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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赋诗,也是哈哈大笑。

字字句句,朴质沉痛

徐铸成说,张季鸾的文章之ใ所以常常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就在于“字字句句,朴质沉痛”,就在于他不仅有见识,站得高,看得远,看得深,同时也在于他的“笔锋常带感情”。俞颂华在评价王芸生文章为世人所传诵时也๣说:“他富于热情,所说的话,常能打入读者的心坎。所以他的文章,始终能动人心弦,不致与无党无派的民意脱节。”王芸生自己在新闻记者怎样立言中说:“要热情,才能ม使‘笔端带有感情’,才能ม在笔下表现文字的生命和活力。”

张季鸾生前曾传授给王芸生二十字秘诀

张季鸾生前曾传授给王芸生二十字秘诀:“以锋利之笔写忠厚之文;以钝拙之ใ笔写尖锐之文。”

到了天地境界了

冯友兰在西南联大教书,留有长髯,身穿长袍,颇有道家气象,其本人则倡人生哲学之多重境界ศ。次,他去授课,路遇金岳霖,金问:“芝生,到เ什么เ境界了?”冯答:“到了天地境界ศ了。”两人大笑,擦身而过,各自去上课了。

红豆

抗战时期,陈寅恪执教于昆明西南联大。日在旧书店购得店主昔年在常塾钱谦益旧园中所拾之红豆粒,他后来写道:“自得此豆后,至今岁忽忽二十年,虽藏置箧笥,亦若存若亡,不复省视。然自此重读钱集,不仅籍以温旧梦,寄遐思,亦欲自验所学之深浅也๣。”陈自述说:“夫三户亡秦之志,九章哀郢ຐ之词,即发自当日之士大夫,犹应珍惜引申,以表彰我民族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何况出于婉娈倚门之少女,绸缪鼓瑟之小妇,而又为当时迂腐者所深诋,后世轻薄者所厚诬之人哉!”

二毛子

叶公超先生教学法非常奇特。他几乎从不讲解,上堂,就让坐在前排的学生,由左ุ到右,依次朗读课文,到了定段落,他大声喊:“停!”问大家有问题没有,没人回答,就让学生依次朗读下去,直到下课;有人偶尔提个问题,他断ษ喝声:“查字典去!”这声狮子吼有大威แ力,从此天下太平,宇域宁静,相安无事。有学生问他有的字在英华合解词汇里查不着,怎么办?他说:“那个词汇没用,烧了,要查牛津大词典。”钱钟书说叶先生太懒โ,郑洪年称他为“外国名士派”,闻多则呼他为ฦ“二毛子”,指他精通洋文不懂ฦ国故。

老实说,你看不懂的

金岳霖主张学生有自己的见解,而且鼓励他们发表自己้的见解。有次在个逻辑讨论会上,有人提到了当时享有盛名的哥德尔的本书,金岳霖说要买຀来看看。他的位学生沈有鼎马上对金先生说:“老实说,你看不懂的。”金先生闻言,先是哦哦了两ä声,然后说:“那就算了。”师生的这段对话,对殷海光影响至深,他直至晚年仍然未能ม忘却。

闻多的俯冲和汪曾祺的高射

闻多的俯冲和汪曾祺的高射

汪曾祺上过闻多的楚辞和唐诗课。他记得闻多讲楚辞的开场白:“痛饮酒,熟ງ读离马蚤,乃可为名士。”汪当时对政治不闻不问,甚至对闻先生参与政治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文人就应该专心从文。闻先生对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满,痛斥了他顿。他写信给闻先生说:闻先生对他“俯冲”了通,并且对闻先生参与政治的做法直截了当地提出不同的意见。闻先生回信说:汪曾祺对他“高射”了通。此事在当时传为趣谈。

无须道人

吴昌硕人极矮小,至死84岁,头上仍盘小髻,似道士般,无须,故治有“无须道人”印。初见面,几与老尼姑无຀异,耳聋,但有时其子女小声谈老人贪吃零食等等,他肯定会开口声辩自己并不多吃。有人说:他的聋,是做作的。他晚年如有人请吃酒席,逢请必到,到必大吃不已,回家时就腹痛不已。朱疆邨跟他老乡๥,交谊最深。朱集成语赠他:“老子不为ฦ陈列ต品,聋丞敢忘太平年。”

何必徒劳两ä脚耶

吴湖帆画名卓著,而忌惮游山玩水,中年后受冯超然影响,以榻๧横陈,自乐่不疲。张大千曾嘱陈巨来劝之,以为应多游名山大川,以扩眼界,以助丘壑。吴笑对陈说:“你告大千,吾多视唐宋以来之名画,丘壑正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何必徒劳两脚耶。”

我画ฑ无师

冯超然曾对陈巨来说,我画无师,在松江当学徒时,买得部同文书๰局印的三国志,像绣百二十回,有二百四十张插图,我用油纸摹了三次之多,故所画人物,无论什么姿态,我都能画。其坦白令人可佩也。

献给时代的礼物

1949年5๓月,胡风对绿原说:“你所欢呼的时代来了,希望我们的朋友都有礼物献给这个时代。”他自己้献出了首近五千行的长诗:时间开始了。

冯友兰第次与毛泽东直接接触

冯友兰第次与毛泽东直接接触,是在1949年10月。当时有许多人向毛泽东写信表态效忠,他也写了封,大意说:我过去讲封建哲学,帮了国民党的忙,现在我决心改造思想,学习๤马克思主义,准备在五年之内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重新า写部ຖ中国哲学史。毛泽东回信:“友兰先生:十月五日来函已悉。我们是欢迎人们进步的。像你这样的人,过去犯过错误,现在准备改正错误,如果能ม实践,那是好的。也不必急于求效,可以慢慢地改,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此复。毛泽东十月十三日。”

与杨荣国谭丕模同级,是种侮辱

1้952年8月,湖南大学评定教师๲的薪水等级,最高为ฦ六级,杨树达当然是其中ณ之,群众无຀意见,或以为杨老先生还应再高级才好,但杨本人却觉得不必再高了。当听说谭丕模和杨荣国两人也是六级时,杨树达大为不满:“谭丕模连中苏条约极浅之文字都看不通,亦评为六级。余提议应减,无人见信也。凭心而论,余评最高级,决不为少,而与杨荣国谭丕模同级,则认为种侮辱也。”

没有学术自由,哪里谈得到学问

19๗55年三联书店出版了8大本胡适思想批判论文汇编,约2๐00万字,蔚为大观。其时胡适身在美国,抱着种近似隔岸观火的态度“欣赏”大洋彼岸的这场闹剧ຕ,且极富耐心地看完了这8大本奇书。据严秀先生猜测,即便是当时的大陆,恐怕也没谁能ม读完这些“煌煌巨เ著”,包括这些文章的作者本身。有次唐德刚指着这些书问:“这几百万字的巨著里,难道就没有点学问和真理?!”胡适答说:“没有学术自由á,哪里谈得到学问?”

共产党里白话文写得最好的还是毛泽东

胡适曾对唐德刚ธ说过:“共产党里白话文写得最好的还是毛泽东!”

中国作家协会藏垢纳污,等于个国民党的省政府

刘白羽本为作家,但在运动中整人厉害。在作协的次全体大会上,他作报告说:“中ณ国作家协会藏垢纳污,等于个国民党的省政府!”而此人私下则相当“正经”,他会跟人谈什么作品作家。有次他问韦君宜:“你青年时代最喜欢哪个ฐ作家?”韦说她喜欢屠格涅夫,刘ถ就此谈下去,说他自己以前喜欢契诃夫,像那条狗木木,叫人永远忘不了,还有那篇困,哎呀怎么怎么困呀!困死人了韦君宜承认,他的审美眼光令人叹服。

读书也๣用人海战术

人海战术

1958年,在“双改运动”教育改革与科学研究改革中,全国高校兴起每人多读本书的活动,它的意义在于:把这些书加起来,就超过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读过的书了。中宣部副部长周扬说:“我们实际上是用人海战术,百以当,个人读本书๰,百人就百本,这就赛过个读过八十本的人。”

你有什么对不起人民的地方แ,可要彻底交代呀

5๓0年代,在思想改造运动中,冯友兰多次检讨交代,甚至不惜上纲上线,以有说无,但是主持人就是不让过关。金岳霖由于素与政治无涉แ,在运动中过关较快,不久还被树为积极分子,组织上让他到冯家去做工作,以促进冯氏转变。进门,金岳霖就大声说:“芝生呀,你有什么对不起人民的地方,可要彻底交代呀。”说着说着,扑上去和冯友兰抱头痛哭。

周作人最后改定的遗嘱

周作人在1965年4月最后改定的遗嘱๥中,谈到希๶腊作品卢奇安对话集说:“余生文字无足称道,唯暮年所译希腊对话是五十年来的心愿,识者当自知之。”

他所问的究竟是什么

冯友兰自称善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他的文章关于中国哲学遗产的继承问题发表于19年1้月8日光明日报,批判ศ者中ณ的位,就是“马克思主义แ理论家”陈伯达。冯诉苦说,陈的“思想相当混乱ກ,叫人不知道他所问的究竟是什么เ。”

你不撒尿,下次就找不到我家

王敬义每次离开梁实秋家的时候,总要偷偷在其门口留下泡小便才去。梁实秋对此直装做不知。有天,王自己憋不住了,自我曝短,但又不乏得意之ใ情地问梁实秋:“每次我都撒泡尿才走,梁先生知道吗?”梁微笑着说:“我早知道,因为你不撒尿,下次就找不到我家啦!”

好色但不迷色,非色鬼

卜少夫曾说:他好酒但不嗜酒,并非酒鬼;他好色但不迷色,亦非色鬼。友人赠联曰:“海枯石烂从来少,燕叱莺啼尽可夫”,把酒女海燕与他的名字嵌在联句首尾,颇有讽劝之意。他不但不介怀,且欣赏联句并将之公诸新า天,遍示好友。

年年难过

周弃子年青时即享有文名,抗战时期,国民政府提出并且为ฦ广大群众接受的抗日救亡口号:“寸山河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周晚年在台湾自号未埋庵主,穷困甚于高阳,两人友善,周多次向高借贷。年年关迫近,高阳无接济动静,来访的张佛千问:“是否需要我给高阳打个电话去?”周忙摆手:“不用,我不催他,他已经在为我着急,何况他的年关也是年年难过呢。”

乡๥下人

沈从文自称是“乡下人”。建国后,他被安排到历史博物馆工作,居家艰难,长期住在胡同里。有年多雨,许多地方被淹,他站在门前轻轻叹息:“雨愁人得很。”他的孩子们听见了,批评他说:“农民不会这样想。”

新三从四德

胡适在台湾,曾创作了首“新三从四德”诗: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教授不敢向学生提问

教授不敢向学生提问

李敖在台大属于那种“眼高于顶”的家伙,对教授对上课的态度便是例,但他确实是出类拔萃之辈,其功力早已๐超过些教授。那时考研究所必须通过口试,而主试者,便是院长沈刚伯和姚â从吾等著名学者,大家环形落座,李敖坐在中ณ间,但无人提问,因为李敖的学问他们最了解,实在无考之必要,不小心,可能ม还会被李敖反问通,岂不大失脸຀面,于是大家都望着他笑。最后,院长沈刚伯发话了:“你还要穿长袍吗?”众人遂大笑,录取了李敖。

出版家最好是读书๰人,书读得博,不定要专,这样才能推出各类可读的书

作为大出版家,王云五跟张元济不同。张是纯粹的夫子,搞出版仍关注个“学”字;王云五不然,他着眼于个“商”字,有人说他是世界上最理想的出版商。他自承:“出版事业犹如开饭馆,要饭馆出名,必须要有名厨,厨子比老板还重要。他要拥有支配全饭馆饮食的全权,才能端出来精彩的菜肴,以飨食客。出版家最好是读书人,书读得博,不定要专,这样才能推出各类可读的书。”

我就从没有怀疑过他和某某是夫妇

张光直生给无数人写过推荐信,而有次,学生在香港找工作,用人单位要这个ฐ学生的结婚证,但该学生的结婚证弄丢了,用人单位请证人写证明材料,于是请了张光直先生。张证明说:从我认识他的那ว天起,我就从没有怀疑过他和某某是夫妇,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至于结婚证不见了,那是常有的事。我得找找,说不定我的结婚证也找不着了。

不着急

冯友兰高寿,使些健康杂志颇感兴趣,当人正儿八经问起他长寿的秘诀时,他却只有“不着急”三字可以奉告。

八十四年不老身,生只唱善美真

1978年3月,北京开科学大会。潘怀素在温州对黄河清说要去北京献礼,献自己乐律研究成果的礼ึ。行前,潘先发电报给科学大会郭沫若黄镇。电å文由潘口述黄记录,非常长。那时电报费个ฐ字7分钱,花了黄半个ฐ月工资。潘执意亲自赴京,黄倾囊而出,给了他40块钱,买了张去上海的船票,送他上船。临别前夕,黄河清写了首诗呈先师:八十四年不老身,生只唱善美真;此回当奏纯正曲,流水高山自有人。

对党“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