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后来王的胆子越来越大，不但自己给新配戏，甚至
把秋声社的班底全拉到新艳秋的班子里来了。程老板在忍无可忍之
下，才气改组了秋声社，所有搭新艳秋班的配角，～律不用，跟王又
荃更是断绝切关系。可是所有程派本戏，举ะ凡提纲总讲场子戏
词，又荃都有份，自然而然也都到了新艳秋手里。秋声社刚要改组，
新艳秋马上就贴出程派拿手好戏梅妃红拂传文姬归汉来了。
此后程班最感觉困难的，第是胡琴，程的抽丝垫字大喘气，不是般
琴师可能托的，先试赵桂元，后用赵拉嘛，都格格不入，没法凑合，最后
经张眉叔的介绍，才用上周长华。照实讲周长华之傍砚秋，可以说是
后而又后了。至于第二困难是小生，先用顾ุ珏荪，后用俞振飞，唱的主ว
儿觉得不合辙，台下听的主儿也觉得别扭。程门本派，自从又荃席卷
全部本戏而离班，程派也就由灿烂而趋于平淡落没了。
郭仲衡下海受窘
谈到程砚秋，就想起郭仲衡了。民初砚秋班里两个老生，个是
贯大元，个就是郭仲衡。郭原本是学汪派的票友，有时唱两口还真
有点汪大头的味儿。民国初年，正式下海搭入砚秋戏班，我记得第
次打泡戏是双狮图，闻相爷回府，小生掷下狮子，匆匆下场，不知
道拣场的故意开玩笑，还是忙中有错，把石狮愣给拿走，虽然拿走了再
拿回来，可是台底下已经来了阵哄堂倒好。第二天郭贴战长沙
大轴是砚秋的二本虹霓关，关公出场，又得了个ฐ满堂彩，原来
关公的绿色帅旗，错拿了替夫报仇的白色丧旗。错再错，当然不是
事出无心了。据说郭下了海，仍旧ງ是票友派头，引起后台执事的不满，
所以特意让他出出洋相。可见梨园行这碗饭，真不是好吃的，哪炷香
烧不到，马上就会出乱子的。
丑行头儿郭春山
提起郭春山，就是在北平常听戏的人，也不定知道这个怪物；可
是各班的后台总管，提起郭春山没有不摇头的。郭肚子里极宽，文武
不挡，六场通透，你只要说得出戏名，没有他不会的戏，所以丑行公推
他为丑行头。他的好处是每个戏班不管他唱不唱，都要给开戏份儿掌
戏，可是遇到冷戏，大家不会，他得给大家说说，甚至得他自己上场示
范番。
此人不但口齿不清，永远像有口痰在嗓子眼儿堵着，而且面貌
亦极可憎，专门跟梅畹华的承华社起腻。他说小梅他爷爷我们个头
磕在地下，我不帮他我帮谁！所以只要畹华有戏，他定钉ล着，例如畹
华的金山寺，小沙弥定是他的；全本西施，馆娃宫的小太监定
也是由他应了。他跟升平署个贴写是连襟，因之内庭若干成本大套
的戏，他抄了不少出来，如全本五彩舆八本德正芳粉妆楼
五女七贞等提纲总讲，都是全的。如今这些本子不知乃ี嗣郭元汾，
是否仍然珍藏着？
谈清代的辫子
洪熙官与方世玉这部连续剧故事情节错综复杂，扣子扣得紧，
布局布得奇，悬疑谲诡，变化多端，令人今天看了前集，欲知后事如
何，明天不得不且看下回分解。这部戏，可以说，编导方面真正得到เ
了连续剧ຕ的神髓真昧，收视率之ใ高，也出乎意想之外，上自名公巨卿，
下至贩夫走卒，都是它们的忠实观众，足证此连续剧之叫座力如何
了。
有天几个朋友在起闲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连续剧里的辫子
问题，洪熙官与方แ世玉之剧ຕ情是清朝的事，满清距民国最近，诸事犹
在记忆之中。我们从前是留แ过辫子的，所说的都是彼时真情实况，可
以作为以后连续剧的参考。
在早先男孩子呱呱坠地，洗三时定要把胎毛剃๙掉，稍微大点
儿就留起“锅圈”来了，锅圈是天灵跟四周都剃光，只留圈长头发。
再大点儿有的顶门留撮，编起来叫“冲天炮”，左右两边留แ小辫
叫“歪毛”，后脑勺子留撮叫“坠根”，求好养活。
男孩到เ十三四岁就要留แ头了，所谓留头，脑แ门子留排叫孩儿发，
前面刮ุ光，后面留辫子。李翰祥导演北地胭脂ฦ里的同治皇帝所留的
辫子，就是典型青少年的辫子。大户人家未成年的男孩，多半是奶妈
天天给篦头打辫子，续上红丝绳的辫穗儿。
至于般人家，大半是隔两天找剃头师傅去打。“打辫子”也有
技巧ู，辫子不能打得太紧ู，太紧了扭头发，也不能ม打得太松，太松就成
了浪荡子荷花大少了。老年人要续黑辫穗儿，服丧的人要用白辫穗儿
或蓝色辫穗儿，行商小贩大都不续辫穗儿。
还有种人不但不续辫穗儿，而且编辫花时里头还衬上根豆条
粗铁丝，辫子要冲上翘着，叫蝎子尾，彼时的所谓无赖悠嘎杂子，都
是这份儿德行。声说打架，先露胳膊，挽袖子，跟着就是把衬有粗铁
丝的辫子，往头上盘，跟人扭扭掳掳，就不怕被人家抓住辫子了。
普通人干点儿重活，都是把辫子塞在腰带上，也就不拖拖拉拉，碍
手碍脚；至于把辫子绕在脖ๆ子上的，大概在洗脸时才这么绕，否则让人
抓住辫子勒，那简直是授人以柄了，洪熙官与方世玉之ใ前，也演
过辫子的连续剧，目前电影和电视，亦常有辫子的扮相，这段辫子可
以供将来再有辫子戏的制ๆ片参考参考。
衙门里的老夫子
从前大小衙门，都请得有老夫子，多者十位八位，少者也有三位两
位。所谓老夫子，是衙门里上上下下，对师爷的尊称。提师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