四个姐姐聊个没完之外,还负责照看外甥和小妹。小妹虽然不经常和我们在起,但是她和我们在起很融洽,也很愉快,四个姐姐都对她很好。我有这么多姐姐,难得有个妹妹,对她也特别照顾。
何婉清听了我对自己家里的描述,既ຂ羡慕又难以置信。她说她三十五岁以后就只有和天幼两ä个人生活。
我依旧对她说:“以后不会了,有我,我会照顾你辈子。”
之ใ前我对何婉清说这句话,她总是默默接受,不给我答复。而今天,我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失声痛哭,然后抽泣着对我说:“我怕有天会失去你。”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定陪你到老。”我坚定地说。
何婉清搂紧我,我依然感到เ她瘦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想之前的两次婚姻对她打击实在太大。
我还想起了监狱里的那个男人和那个ฐ说要用命去还债的男人。这两个ฐ都大我十多岁的男人我从未了解过他们。
他们我都憎恨过,此刻我却很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เ。不知道那个用命去还债的男人是否还在世。监狱里的那个男人不知道长什么เ样,我也突然想知道。
我问何婉清要不要到监狱看看花蕾的爸爸,虽然花蕾几乎已๐经把他忘掉,但是他毕竟是她的亲身父亲。何婉清考虑过后,决定带花蕾去看他。我陪她们起去。
过完大年初和初ม二,初三早我们便坐上了去监狱的车,监狱在较远的另个市。满车几乎都是赶着去拜年的人,人们兴奋地谈论着新年的话题。花蕾与何婉清坐在起。与周围的人相比,她们显得冷静很多。我坐在她们后面,我的旁边是个与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但是,看起来,我比他老成很多。
他主动跟我交流,我随便跟他聊了几句。但是,他却发不可收拾。他跟我讲了许多关于他的事,而且声音跟大声,大得当旁人不存在。初次见面,我对这个ฐ男人能如此信任我而感到高兴,但是他的罗嗦和大声又使我觉得厌烦。
他说他是我正要去的那个ฐ市的人,除夕夜家人给了他许多压岁钱,大年初他就个人出来游玩。直到今天才回家。
路上,他几乎把这两天的行程毫无遗漏的告诉我,包括他何时何地如何遇上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并怎么与她相识相知,最后她还让我看那ว女人的手机号码。
我说:“你很厉害啊,这么容易就被你搞到了。”
他笑得十分得意,也十分大声。
我对他能在公众场合如此大声的说话和笑,并毫无顾ุ忌感到不可思议。假如换了是我,我绝对做不到这样。
他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指了指前面的何婉清。他又问我花蕾是我什么人,我说她是我女儿。他惊讶地看着我,问:“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我点点头。
“你几岁了?”他马上接着问。
“比你大个两三岁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