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床上,陶醉吮着食指,手边的银质托盘里,一块方形的布朗尼,配着香草味的冰激凌,半融的巧克力混着浓烈的甜。
白皙柔嫩的手指头,含在口中,指腹上蘸着黑的巧ู克力和白的冰激凌,一卷,吞在红滟滟的小嘴里。
陶醉嫌恶地看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表哥一眼,她很好奇,这赵家的人看来都是天生有股贼血儿,自己้是不是也是个隐藏的变态?
从镜子里望去,狠狠白了他一眼,陶醉强忍住了干呕,洗净了手,从他身边,面色平静,不发一言地走过去。
不顾ุ她还在上课,汤麒一脚踹开教室的门,在一屋子人诧异的眼神中ณ,气咻咻地闯进来。
“你……”
“还有哪不舒服?头晕不晕?耳朵里响不响?”
陶醉慢慢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儿不说话,一个ฐ姿ู势待久了,有点发麻,侧着身子扭了一下。
便是连小刁都可以感觉到,他那ว种罕有的沉静宛如深邃之渊,巍ณ然如森森山岳,无可撼摇的雄浑气度。
飞也似地好一阵旋转,小小的四方体相互撞击,细碎的响声中,流光飞舞。
以前她只是冷淡,到เ底还深藏着些许不管不顾的执拗,如今,她干脆ะ眼不见心不烦,或者即使是眼见了,其实心也不烦。
手抓在车门上,挣了几下,她只得放弃,中央锁一落,她除非把车门砸开,不过德国小跑又不是块豆腐。
她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致的腕表上走针ฤ滴答,正指向下午三时十五分。
这个时间段,保险,这间餐厅的位置又偏远,陶醉也不急。
只是,她没想到,他要把她带走。
陶醉不识路,凭借模糊的印象和指示ิ路牌,认出来汤麒应该是一直朝着帝都的西面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汤麒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过高速收费口的时候,他斜ฒ睨着眼,面色冷峻地看了她一眼,显然看出来,她不会做向收费人员呼救的傻事。
就算她求救,他也会痞痞地冲人家坏笑,“呦,叫您见笑了,媳妇儿这是跟我摔咧子呢,嫌乎我没时间陪她,这不,赶紧出门玩玩,您多费心嘞!”
汤麒的笑,男女老少,一概ฐ通吃,所向披靡,屡试不爽。
“你觉得有意思么เ?汤麒,我们都是大人了,我小的时候,也想过一跑了之ใ,这天下这么大,天南海北,总有我的容身之ใ处。可是现在,你怎么เ比我当年还傻?刁习羽怎么可能ม找不到我们?”
陶醉靠在椅背上,手里紧ู紧ู地抓着包,其实她是紧ู张害怕的,当年被抓到เm国的经历,遇上赵子琥和赵子珑,说不害怕是假的。
忽然想到เ好久都没想起的过去,她似乎ๆ冷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开的太足了。
无意间扫到她手臂上因为ฦ冷而泛起的疙瘩,汤麒一皱眉,调了调温度,伸手从后座捞了件自己้的外套,一扬手,恰好甩开在陶醉身上。
他一抿嘴,眉头皱得紧ู紧,形成一道“川”,他长得五官深邃,这么เ一来,表情有些骇人。
“穿这么少,你不知道天黑了会凉?想冻感冒?还是故意的穿少了觉得好看?”
被他一顿抢白,陶醉刚要动,鼻端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偷眼去看汤麒,果然他的脸色更臭了。
方แ向盘一打,汤麒把车往紧急停车带上一停,大手就朝陶醉的腰眼儿处按去。
“要不,咱们做点让身体暖和起来的?”
他眼中的暧昧太过明显,话语也满含了勾引,陶醉不是小女孩儿了,自然懂他的语意不详。
紧闭的空间里,男ç人一压过来,温度骤然上升,他手臂擦过她的身体,灼热的感觉令她心悸,过往的一幕幕如老旧胶片一般,轧轧转动,放映起来。
“汤麒,你做什么?”
陶醉伸手去推,不妨手心贴上他膛,隔着衬衫,她能ม够清晰地感受到เ他前肌的纹路和温度。
“做什么?”
他一歪嘴角,手往她身后的座椅上一推,椅背往下塌,陶醉跟着朝后面倒下去。
“啊!”
她尖叫,手顺ิ着往下抓,正好抓到汤麒打得规矩的领带,指间抓着后面那条稍短的。
只见他脸立刻憋得通红,额上青筋一下跳起,随着她的手,整个身子沉重地压下来。
“咳咳,你想勒死我……”
汤麒手忙脚๐乱ກ地挣扎着爬起来,抓着领带,从脖子上摘下来,眼睛发红,双手按向陶醉的脖ๆ子。
“我掐死你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甭管现在谁罩着你,在北京,我汤麒想杀个人,别人连你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你别ี逼我,别逼我!”
他一边说着,手上是真的用劲儿,虽然不大,但陶醉很明显地感到了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金星闪过,汤麒有些狰狞的脸,在眼前不断ษ晃动。
求生本能,使她胡乱地舞动起双手,拍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却不能ม撼动他分毫。
汤麒腿一分,整个ฐ人跨坐在陶醉身上,一边掐着她,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开始解裤ไ子拉链。
感觉到有硬东西不停地胡乱顶着自己้的两腿之ใ间,恍惚的陶醉终于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被硬上的滋味儿并不好,她不好此道,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
“咳……啊……”
她放弃了拍打,开始用自己้的手掰着汤麒的手,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卡住了她的颈子,令她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开始泛出铜锈的味道来。
汤麒的汗,一滴滴落下来,他抹了一把脸,大手干脆ะ扯开了衬衫,蹦飞了好几个ฐ扣子的同时,露出大片肌。
陶醉后悔自己้穿了裙ำ子,要是牛仔裤,还能ม多拖延一段时间,现在他的手,顺ิ着小腿往上,柔软的布料被掀起,往上推,往上推,一双细腿就完全显露出来,被他压在身下。
“你别逼我……别逼我……”
汤麒念叨了好久,一遍又一遍,手上的劲儿终于见小,陶醉等的就是这个ฐ时侯,上身一挺,两ä只手用力推开了他半松开的手,直直地坐起来。好一阵猛咳出声。
她眼圈全红了,脖子上一道痕迹,一呼吸,嗓子里“咝咝”的,想要呕,却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来。
她差ๆ点就被杀死了,也许在死之前,还要被强奸,或者是死后被奸尸,她不敢想了。
汤麒还跪坐在她面前,如此狭窄的空间里,两个ฐ人的姿势都是极诡异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直到陶醉咳了几声,沙哑试探道:“汤麒,咱们回去吧?”
她一连问了两ä遍,他才听清楚似的,一咬后槽牙,脸上显出一丝狠辣来。
“,你当老子是?陶醉,刁习羽去海南开会去了,等他接到电话,咱俩都跑出帝ຓ都不知道几千公里了,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吃苦的,咱们瞅准时机就出国,手续我都办好了。”
当天晚上,汤麒将车开到一处别ี墅区,直到เ他锁好车,将车牌摘下来扔掉,再找出房子的钥๓匙,陶醉才真的相信,他是预谋已๐久。
陶醉睡在一张无比舒适的欧式公主ว床上,用尽全力,不断ษ催眠自己闭起眼睛。
这样的床,她小时候最是幻想了,可惜陶冶喜欢中ณ式家具,刁习羽又不知道她的喜好,直到今晚,她才真的享受这从小的梦想。
四复古的雕花柱子,灯光柔和,纱幔一旦放下来,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曾经去张氏帅府,少帅的爱侣赵四小姐的闺房,便有着这样的一张床,暖色调的整套床品,同色系的床纱,墙上是悬挂着的花盏壁灯。
陶醉固执地以为ฦ,睡在这样床上的女孩子,即使没名没分,即使被世人不了解,夜里也是不会感到害怕的。
此刻,她陷在这样柔软的床里,手不自觉地抚上略略๓疼痛的脖ๆ颈่。
她不恨,好像这几年,七情六欲愈发麻木不仁起来,他都要掐死她了,她还是傻愣愣的,只是觉得,他比三年前还要傻。
“把牛喝了。”
不知什么时候,汤麒走了过来,他或许是敲过门的,但是神游的陶醉并没有听见,听见响动,侧过脸来,看见他手上端着一杯牛,还冒着热气。
“汤麒?”
她似乎感到灯光晃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看他,软软地喊了一声。
“嗯?”
汤麒刚洗过澡,围着一条大浴巾,短短的发上还在滴水,听见她叫他,应了一声,眼神却是盯着她的脖子。
触目惊心的一道痕迹,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เ做。
原来,他当年赌气离开,并不是最的举动,刚ธ才才是!
“你怎么不一狠心,掐死我?其实我现在,没什么เ意思的。”
她翻了个身,躲避着灯光,然后伸手接过了牛。
她吃东西喝东西都优雅,先含一小口,然后慢慢下咽,白色的在唇边显出一道弧线来。
“啪”地一声,是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你……”
他堵住了她溢满香的口,截断ษ她的惊呼,扯下浴巾,床跟着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