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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陈延年被杨虎手下的特务抓捕后,真实身份没有暴露。他托汪孟邹设法营救。汪找胡适,胡适说:“独秀之子,我定营救他,你回上海等消息。”胡请蒋介石的大红人吴稚晖出面说情,如此陈延年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吴当着胡适的面大叫:“好了!好了!老陈没有用了,小陈可怕,太可怕,胜过其父十倍。捉到小陈,天下从此可以太平了。”吴随即给杨虎发去贺电:“今日闻尊处捕获陈独秀之子延年”,“陈延年之恃智肆恶,过于其父百倍”,“如此之巨憝就逮,佩贺之ใ至”。陈延年因此被刽๓子手乱刀砍死。汪得此噩耗,如五雷轰顶,痛心疾首,直到เ后来,只要提起陈延年遇害事,他都追悔莫及,拍着大腿说:“说不得,说不得!”

自宋教仁死后,国民党议员中多数在京中寻找投靠。袁世凯在选举总统时,拿出笔大款子交给他的些走狗,分头去向议员们收买຀选票,价钱是每票大洋800่0元。据说在京的国民党籍议员,没有个ฐ不依价出卖。武陵人钟杰坦白说:当大选时他在京闲着无事,也๣受袁党的熟人之托,替他们向同乡各议员去买຀选票,没有碰到个人的钉子。问到覃振时,他很痛快地说:“横竖袁世凯要当选的,收到这笔钱๥做亡命费也好。”

6๔0年代初,郭世英张鹤慈和曹天宇等年轻人敏于思考,他们对时代社会感动痛苦无能ม为力又想做点什么。他们的倾向受到父辈和公安机关的严密注视。郭世英的父亲郭沫若曾跟翦伯赞谈论孩子们的思想,并把年轻人的文字给翦看,问翦感想。翦反问郭沫若。郭答:“有些像我们年轻时。”翦伯赞说:“可惜时代不样了,现在这套不行了。”

溥仪被改造后,政府组织他和其他战犯去东北参观,他们去当地农家参观,主人刘大娘不知他们是何人,忆苦思甜,控诉在伪满洲国时代的悲惨生活,由蔬ຒ菜又谈到从前吃糠咽菜的时代。刘大娘๤顺手拉开屋角的只瓮盖,让溥仪看看里面的大米。她的独生子笑起来说:“大米有什么เ可看的?”她立刻反驳说:“现在没什么可看的,可是你在康德那年头看见过几回?”溥仪受不了了,站起来向刘大娘๤低头说:“您说的那个ฐ康德,就是伪满的汉皇帝溥仪,就是我。我向您请罪。”同去的几个ฐ伪大臣将官也๣站了起来:“我是那个抓劳工的伪勤务部大臣”“我是搞粮谷出荷的兴农部大臣”“我是给鬼子抓国兵的伪军区司令”刘大娘呆住了,最后擦着眼泪说:“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说了吧!只要你们肯学好,听毛主席的话,做个正经人就行了!”

韩复榘曾视察青岛大学,由青岛市๦长沈鸿烈陪同。沈市๦长介绍时说:“主席,这是我们自己的学校,你不必客气,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出人意料的是韩主ว席没有什么เ指示ิ,他只“嘿嘿”了两声之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什么话说,各位老师都教得很好,很好,很好。”

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在龙泉寺,陆建章负责执行。陆说袁曾手示八条保护太炎,如饮食起居,用款多少不计;说经讲学文字,不禁传抄;毁物骂人听之,物毁再购;早晚派人巡视,恐生意外,等等。陆对人说:“太炎先生是今之郑๳康成。黄巾过郑公乡,尚且避之。我奉极峰命,无论先生性情如何乖๔僻,必敬护之;否则并黄巾之不如了。”

孙中山曾说:“我向英国和美国求救,他们站在河岸上嘲๦笑我,这时候漂来俄国这根稻草,因为要淹死了,所以抓住它。美国和英国在岸上大喊,千万不要抓住那根稻草。”

冯至听鲁迅讲课,感到鲁迅对历史人物的评价跟传统的说法很不同。如谈到秦始皇,鲁迅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个朝代的人了。秦始皇在历史上有贡献,但是吃了秦朝年代太短的亏。”谈到เ曹操时,他说:“曹操被三国演义แ糟蹋得不成样子。且不说他在政治改革方面有不少的建树,就是他的为人,也不是小说和戏曲中歪曲的那样。像祢衡那样狂妄的人,我若是曹操,早就把他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