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高兴地捂着：“我问你有什么เ事？”
石人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山下来人了。”
他自己是没觉出时光流逝的，这些是对数字很敏感喜欢数蚂蚁蛋的一只石鹿后来告诉他的。
鼻尖的露水很凉，十六伸舌头去舔才发现自己是人的样子，这样是舔不到的。
翁楷摸摸他：“会有的。”
另外，他已经习惯叫石人翁楷了。
十六看着山上一众聊天打闹挠痒痒闲磕牙的石头，好像没听清楚似的又看了看石人：“啊？”
十六扭头，看见石狮子正把一根狗尾草往睡觉的乌龟鼻子里捅，旁边还蹲着两只猴子，一只说太粗了进不去，一只说再用力一点。它顿时理解了石人的感觉，点点头说：“我学。”
至少在当时，背小麒麟下山的时候，飞觞依然是不愿意的。
那柄剑刺进师父胸膛时没有试图援手，同门乱ກ作一团时他也没有抬一下眼皮，这些已经足够被视为ฦ叛徒了吧，更何况还要带着小麒麟回去。
他笑了一下：“翁楷也是古时候的人……”
石人深深的看着它，眼睛就好像他头顶的天空，虽然缀着星月却还是分外清冷，十六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却拼命克制着想转身逃走的念头。
这反应太过正常了，因为当年自己้第一次看到เ那份手卷时，也不肯相信。
拓牡的花瓣是瑰丽的蓝ณ紫，汁液ຂ却是淡淡的水红色。十六用稀疏的石牙费力地咀嚼着，淡红的花汁混着之前沾染的飞觞的血，一起被挤到小麒麟的伤口上。
十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麒麟的确很可爱……但它对于自己้，终究只是可爱罢了。
石人冷哼一声，眼中的杀气一闪而逝，对这个人他始终充满敌意。但他没拔剑，只是冷冷道：“你说呢？”
“当然是你。”石人走上前将手放在麒麟额上，看了飞觞一眼，“它体内灵气耗损十之七八，而这些灵气……你说在哪里？”
那确实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是他最终却没有摘，不是么？”一直沉默的十六忽然开口。这只小神兽有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睛，飞觞被它看得一阵恍惚，只觉整个ฐ人都被这清凉的眼神穿透了。
麒麟似乎并没有清醒。
石人沉默了很久，半晌道：“它哭了。”
“郁๗焱师兄！”飞觞忽然开口打断ษ了他。
“这里层层禁制，这样做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他顿了顿，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