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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传第12章

过了几天,清华教务处通知我去面试。到เ约定日期我到了清华。任公梁启先生亲自接见,问我:“松坡蔡锷先生是你什么人?”我说:“是我父亲的上司,我父亲曾在松坡先生底下做事。”他又说:“廖季平廖平先生是不是你老师?”我说:“是的。”他问还有哪些老师,我就约略地说了一下,他都晓得,他说:“这些先生都很好,你为什么不在成都高师读下去?”我回答说,成都高师๲我已经毕业了。他说:“好,我就让你补考吧!”接着就给我出了题目:《试论蜀学》。当即我就写了二三千字的文章交上去。任公先生一边看一边微微地笑着,有时点点头。看完了,他说:“姜寅清,你这篇文章说明你在四川读书时是个用功的人,许多四川老先生的书你都认真读的,文章写得也有趣味,教你写文章的是哪位先生?”我说:“是林山腴林思进先生。”他说:“不怪,他是诗人,他的文章也๣写得很好。”这时是上午十时多,他叫我休息一下,到十一点多,有人来领我去厨房吃饭,饭后休息一下就接着考王静安先生的课。静安先生在里面担任的是“小学”,他出的题目都是“小学”的题目。在这之前๩,太炎先生的《章氏丛书》我曾反复精读,有一些心得,所以静安先生问我的许多问题,我都没有答错,但都是一家之ใ言。静安先生看了我的卷子以后,便说:“你可是章太炎先生的学生?”我说:“不是,我是四川来的。”他说:“四川ษ来的,怎么说的都是章太炎先生的话呢?”我说因为假期要升学,所以突击看了一部《章氏丛书》。“《章氏丛书》你看得懂ฦ吗?”我说:“只有一二篇我看不懂,别的还可以看得懂。”王先生连声说:“好的,好的,你等一会儿。”他的办公室和任公先生的办公室只隔一道板壁,中间有一道门相通,他就告诉他的助手赵万里先生说:“你去跟任公先生讲,姜亮夫这个ฐ学生我看可以取。”

一到先生指王国维的办公室,先生就说:“那份卷子是你的,你的声韵、训诂不错,文字方面还不够,今后怎么办?”我说:“请先生指导。”王先生说:“课题要自己选定!”过了三天,我把选定的三个题目送给先生看,其中第一个是诗经韵谱,第二个是诗骚联绵字考,第三个ฐ是广韵研究。王先生看了题目后问我:“广韵如何研究?”我的回答先生不满意。他沉默片刻后说:“我看搞诗骚联绵字考吧!”他接着便把自己研究这方面的“谱”提纲拿出来给我看。得了先生的指点,我的方向明确,大体框架结构有了底,有关这方面的材料我开始注意起来了。

说了这么多锥心之事,我们还是来看看关于“敦煌遗书”最初ม的研究情况吧。

而第一位公开表敦煌ä学文章者,就要数罗振玉了。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9月,当罗振玉在北京苏州ะ胡同伯希和寓所内观看、抄录部分“敦煌ä遗书”后,一边敦促朝廷学部ຖ下令甘肃地方当局封存依然留存在藏经洞中的“敦煌ä遗书”,一边着手对从伯希和处抄录的内容进行考证和校勘,随后编撰成《敦煌石室遗书》由诵芬室刊â印行。在这部《敦煌ä石室遗书》中,不仅收录有罗振玉本人对“敦煌遗书”考订的文章,还有蒋黼的《沙洲文录》和曹元忠的《沙洲石室文字记》等以序跋形式考证敦煌沙洲史事的文章。这应该算是中国学者研究“敦煌遗书”最早一批公开表的学术成果。

明堂,原指古代帝王宣明政教的场所,举凡朝会、祭祀、庆典或开科选士等国家重大活动都在此举办。然而,就是这样一处极为重要的政治场所,其建筑制度多有变化,以致到秦朝时就已模糊了先前的具体制度,而到汉朝后更是众说纷纭,聚讼不决。对此,王国维不仅参阅《史记》、《考工记注》、《三礼图注》、《明堂通释》和《隋书》等大量经典典籍,还将其与新近出土的甲骨文及金文等对照考订,从而廓清明堂建筑制度的历史迷雾,为古代宫室建筑的历史和礼制做出了科学的总结。在这篇著述中,王国维同样扬了其贯通中西学问之擅长,采用演绎、比较和归纳的治学方法,溯本追源,详加考释,将明堂最初ม由á家庭居室到帝王宫室的演化过程予以详细分析,同时还对宗庙和寝庙等建筑的形制ๆ及名称做了明晰。对于这样一部著述,王国维在刚刚完成第一卷时便欣喜地写信告知好友缪荃孙说:“顷多阅金文,悟古代宫室之制,现草《明堂寝庙通考》一书๰,拟分三卷:已说为ฦ第一卷已๐成,次驳古人说一卷,次图一卷。此书全根据金文、龟卜文,而以经证之ใ无乎不合。脱稿之后,再行呈教。”

在这部上下两卷本的著述中,王国维以自己的广采博识,通过汉魏以来之历史文献比对出土文献实物,对自汉代至元代的布๧帛价格进行排比综合,并参照金银价格的涨落,从而对两者之ใ间的关联作出了精审的考释。由此可见,这是一部通过中国服饰文化来考察古代经济情况的著述。

由此可见,这时王国维的词不仅意象浅显,丝毫没有他极为推崇的境界之说,而且语言也显得较为拘谨,就如这时刚刚出来担任公众职务的王国维本人一样,一点也๣不舒展、俊朗。当然,王国维毕竟有着极高的诗词悟性,随着他来到苏州担任江苏师范学堂教职,他的心情开始变得开朗,词也๣填得洒脱清爽起来。例如,王国维于光绪三十年公元19๗04年秋天初到苏州ะ时填的一阕《浣溪纱》:

隔座听歌人似玉,六街归骑月如霜。客中行乐只寻常。

其实,罗振玉知遇王国维实在是一个偶然,而偶然的起因仅仅是一诗,一王国维写在同学扇面上的“咏史”诗:

千秋壮观君知否?黑海东头望大秦。

第二部分青春多舛

第五章:结识罗振玉

附录二:王忠悫公别ี传

罗振玉

公既安窀穸,予乃ี董理公之遗著,求公疏稿于其家,则公已毁,幸予箧中藏公《论政学疏》草,盖削๦稿后就予商榷者,今录其大要于此。其言曰:

臣窃观自三代至于近世,道出于一而已。泰西通商以后,西学西政之书๰输入中ณ国,于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乃ี出于二。光绪中叶,新说渐胜,逮辛亥之变,而中国之政治学术几全为新说所统一矣。然国之老成,民之多数,尚笃守旧ງ说,新า旧之争更数十年而未有已。国是淆混,无所适从。臣愚以为:新า旧不足论,论事之ใ是非而已。是非之ใ标准安在?曰在利ำ害。利害之标准安在?曰在其大小。新า旧之利ำ害虽未可遽决,然其大概可得言焉。

原西说之所以风靡一世者,以其国家之富强也。然自欧战以后,欧洲诸强国情见势绌,道德堕落,工业衰微,货币低降,物价腾涌,工资之争斗日烈,危险之ใ思想日多。甚者如俄罗斯,赤地数万里,饿死千万人,生民以来未有此酷。而中国此十二年中,纪纲扫地,争夺相仍,财政穷蹙,国几不国者,其源亦半出于此。臣尝求其故,盖有二焉:西人以权利为天赋,以富强为国是,以竞争为当然,以进取为ฦ能事,是故挟其奇技淫巧以示其豪强兼并,更无知止知足之ใ心,浸成不夺不餍之ใ势。于是国与国相争,上与下相争,贫与富相争,凡昔之所以致富强者,今适为其自毙之具,此皆由贪之一字误之。此西说之害根于心术者一也๣。

中国立说,贵用中,孔子称过犹不及,孟子恶举一废百,西人之说大率过而失其中,执一而忘其全者也。试以最浅显者言之,国以民为本,中外一也。先王知民之ใ不能自治也,故立君以治之;君不能ม独治也,故设官以佐之。而又虑君与官吏之病民也,故立法以防制之。以此治民,是亦可矣。西人以是为不足,于是有立宪焉,有共和焉。然,试问立宪、共和之国,其政治果出于多数国民之ใ公意乎,抑出少数党魁之意乎?民之ใ不能自治,无中外一也,所异者以党魁代君主ว,且多一贿赂奔走之弊而已矣。

孔子言患不均,大学言平天下,古之为ฦ政,未有不以均平为ฦ务者,然其道不外重农抑末、禁止兼并而已。井田à之法,口分之制,皆屡试而不能ม行,或行而不能久。西人则以是为不足,于是有社ุ会主义焉,有共产主义焉,然此均产之事,将使国人共均之乎?抑委托少数人使均之乎?均产之后,将合全国之人而管理之乎?抑委托少数人使代理之乎?由前自说,则万万无຀此理。由后之说,则ท不均之事俄顷即见矣。俄人行之,伏尸千万,赤地万里,而卒不能不承认私产之制ๆ度,则曩之汹汹,又奚为也?臣不敢谓西人之智大率类此,然此其章章者矣。

臣观西人处事,皆欲以科学之法驭之。夫科学之所能驭者,空间也,时间也,物质也,人类与动植物之ใ躯体也。然其结构愈复杂,则ท科学之律令愈不确实。至于人心之灵,及人类所构成之ใ社会国家,则有民族之特性,数千年之ใ历史,与其周围之一切境遇,万不能以科学之法治之。而西人往往见其一而忘其他,故其道方而不能圆,往而不知反,此西说之弊根于方法者二也。

至西洋近百年中,自然科学与历史科学之进步,诚为ฦ深邃精密,然不过少数学问家用以研究物理,考证事实,琢磨心思,消遣岁月,斯ั可矣。而自然科学之ใ应用,又不胜其弊。西人兼并之烈与工资之争,皆由科学而为ฦ之ใ羽翼。其无流弊如史地诸学者,亦犹富人之华服、大家之古玩,可以饰观瞻,而不足以养口体。是以欧战以后,彼土有识之士,乃转而崇拜东方之ใ学术,非徒研究之ใ,又信奉之。数年以来,欧洲诸大学议设东方แ学讲座者以数十计。德人之奉孔子、老子说者,至各成一团体。盖与民休息之术莫尚于黄老,而长治久安之道莫备于周孔。在我国为经验之良方,在彼尤为对症之新า药。是西人固已憬ä然于彼政学之流弊,而思所以变计矣……

爰记其说为ฦ公别传,俾当世君子知公学术之本原,固不仅在训诂考证已也๣。

附录三:王国维先生墓碑记

戴家祥๷

先生名国维,字伯隅,有字静安,别署永观。一八七七年一月廿九日,生于浙江海宁盐官镇。父乃誉公,课以时文制艺,年十一,即洛洛成诵。稍长,从同乡陈寿田先生学骈散文及古今体诗。十六,入州学。甲午战败,士子哗然,始知有所谓新学者。时钱塘汪康年创时务报于上海,召上虞许家惺司书记,许荐先生自代。先生求知心切,以半日事校缮,午后即至东文学社学日文、英文、德文。日籍教师藤田丰八、田冈佐代治爱其勤,为言康德、叔本华、尼采哲学,先生闻之辄向往焉。间以填词自遣。如是者二三年,渐觉西欧哲学大都可爱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爱,移其志于文学,著人间词甲乙篇。其后又潜心戏曲,以我国文学之不振者,莫戏曲若。著宋元戏曲史等刊于国粹学报。并揭其文学观点于人间词话。先生虽已文名籍甚,仍自视其理智不足为哲学家,而感情又不能为文学家。是时,我国地下文化遗物,时有现,若安阳之卜辞、甘肃新า疆之汉代简牍、敦煌ä千佛洞之六朝唐人写本古书、新疆境内兄弟民族之古代遗文,实世所罕有。而碑文墓志、商周彝器因矿山铁ກ路之兴建,零星暴露于山崖水隈者,几无岁无຀之。其于学术价值,虽合全世界ศ学者之智慧,尚未阐及半。上虞罗振玉不忍听其存灭,先生亦慨然以整理新现之史料为ฦ己任,匠心独运,创获良多。一九二二年,裒ฦ其所释卜辞、金文、声韵、训诂、名物及考订史地之ใ作,并诗文若干篇为ฦ观堂集林廿四卷。一九二五年,受聘为清华大学研究院教授,尝谓吾辈生于今日,幸得地下之新材料辅助纸上之旧材料,以证明古书之某部分全为ฦ实录,即百家不雅驯之言,亦可探索其一面之ใ事实。此二重证据法,惟今日始得为ฦ之。又言道咸以后,国势不振,学术之ใ必为变革,自不待言。惜龚璱人、魏默深之ใ言,情浮于理,不能服人耳。亟思以海ร外学者研究之成果,治辽金元三史,以治经史之法治四裔地理,庶几于蛊前修,启迪后学。讵知一九二七年六月二日,竟自投颐和园鱼藻轩前之ใ昆明湖以终,年仅五十。哲人云萎,志业未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八月十四日຅,卜葬于清华园东二里柳树七间房之原,遵遗命也。先生娶莫氏,生子潜明、高明、贞明,继室潘氏,生子纪明、慈明、登明,生女东明、松明、通明,皆头角崭然,先后济美。一九二八年,罗振玉刊其遗书四集,越六年,门人复事采辑,编为王静安先生遗书都四十三种,一百零四卷,而水经注、元朝秘史、蒙古源流校注,尚未最后定稿者不与焉。清华大学一二届研究生共五十余人,受先生专业指导者有赵万里、杨筠如、徐中ณ舒、刘ถ盼遂、余永梁、高亨、何士骥、黄淬伯、赵邦彦、姜寅清、朱芳圃、戴家祥๷等。而先生治学之规矩法度足以垂范后学者,固无所不在也。一九六0่年一月,清华大学迁其棺于福田à公墓,一九八五年x月,树碑志之,俾国内外学者,有所仰止焉。

附录四:王国维学术活动年谱

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14岁

《九月团脐十月尖》诗一。

光绪十八年公元1892年1้5岁

进入州学,被誉为ฦ“海宁四才子”。

光绪十九年公元1893年16๔岁

肄业于杭州崇文书院。

光绪二十年公元1894年1้7岁

研习并“条驳”俞樾《群经平议》。

光绪二十一年公元1895年1้8岁

向往西学,但“家贫不能以资供游学”,只能“居恒怏怏”。

光绪二十二年公元189๗6年19๗岁

就任同邑私塾先生,后辞。

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20岁

乡试不中,绝意科举。

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2๐1岁

到上海《时务报》任书记,代人作文几篇,并于此前、该时及后来创作完成《咏史》20。

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๖99年22岁

进入东文学社学习๤,代罗振玉作《重刻支那通史序》,另有诗文《东洋史要序》、《嘉兴道中》、《红豆词》、《题梅花画箑》、《题友人三十小像》和《杂感》等。

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23岁

从东文学社结业,有译文《农事会要》连载当年的《农学报》上。

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24岁

前往日本东京物理学校学习,后因病回国,与罗振玉共同主编《教育世界》,另有文章《崇正讲舍碑记略๓》、《欧罗巴通史序》和译著《日本地理志》、译著《教育学》、译著《算学条目及教授法》等。

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25岁

出版译著《心理学》、《伦理学》、《教育学教科书》、《哲学概ฐ论》、《算术条目及教授法》和《哲学小辞典》两集等

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๗03年26岁

进入通州ะ师范学堂任教,有《论教育之宗旨》、《哲学辨惑》、译著《西洋伦理学史要》、《汗德像赞》、《叔本华像赞》、《秋夜即事》、《书๰古书中故纸》、《嘲杜鹃》、《偶成》、《拼飞》、《重游狼山寺》、《尘劳》、《来日》、《登狼山支云塔》、《五月十五夜坐雨赋比》、《游通州湖心亭》、《六月二十七日຅宿硖石》和《端居》等著述及诗文。

光绪三十年公元19๗04年27岁

进入江苏师范学堂任教,有《红楼评论》、《孔子之ใ美育主义》、《论性》、《释理》、《教育偶感》四则ท、《叔本华之哲学及教育学说》、《国朝汉学派戴阮二家之ใ哲学说》、《书叔本华遗传说后》、《叔本华与尼采》、《叔本华氏之遗传学》、《德国文豪格代歌德、希尔列尔席勒合传》、《尼采之教育观》、《汗德康德之哲学说》、《汗德之事实及其著书》、《汗德之知识论》、《德国文化大改革家尼采传》、《格代之家庭》、《德国哲学大家叔本华传》、《希腊ຘ圣人苏格拉底传》、《希๶腊大哲学家柏拉图传》、《希腊大哲学家雅里大德勒亚里士多德传》、《英国教育大家洛克传》、《近代英国哲学大家斯宾塞传》、《法国教育大家卢骚卢梭传》、《脱尔斯泰托尔斯ั泰伯爵之近世科学评》、《病中即事》、《暮春》、《冯生》、《晓步》、《蚕》、《平生》、《秀州》、《偶成》、《九日游留园》、《天寒》、《欲觅》、《出门》、《过石门》、《天寒》、《浣溪沙·路转峰回》、《临江仙·过眼韶华》、《青玉案·姑苏》、《踏莎行·元夕》和《浣ã溪沙·舟逐清溪》等著述、译著和诗词。

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岁

年底辞去江苏师范学堂教职,有《论近年之学术界》、《论新学语之输入》、《论平凡之教育主ว义》、《周秦诸子之ใ名学》、《论哲学家及美术家之天职》、《子思之学说》、《孟子之学说》、《荀子之学说》、《静庵文集自序》、《动物学》、《静安文集》、《留园玉兰花》《坐致》、《五月二十三夜出阊门驱车至觅渡桥》、《将理归装ณ得湘兰画幅喜而赋此》、《词辨跋、眉批》、《阮郎归·女贞化白》、《少年游·垂杨门外》、《阮郎๰归·美人消息》、《蝶恋花·昨夜中》、《如令·点滴空阶》、《浣溪沙·草偃云低》、《浣溪沙·霜落千林》、《好事近·夜起倚危楼》、《好事近·愁展翠罗衾》、《采桑子·高城鼓动》、《西河·垂柳里》、《摸鱼儿·秋柳》、《蝶恋花·谁道江南秋已尽》、《鹧鸪天·列炬归来》、《点降唇·万顷ั蓬壶》、《点降唇·高峡流云》、《踏莎行·绝顶ะ无云》、《清平乐่·樱桃花底》、《浣溪沙·月底栖鸦》、《满庭芳·水抱孤城》、《蝶恋花·阅尽天涯”》、《玉楼ä春·今年花事》、《浣溪沙·天末同云》、《浣溪沙·山寺微茫》、《青玉案·江南秋色》、《鹊桥仙·沉沉戍鼓》、《鹊桥仙·绣衾初展》、《减字木兰花·皋兰被径》、《鹧鸪天·阁道风飘》、《浣溪沙·夜永衾寒”》、《浣溪沙·才过苕溪》、《贺新郎·月落飞乌鹊》、《人月圆·梅》、《卜算子·水仙》、《浣溪沙·曾识卢家》、《蝶恋花·急景流年》、《蝶恋花·窣地重帘》、《蝶恋花·独向沧浪》、《临江仙·闻说金微》、《南歌子·又是乌西匿》、《荷叶杯·戏效花间体六阕》、《玉楼ä春·西园花落”》、《蝶恋花·辛苦钱塘》、《蝶恋花·谁道江南春事了》、《水龙吟·杨花》、《点降唇·暗里追凉》和《蝶恋花·莫斗婵娟๱》等著述、译著和诗词。

光绪三十二年公元1้906年2๐9岁

随同罗振玉进京谋事,有《人间词·甲稿序》、《教育小言》二十二则、《奏定经学科大学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原命》、《去毒篇》、《先太学君行状》、《教育普及之ใ根本办法》、《文学小言》、《纪言》、《英国哲学大家休蒙休谟传》、《教育家之希๶尔列尔席勒》、《英国哲学大家霍布๧士传》、《荷兰哲学大家斯ั披诺若斯宾诺莎传》、《德国哲学大家汗德康德传》、《汗德之ใ伦理学及宗教论》、《述近世教育思想与哲学之关系》、《老子之学说》、《墨子之学说》、《孟子之伦理思想一斑》、《列子之学说》、《戏效季英作口号诗》、《八声甘州ะ·直青山缺处》、《浣溪沙·画舫离筵》、《蝶恋花·窈窕燕姬》、《浣溪沙·七月西风》、《减字木兰花·乱山四倚》、《蝶恋花·连岭去天》和《浣ã溪沙·六郡ຉ良家》等著述和诗词。

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30่岁

先后就任清朝学部总务司行走和图书编译馆编辑,有《屈子文学之精神》、《古雅之ใ在文学上之ใ位置》、《人间嗜好之研究》、《论小学唱歌科之材料》、《教育小言》二十三则ท及自序两则、译著《欧洲大学小史》、译著《心理学概论》、《脱尔斯ั泰托尔斯泰传》、《戏曲大家海ร别尔墨贝尔》、《英国家斯提逢孙斯蒂文森传》、《霍恩氏之ใ美育说》、《莎士比传》、《培根小传》、《英国大诗人白衣龙拜伦小传》、《孔子之学说》、《人间词乙๗稿序》、《浣溪沙·城郭秋生》、《祝英台近·月初残》、《虞美人·犀比六博》、《浣溪沙·掩卷平生》、《蝶恋花·落日千山》、《浣ã溪沙·漫作年时》、《谒金门·孤檠侧》、《苏幕遮·倦凭栏》、《点降唇·屏却相思》、《浣溪沙·已落芙蓉》、《点降唇·厚地高天》、《扫花街·疏林挂日》、《蝶恋花·满地霜华》、《蝶恋花·斗ç觉宵来》、《浣溪沙·乍向西邻》、《蝶恋花·帘幙深深》、《蝶恋花·手剔银灯》、《蝶恋花·暗淡灯花》、《虞美人·碧苔深锁》、《蝶恋花·百尺朱楼》、《浣ã溪沙·似水轻沙》、《菩萨蛮·高楼直挽》、《应天长·紫ใ骝却照》、《菩萨蛮·红楼遥隔》、《菩萨蛮·玉盘寸断》、《鹧鸪天·楼外秋千》、《清平乐·垂杨深院》、《浣溪沙·花影闲窗》、《浣溪沙·爱棹扁舟》、《浣溪沙·忆挂孤帆》、《喜迁莺·秋雨霁》、《蝶恋花·翠幙轻寒》、《浣溪沙·本事新词》、《虞美人·金鞭珠弹》、《齐天乐·天涯已自悲秋极》、《点降唇·波逐流云》、《蝶恋花·春到临春》、《蝶恋花·袅袅鞭丝》、《蝶恋花·窗外绿阴》和《清平乐·斜ฒ行淡墨》等著述、译著和诗词。

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31岁

举家迁居北京宣武门内新า帘子胡同,有《人间词话》、《唐五代二十一家词辑》、《词林万选跋》、《王周士词跋》、《竹友词跋》、《曲录自序》、《曲品新传奇品跋》、《戏曲考源》、《中国名画集序》、译著《辨学》、译著《法学通论》、《菩萨蛮·西风水上》、《蝶恋花·落落盘根》、《蝶恋花·月到เ东南》、《醉落魄·柳烟淡薄》、《虞美人·杜鹃千里》和《菩萨蛮·回廊小立》等著述、译著和诗词。

宣统元年公元1909๗年32岁

继续在学部供职,有《蜕岩词跋》、《南唐二主词补遗、校勘记》各一卷并跋、《宁极斋乐府跋》、《山谷词跋》、《宋名家词本乐章集跋》、《姑溪词跋》、《近体乐่府跋》、《寿域词跋》、《六一词跋》、《片玉词跋》、《稼轩词跋》、《赤城词跋》、《鸥词跋》、《雍熙乐府跋》、《跋曲品》、《乐章集跋》、《紫鸾笙谱跋》、《梅苑跋》楝亭刊本、《曲录》六卷、《罗懋登注拜月亭跋》、《跋吴起敌秦挂帅印杂剧》、《明杂剧六种跋》、《宋大曲考》后增订为《唐宋大曲考》、《优语录》、《录曲余谈》、《曲调源流表》、译著《世界ศ图书馆小史》和译著《论幼稚园之原理》等著述和译著。

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33๑岁

继续在学部ຖ供职,有《水云集湖山类稿跋》、《元曲选跋》、《草堂诗余跋》、《续墨客挥犀跋》、《东堂词跋》、《梨园按试乐่府新声跋》、《清真先生遗事》、《古剧脚色考》、《录鬼簿校注并跋》、译著《教育心理学》、译著《中亚细亚探险谈》等著述和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