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阳狼吞虎咽地喝了一豆浆机米糊和八片馒头干,将厨房收拾干净的时候保姆也来了,是个ฐ一看就很老实的妇女,笑起来很淳朴,洪阳啰里啰嗦地嘱咐了一大堆,一万个不放心。
“嘿,这小老太太还揭我短?我还就告诉您啦,您以后的孙媳妇儿啊,必然是个大家闺秀,美得冒泡,”洪阳得意洋洋道,转脸对保姆说,“阿姨ถ,请你务必要看住这个ฐ小老太太,我跟你讲,她可不一般,你一个不注意,她就干活去了,不是打扫卫生就是种花种菜,不把自己孙子吓出心脏ู病来,她是决不罢休。”
“我婆婆长得真美啊,”康天真口无遮拦地说,“你遗传到她的美貌了呢,公公其实长得也不错,跟我上次见的不太一样,岁月真是把猪饲料。”
康天真盯着照片上柔美的少妇,眉头微微皱起来,抬头看向宋文渊,“婆婆长得有点眼熟ງ……哪里见过呢?”
“卧槽!!!!!!!”一声恶吼冲破天际,下一秒,康天真*โ地冲到卧室,站在宋文渊的位置上往浴室方向看去,确定这面玻璃的耻感已突破天际,转身一把抓住宋文渊的肩膀,抓狂地摇晃,“为ฦ什么是透明的???”
“情趣就要透明吗?”康天真贞烈地大叫,“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光?”
康天真:“……”
“这个帅!”
李二铁和他的朋友就是同村,和朋友夫妇告别后,连夜就回了家,从小院出来,王三笑慢悠悠地坐进车里,搓着开心果,对宋文渊道,“折腾到这么晚,你困不困?”
“嘿,”王三笑乐起来,丢â了一个开心果进嘴里,“我昼夜颠倒都习惯了,这才几点啊,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
“别ี提了,”康天真拎着酒瓶,眼睛亮晶晶,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醉的还是哭的。
“叫你别ี提了,怎么เ回事啊,”康天真嚷嚷,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撸起袖子,“再特么เ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揍你信不信?”
男人想不到这人那么干净利ำ落地赏了自己一记窝心脚后竟然还有脸来装好人,惊恐地看着他,忙不迭点头,“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人想了半天才听明白他的问题,没想到祸根竟然是一本书,连忙叫道,“你要想要,那本书随时可以送给你,求求你们放过我……”
“两个男的也要一个用小黄瓜,一个用小菊花嘛,”康天真认真地科普,左ุ手握成拳,右手食指插了进去,不停地插插拔拔,“看,就这样。”
康天真哈哈大笑,跟他勾肩搭背,指着他的手机道,“他这短信里只有时间,没有地点哎,你怎么เ找他?”
“你闭嘴,”蒋璧影脸色沉下来。
蒋璧影重新笑起来,脸上浮起一层小女孩特有的娇羞,笑着道,“文渊,待会儿我会拍卖自己一首曲子,你可一定要捧场。”
“开什么玩笑!!!”康天真抓狂,“我喜欢了璧影十多年!”
康天真撇嘴,“你管我喜欢她什么呢,说不定我就是喜欢她拒绝我时那ว股子要人命的骄纵呢。”
如此佳人,但凡是个直男,恐怕没有不动心的。
宋文渊对她完全没了脾气,“我没想到康天真会把鸳鸯暖手送给你。”
宋文渊笑笑,将他从身上撕下来,“街上人来人往,多少也避讳一下。”
“为什么?”康天真茫然地看着他,“我喜欢你,有什么好避讳的?”
宋文渊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遂苦笑一声,揉揉他的头发,“唉,走吧。”
离开苏州路上,康天真趴在后座剥ຓ莲蓬,夏季的苏州大街小巷都有挑在竹筐里的新鲜ຒ莲蓬,剥出来的莲子清甜可口,康天真十分喜欢,买了满满一筐放在车子后备厢,打算一路吃到เ宁波去。
“等我们这一趟回南京,恐怕已经是八月中旬ຒ了,”洪阳坐在戴着墨镜开车,随口问,“咱们的店打算什么เ时候开业?”
“九月份吧,”宋文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翻看几本连环画,淡淡道,“金九银十。”
康天真爬起来,手臂伸过去,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剥好的莲子,“九月一号吗?好主意啊,正好是开学季。”
宋文渊嚼着脆嫩的莲子,口齿清香,笑着说,“你也就是信口开河,能去我们店里买东西的,哪一个还会是学生?”
“我啊,我现在要是想上学,分分钟高材生啊,”康天真笑道,又剥了几颗塞进他的嘴里,“只是爷现在不乐意上而已。”
宋文渊道,“我倒是有些遗憾没能享受几天大学时光。”
“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陪你去上啊,”康天真异想天开,“我们可以参加明年高考,以我们的才华,考个研究生应该不成问题。”
“你是傻逼吗?”洪阳嗤笑,“研究生根本不是高考出来的。”
康天真懵懂,“不是高考?难道是公务员考试吗?不对吧,你肯定是蒙我……”
“……谁稀罕蒙你一个文盲?”洪阳不屑地说,“今天这全车可就只有哥哥我是参加过高考的,连你老公都是失学儿童,我才是权威,懂吗?”
康天真看向宋文渊,满眼怜悯,“他说你是失学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