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像擦花瓶似的摸自己的板寸头,竟然笑了,跟刘汉生说他带来的大侄儿挺有意思,然后转身就走了,二奎还想追的意思,我赶紧给拉回来了,刘汉生看上去也挺怵铁头的,拉着我们就赶紧ู走了。
刘ถ汉生留下十万块,其余的钱都给我了,我推辞了一下,但他说这是我赢得的,还说明天继续。
垄断ษ服装批发生意的意思就是,县城,包括下面乡镇所有卖服装的,都不行自己้去外面进货,必须ี从白老三那里拿货,不过白老三这人讲究,价格上不会贵出去太多,也会定期优惠,选货方แ面也很独到,而且每家店拿到的货也不会出现重复。
刘汉生还说,白老三这人不好酒色,就喜欢一个赌,前些年前前后后输了有百十来万,但这年就开始赢钱了,说是最狠的一次在牌九局上赢了五十多万,而且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二奎兜里才几个钱,输了就输了,没啥大不了的。
我看着二奎问咋回事,二奎说自己้的钱输光了又跟庄家借的,我瞪了二奎一眼,这个虎逼,咋还借钱赌呢。
在外人眼中ณ,红姨ถ就是杨大虎的女人,她上来露个面又走了,我当时不知道啥意思,还想这抓千呢她咋就走了呢。
然后,我每发出四张牌之前,都会先把牌给报出来,在一一掀开,无一错误。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知道那个小平头是怎么出千的了。”
其实。
而事实上,杨大虎并不是混子,他就虎,就是狠,所以即使是混子也怕他。
杨大虎虽然成年后就很少跟人干架了,但只要出手,那就得来次狠的,加上老杨家在政法口有人,家底也殷实,所以他一直算是顺风顺水。几年下来,他也没少赚,在镇东盖了二层小楼,也买了车,算是镇里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因为ฦ我爸妈就都是赌棍,我才刚刚上初ม一,他俩就把我扔给爷爷逃债去了。
这都要归功于一直对我很好的燕子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沾染到赌博。
白老三这才掀开自己的牌,一张黑10่和一张红10作头,虽然是对子,但花色不一样是不成对的,只能算点,两张10就是瘪十,最小的牌了。
后面两张牌就有意思了,竟然是两张红2๐,也就是对地,正压天门对仁一级。
前面介绍过,对子里面最大的是“天、地、人、和”,分别是红k、红2、红8和红4๒。
白老三这把牌,除了天门,谁都赢不了,庄家大半点,即使是瘪十,也大了天门的瘪十半点,而对地的尾,除了我的王爷,谁也没他大。
大长脸看着整整十万块被白老三身边照ั管儿的小年轻收走,气的握拳砸了一下桌子,押了天门的散户也都唉声叹气。
过门是6的头,所以保本。
我的牌是稳赢,小平头给了我五千块钱。
白老三瞅了一眼大长脸,问他还敢不敢整了,大长脸什么เ路子我不清楚,但能看出来他不怕白老三,估摸着也是个ฐ狠人。
他又从皮包内掏出几沓钱,问散户们整不整了,不整他就自己来,那ว群家伙输了也不甘心,纷纷押钱,而且又是天门,看来是想跟白老三死磕了。
昨天我在玩拖拉机的时候,就注意过这面,场面几乎相通,只要散户配合一把,接下来就会连着整,而白老三就不是没把都赢了,会让散户们看到回头钱,不过最后赢的肯定是白老三,因为ฦ他出千了,而且很高明,至少我那时候是无法发现的。
其实千术和魔术一样,不知道的时候中ณ间隔着一座山,可一旦知道其中奥妙,中间隔着的就是一张纸。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天门又被押满了,我继续坎门五千,白老三问我说,刚才不是说这把多押,咋还是五千呢?
我挠挠头,就说怕输,其他人就说怕输还赌钱,回家吃奶得了,说话的就是刚刚那个撞了我一下的,这人没少输,这是在找我晦气呢。
这种人我都懒โ得理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吃尼玛逼奶,就不再看他了。
洗牌切牌发牌,一切照旧,前后十几把牌,我赢了三万多块,天门输了五把,赢了六把,还有两把保本,这一回合来回拉锯,输赢不是很大。
白老三擦了把脸上的汗,说等一会儿,他要去放个水,回来继续,然后就去厕所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古惑仔》中ณ帅坤他老妈的一句台词,说是要把内裤反穿赢死牌友什么的。
其实那ว一点也不夸张,赌钱的人都很迷信,特别是在赢钱的时候,很少会有人去上厕所,怕一泡尿出去,把好运气给尿没了。
听着有点可笑,可赌钱的人真就很在意这些事情。
可白老三却从不在乎ๆ,昨天他也来来回回去了几次厕所,这点有点蹊跷了。
而且,刚ธ刚白老三擦脸上汗的时候,灯光一晃,我发现他脸上好像掉了一块皮一样!
这要咋比喻呢。
就用大家能接受的方式比喻一下,海ร滩上的比基尼女郎,脱掉了比基尼后,布料遮挡的地方แ肯定特别ี白,颜色反差会非常大。
而白老三的情况正好相反,被他擦去的地方,竟然变的有些黝黑,而其他地方却是有些白,反差不大,可以说非常小,如果不是恰巧ู灯光一晃,我也不会发现。
没一会儿白老三回来了,我找了几个ฐ角度借着灯光看,被他擦掉的部分已经补上了!
这家伙跟红姨一样,出门要擦防晒霜,而且上厕所还补个妆?
当时是真的给我整不会了,搞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白老三出千,而且跟他脸上擦的东西绝对有关系!
不过,他出千归出千,不耽误我赢钱就行。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转变,如果是之前的我,知道有人出千,就会想方设法逮着,可现在赢钱却被我摆在了第一位。
还记得,我那时候还寻思着,再赢两天就买个二手的捷达开,那年月捷达算是好车了。
白老三回来后,以大长脸为首的散户继续封天门,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
局势仍然是来回拉锯,我就五千五千的下注,输少赢多,持续到凌晨三点左右,白老三锁单儿了,说明天继续。
我点了下钱,捡了一晚上漏子,赢了有八万多块,虽然没有第一场赢的多,可除了白老三,我却是最大的赢家。
白老三下庄后,大长脸立刻张罗着要坐庄,本就输了钱想要翻本的赌徒立刻围了过去。
我正想着,明天白老三下庄后,我是不是也抢庄耍一耍,牌九这东西,想赢大的,还得是坐庄。
而这当口我却发现了一个ฐ问题,那就是白老三带来的小年轻,他竟然把刚刚用过的牌给随后拿走了,他为啥要拿旧ງ牌?
接着,我又去拖拉机的局上玩了一会儿,一直在凌晨五点左右,来回拉锯输了三千多块,我们就撤了。
刘汉生一直在玩拖拉机,他说运气不错,赢了小五万,都加起来也赢了十多万。
我心里嘀咕着,这要真是个脏局,运气有ji巴用啊。
不过,当时我压根就没想别ี的,就以为这个局出千的只有白老三而已。
这么เ想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第一晚我仅靠赌术就卷走了二十多万,如果拖拉机局上有老千,我不输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ฐ局处处充满诡异,而身在局中,我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身在局中ณ时,即使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แ,也会下意识的找个理由把不正常变成正常。
就比如说这明明是个脏ู局,我却坚信出千的只有白老三,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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