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老板折腾出阑尾炎了，”元午说，“不知道用的什么姿势……”
“嗯？在医院吗？”元午愣了愣，“常语这么久还没好？”
“我发现个事儿，”林城步突然笑了起来，“大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哦。”元午应了一声，觉得林城步这个回答不完美。
林城步也没再说话，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之后发现他们就站在禁止吸烟的标志跟前儿，于是又把烟放回了兜里。
爱。
“……我就坐这儿让你砸你都未必能砸得准，”元午喝了口酒，“你就只管扔，你只要不扔反了方向就行。”
“那你紧ู张什么？”元午看着大齐。
“这条路又没什么人，我统共就喝了两瓶啤酒。”江承宇发动了车子。
从饭店出来，林城步正想着先把江承宇送回18号，结果这厮直接上了自己้的车。
元午瞪着手机。
“可……”元午刚要把手机放回兜里，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似地往屏幕上划了一下。
他感觉再坐下去自己也得来个急性肠炎什么的了，刚站起来想暖暖屁股，一抬头就看到เ了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的江承宇。
“别这么客气。”林城步笑笑。
“你这话，”林城步笑了，“让他听见得跟你急。”
元午对菜没有太多表扬，只说喜欢吃，对于林城步来说，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听着就跟元午说喜欢他一样。
写的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串数字，不知道是q号还是电å话号码之类的。
应该是滑进去就没再管了。
但没想到元午非常能走，就那么เ遛达着，从小区一直走了两ä个小时都还没有表示要回去。
“哦。”元午应了一声。
林城步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看着一个分不清是哪个ฐ朝代看时间长了感觉都判断不出是不是在地球的片子。
“再坚持坚持，不行就撤呗，反正你没事儿了。”林城步走出卧室，关上了门。
林城步心里有些紧张，心跳都有点儿加速，撒这么大的谎还真是需要个强大的心脏，他清了清嗓子：“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林城步愣了愣。
第一见到元午的那个下午。
林城步对于自己条件反射的第一回答感到很痛心。
“我转圈换装备的时候，”林城步掀了掀身上的t恤，“下雨我衣服都淋湿了的时候，下雨那天我穿个内裤跟你待了一宿，你一眼都没看吗大叔？”
“嗯，”林城步用力点点头，又从上到下地来回指了指自己，“我，你看过的。”
他不再害怕恐惧本身，却开始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再害怕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耳边反复回响，如同鬼魂一样缠绕不去的声音和思绪，不断地折磨着他，尤其在夜深人静时，让他一晚一晚无法入眠……
大头没再说话，只是有些郁๗闷地跟着他往码头走，走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为什么扎辫子。”
“啊，”大头的眼睛睁圆了，很小声音地说，“是东湾吗？”
脚步声离着还有几米的时候突然放缓，然后消失。
一支烟还没抽完，外面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跑得很欢，脚步也重得很，带得元午身下的船板都跟着有些微微的震动。
“您朋友在酒吧工作，又是调酒师，品味肯定不是大众款了，”导购继续微笑，“你可以考虑这款，这种造型比较有个性，平时戴也很好看。”
“我再看看，”林城步把戒指戴到手上，“我是不是挺烦人的？”
“还好，”导购笑了，“我见过比你烦得多的。”
“就这个吧，”林城步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指环，这是他从元午行李箱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找到的，元午调酒的时候戴过两ä次，“他的尺寸按这个，以前这个他戴无名指。”
导购推荐的是个很简单的款，一个ฐ从细到เ粗的环，最粗的部分中ณ间断ษ开，卡着一个ฐ像骰子一样的方块，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钻。
看着很精致，也挺帅的。
林城步把装着两个ฐ戒指的小盒子放到兜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感和幸福感，走出商场的时候脚๐下跟装了弹簧似的，自我感觉非常轻盈。
如果这时候有个记者来采访，问他您幸福吗？他的回答一定会是幸福得咕嘟็咕嘟了。
这种兴奋有点儿压不住，差点儿就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给元午打电话了。
喂我买了一对儿戒指！
他的手在兜里捏了捏盒子，千万不能ม说。
至于什么时候拿出来给元午，他也没想好。
该怎么给，他更没想好。
今天晚上是元午年前最后一次去18๖号，林城步到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一点儿，元午正在吧台后面站着，江承宇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今儿你不是不上班么，”江承宇给他叫了饮料过来，“怎么这么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