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大帝ຓ传
作者：法艾因哈德
译者：英格兰特英戚国淦
中译者序言
查理大帝公元7๕68—8๖14年在位称查理曼，是欧洲中世纪历史上的有名人物，是法兰克国家加洛林王朝的第二代君王。查理生活的年代，是西欧封建化过程急剧ຕ进行的时刻。他的全部政策代表了新兴的封建主阶级的利益。他统治的四十六年间，曾进行过五十多次战争，建立起囊括西欧大部分地区的庞大帝国，并为自己加上了“罗马人皇帝”的皇冕。连绵不断的战争使法兰克封建主掠夺到大量的土地和农奴，同时也使法兰克自由á农民贫困破产，遭受奴役。就是在查理统治期间，法兰克封建制ๆ度终于树立起来。恩格斯ั指出：“在占领高卢时构成了全部法兰克人中的普通的自由人等级消灭了，人民分裂ฐ为大土地占有主臣仆和农奴，——这就是查理为ฦ取得他的新罗马帝国所付出的代价。随着普通的自由á人的消灭，旧的军事制度瓦解了，随着两ä者的消灭，王权也崩溃了。查理把他自身统治的唯基础破坏了。他还能ม勉强支撑下去；可是到了他的后继者们的手里，实际上由他亲手造成的东西，却明显地暴露出来了。”1这是对于查理的全部事业最为ฦ精辟透彻的评价，它戳穿了千年来封建和资产阶级历史家为了替查理歌功颂德而编造的切神话。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5๓63页ษ。
本书包括两ä种查理的传记。种为艾因哈德所撰，另种为圣高尔修道院某佚名僧侣所撰。两种传记均撰写于九世纪，是关于查理大帝ຓ的最早的史料。
艾因哈德约在公元770่年出生于法兰克国家东部美因河下游地方个有地位的封建主家庭里，779年后被送进富尔达修道院受教育。由于艾因哈德学习出色，才智过人，在他刚过二十岁的时候被这个修道院的院长鲍古尔富斯ั推荐到查理的宫廷去供职。此时，查理已经成为ฦ个十分强大的国家的统治者。他从欧洲各地延揽了批知名当世的学者到宫廷来，讲求学问，兴办学校，其中ณ最著名的人士是来自不列颠的阿尔昆。查理这种附庸风雅的举动曾获得资产阶级历史家的大声喝采，被誉为“加洛林文艺复兴”。年轻的艾因哈德跻身于这个文学侍从的小团体，有机会博览群书，接触名家，并直接受到เ阿尔昆的教益，学识日益精进，成为ฦ这“复兴”的后起之ใ秀。
艾因哈德深受查理的宠信，也尽力为之效劳。他曾几次啣查理之命出使国外。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查理身边，掌管秘书，参预ไ机要。查理死后，他继续留แ在其子虔诚者路易的宫廷，恩宠不衰。他曾破例地同时兼领过几个修道院的院长职务，这原是教会宗规所不容许的事情。这时的查理帝ຓ国已随着地方封建势力的加强而走向解体。路易同他的儿子们父子兄弟之间战争频仍，宫廷里的阴谋事件也再发生。艾因哈德决计离开这个ฐ政治斗争的漩涡，从83๑0่年起隐居于塞利根施ๅ塔特的座修道院，直到8๖40年3๑月1้4日去世。
艾因哈德流传下来五种著作，其中ณ以查理大帝传最有价值。这部著作写于他住在塞利根施ๅ塔特的期间。加洛林时代的文风专以摹仿古典作家为ฦ能ม事，艾因哈德撰写查理大帝ຓ传也是以苏埃托尼乌斯的十二凯撒传为蓝本的。
苏埃托尼乌斯是公元二世纪的罗马史学家。十二凯撒传是部关于共和国末期和帝国初ม期罗马统治者的传记，记述从尤利乌斯·凯撒到多米提亚努斯十二个统治者的事迹。苏埃托尼乌斯曾供职罗马宫廷，接触过官方แ文书档案，因之他这本传记保存了许多珍贵的材料。但是书中同时也存在不少缺点，例如只着眼于皇帝个人行事的记载而忽略了对时代背景的叙述，为ฦ了追求趣味化而对元首的轶闻宫闱的秘史作了过分的渲染等等。这就使得这本传记比起同时代的塔西佗的著作来，在史料价值方面不能不居于次要地位。
剑桥中ณ世纪史认为艾因哈德对于苏埃托尼乌斯的十二凯撒传，是从全貌乃至细节的全面模仿1。这种模仿为查理大帝ຓ传带来深刻的影响。在早期中世纪，教会垄断了历史的编纂工作。历史著作充斥着宗教迷信，成为天主ว教神学的仆从。这种现象，甚至连格雷戈里的法兰克人史和比德的英吉利教会史这类史学名著也在所不免。艾因哈德撰写本书时，刻๑意摹仿古典著作，摆脱这种风气的影响，为查理的生写成比较真实的记录，这是苏埃托尼乌斯ั给他影响的好的方面。但在另方面，他也因袭了苏埃托尼乌斯只写传记主人翁而略去时代背景的笔法，在书中ณ除了记述查理的对外战绩和宫廷生活外，对于这时期法兰克国家国内外其他方แ面的情况几乎只字不提。另外，他又极力仿效古典作品通常采用的短小篇幅，“把这项ำ工作压缩在最低的可能ม限度以内。”见书中原作者自序。结果使得许许多多他所熟悉的重要材料é都被舍弃，而这本本来可以写成洋洋巨著的作品，竟被压缩到เ两ä三万字，以致这半个ฐ世纪充满动荡和冲突的热闹场面，只剩ທ下些稀疏的线条留给后人，这是十分可惜的。
1见剑桥中ณ世纪史，19年版，第2卷，第6๔26页ษ。
查理大帝传写成后，获得很高声誉。同时代人瓦拉夫里德·斯特拉博称赞它“提供了丝毫不假的真情实况”。见本书瓦拉夫里德序言。另外也有人夸奖它的优雅文笔。直逼古典作家。从中ณ世纪流传下来的手抄本，多达六十部，其传诵时可以概ฐ见。
关于本书的评价，诚如艾因哈德本人在自序中ณ所说那样：“我认为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真实地记述这些事情，而且我也不能肯定有没有别人会写出它们。”无论是同时代或者稍稍晚出的编年史籍与它相比，都可以说是无出其右的。尽管本书对于查理的论述有许多溢美的地方，对于史迹的记载也间有失实之处，但它仍不失为这历史时期最重要的史料é。
另部ຖ查理传记的作者是圣高尔修道院的个僧侣，已佚其名，有人认为ฦ其人是诺特克，有人则不承认，今天已๐无从判断。1้至于撰写时间，书中却有线索可寻。据作者透露，这本传记是查理大帝的曾孙胖子查理在圣高尔修道院作短暂逗留时嘱咐他编写的。胖子查理前往圣高尔修道院的时间为88๖3年，可知这本传记当在此时写成。本书流传至今已残缺不全，前面原有篇序言，业已๐散佚；书的末尾也欠完整，作者在第二卷第十六节中曾表示要在写完查理的武功之后再写些他的生活习惯和平日言谈，如果这些内容曾经单作卷写出的话，今天也告阙如了。
1诺特克据大英百科全书载为瑞士北部人，生卒年代约为ฦ公元8๖40至913年，曾在圣高尔修道院所设学校执教多年。诺特克素患口吃，有人就根据这本传记中作者自称口吃，断定为诺特克所撰。例如剑桥中世纪史称这本传记为“口吃者诺特克的有趣的小书”见该书第2๐卷第62๐5页。另外有人则ท认为单凭口吃词，不足为据。例如传记的英译者格兰特认为这只是种通常作譬喻用的自谦之ใ词，不应就字面意义去理解。
查理大帝死去半个世纪以后，有关他的种种传说，先是在西法兰克，后是在东法兰克广泛流传开来。传说越来越多，查理这个人物也越来越神圣化，些虚构的武功和捏造的神话，归到他的身上；些诸如“萨克森人的使徒”“耶路撒冷圣城的保卫者”之类的神圣光轮，加在他的头上，等到เ十二世纪，查理便完全变成个圣徒。
圣高尔修道院僧侣撰写这本传记，正是这类传说开始流传的时候。作者宣称他的材料根据来源有三，见于书中的则只有两ä个ฐ。其是阿达尔贝尔特，他隶属于查理大帝的皇后希尔迪加尔德的兄弟克罗尔德部ຖ下，曾跟随查理对匈奴人萨克森人斯ั拉夫人作过战。另是阿达尔贝尔特之子韦林贝尔特，他是同作者起在圣高尔修道院修道的个僧侣。第三个来源为何，不得而知。就前面这两个ฐ人而言，关于查理是可能提供大量珍贵材料的。但是传记作者基于其基督教会的神学观点，似乎ๆ对于那ว些带有迷信色彩的道听途说更有兴趣。他以更多的篇幅载录了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致使他这本著作完全成了本稗官野史，人们只有在拨开弥漫书中的浓云迷雾以后，才能ม发现若干有用的材料。
但是也须指出，圣高尔修道院僧侣撰写此书，采摭了许多民间传说，因之在内容上与艾因哈德有所不同。他所叙述的范围不限于阿亨宫廷，而稍稍地接触到宫廷以外的世界，所记载的人物也非集中于查理人，而是涉แ及到其他某些社会阶层，因之书中所展示的画ฑ面，要比艾因哈德的记述宽阔些。他描绘了处于人身依附地位的匠人遭受的奴役折磨，教俗封建主生活的骄奢滛佚，高级教士的愚昧粗鄙等等；也记载了查理生前和身后在宫廷内部酝酿的次又次的政变阴谋。这些都是九世纪的西欧封建社会的如实写照。把两部ຖ著作合在起，可以为查理大帝近半个世纪的统治提供个ฐ粗略的轮廓。剑桥中世纪史也指出，“由á于艾因哈德，也由于圣高尔修道院僧侣脍炙人口的故事，查理的整个ฐ形象被刻划得十分有血有肉，非常清晰地摆在我们眼前。”1
1้剑桥中世纪史，第2卷，第627๕页ษ。
艾因哈德和圣高尔修道院僧侣的原著用拉丁文写成。本书系据英国格兰特教授的英译本查理曼的早期传记伦敦查托和温德斯ั公司1้922年版译出。英译本原有序言，今略去；原来的注释较繁，现只选译其中部ຖ分，另外由中译者补注了些，注释后面分别缀以英译者和中译者字样。限于水平，书中可能有不少错误，希读者指正。
查理大帝ຓ传
艾因哈德著格兰特英译戚国淦译
瓦拉夫里德的序言1
1瓦拉夫里德·斯ั特拉博在公元842๐至849๗年间任法兰克某修道院院长。——英译者其人与艾因哈德相识，为他写这篇序言。——译者
如所周知，下面关于最光荣的查理皇帝ຓ的行述，是由艾因哈德撰写的。艾因哈德在当时所有的宫廷官员中间享有最高的声誉，这不仅由于他的学识渊博，也由于他的品德超群；而且，由于他对于所描述的全部事件，几乎都亲临ภ其境，因之他的叙述在最严格的准确性方面更为见长。
他出生于法兰克东部ຖ叫做莫因格维的地方，少年时代在富尔达修道院内殉教者圣旁้尼法斯ั的学校里受到เ最初的训练。他之所以被修道院院长鲍古尔富斯从这里送到查理的宫廷，与其说是出于门第优越，毋宁说是由á于他的才智非凡，这种才智即使在当时就已显示了他日后如此驰名的学识的光明前景。当时，查理比所有的君王都远为ฦ殷切地搜罗博学之ใ士，给予他们的待遇如此之ใ优隆，以便他们得以从容舒适地探求哲理。因此之故，他在上帝ຓ的帮助下，使得他那个在上帝付托他时尚是愚闇甚或是全然蒙昧如果我可以使用这种词句的话的国家，由于这种向不为我们的野蛮状态所了解的崭新的学问而光辉四射。可是现在，人们的兴趣又次地转向相反的方แ向，学识的光辉不那么为ฦ人们所爱惜，而在大多数人中ณ间正在熄灭。
因此，这位藐小的人——因为他身材中等——由于他的知识和高尚品格而在热爱学识的查理的宫廷中获得如此之多的荣誉，以致那ว位最有力量最为ฦ聪睿的国王陛下在他当时所有的大臣中ณ间难得找到个ฐ使他更乐่于同商量私事的人。的确，他配得上这种恩遇，因为，不仅在查理的时代，而且更为显著地在路易皇帝ຓ的统治下，1当法兰克人的国家由á于多种多样的马蚤乱ກ而动摇，并且在有些部分濒于毁灭的时候，他是如此令人惊异而又幸运地权宜行事，而且在上帝的庇祐下，能ม够这样地省察自身，因之ใ他明智的盛名，虽有多人嫉妒和多人揶揄，却不曾非时地从他身上消เ失，也不曾置他于不可挽救的危难之中。
1้路易为ฦ查理之子，绰号虔诚者。在他继其父为皇帝期间8๖14๒—840年在位，帝国开始分裂。——译者
我之所以谈到เ这些，为ฦ的是使所有的人可以阅读他的作品而不致有所怀疑，另外也可以了解，在他对他的伟大首领备致颂扬的同时，也为好奇的读者提供了丝毫不假的真情实况。
我，斯特拉博，插入了些根据个人意见认为ฦ适当的标题和装ณ饰，以便有人在需索某点的时候，可以更方便地找到เ他所需要的东西。
查理大帝传
艾因哈德著格兰特英译戚国淦译
艾因哈德自序
当我已经决心要把我的那ว位已故的伟大而又堪称光荣的君王和恩主的生活言谈以及大量行事记述下来的时候，我把这项工作压缩在最低的可能限度以内。我的目的是方แ面把我所能获知的每件事情都写进去；另方面也要避免把每件新事情写成长得使人厌倦，因而得罪那些爱挑剔的人。总之，我已经极力要使这本新书不致触犯那ว些就连学识丰富雄辩滔滔的人士所写的古代著作都看不起的人。
我不怀疑，有许多有学问有闲暇的人，他们觉得定不能完全忽视今天的生活，不应该把我们这个ฐ时代的活动当作完全不值得记述的事情，使之ใ泯没无闻，被人遗忘；因此，他们是如此地喜爱声誉，乃至尽管拙于笔墨，他们也情愿把别ี人的伟大的事迹笔之于书，而不愿意无所著述，让他们的姓名声望从人们的记忆里消逝。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不应该罢手不写这本书。由于我曾亲身参与这些事件，身临其境，目睹其事，因此我认为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真实地记述这些事情，而且我也不能肯定有没有别人会写出它们。因此我想，与其让这个当代最崇高最伟大的国王的生平事迹，和他那ว后人难以效法的赫赫功业因湮没而消失，倒不如象别人那样，把故事记录下来，垂诸后世。
我还有另外个理由á——我想这并不是个愚蠢的理由，甚至单凭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动笔，——那就是我所受到เ的养育之ใ恩以及我跟国王本人和他的孩子们的友谊，这种友谊自从我在宫廷里居住的时候起，直没有间断。由á于在这种情况下他使我同他如此投合，使我在他的生前和死后感戴不已，如果我把他所赐给我的切恩惠忘掉，如果我使这样恩遇我的人的丰ถ功伟绩湮没无闻，如果我容许让他的生平不见著录，不受颂扬，就象他没有存在过样，——实际上他的生平不仅值得以我那拙劣贫乏而又渺乎ๆ其微的才能来记载，而且值得用西塞罗1的全部ຖ雄辩才华来记载——那么说我忘恩负义，在我是罪有应得的。
1้西塞罗公元前1้06—43年是罗马共和国晚期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和作家，精于哲学文学修辞法学等。他的拉丁文风在中世纪有很大的影响。——译者
因此这里你得到了本载录那位伟大而光荣的人物之ใ生平的书。除去他的事业以外，不会再有什么可以使你惊奇或景慕的了；诚然，倘或有之，那就是，我是个异族人，并不怎么通晓罗马语言，2而竟然妄想可以通畅ม无疵地运用拉丁文字，甚且狂妄自大到连西塞罗的名言都敢于轻视。西塞罗在图斯ั库兰论文集3第卷里，在谈到拉丁作家的时候说过：“如果个人既不会很好地组织他的思想，也不会通顺地把思想写下来，又不能给读者提供任何乐趣，而竟把他的思想写在纸上，那么他就是在轻率地滥用他的闲暇和他的纸张。”假如我不是被种想法所鼓励的话，这位大演说家的话也许会使我搁笔不写。可是我觉得我应该甘冒世人之指责，应该让我的拙劣的才能ม甘蹈写作之艰险，而不应该吝惜我的声名，使这位伟大人物的遗念被人忘掉。
2艾因哈德对于拉丁文极为ฦ精通，这里只是谦词。——英译者
3图斯ั库兰论文集是西塞罗的哲学著作，于公元前46年写于他的图斯ั库兰别墅。——译者
查理大帝传
艾因哈德著格兰特英译戚国淦译
传记的引言
据推算，法兰克人向从中选举国王的墨洛温世系直延续到希尔德里克1้国王的时候。根据罗马教皇斯蒂芬2的命令，希尔德里克被废黜王位，举ะ行了削发仪式，送到修道院里去。虽然可以认为这个王室是以他告终的，但是它久ื已失去了切权力，除了国王的空洞称号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国家的财富和权力都入于宫廷长官——宫相3——之ใ手，由他们操纵全权。国王是满足于他的空洞称号的。他披着长发，垂着长须，惯于坐在宝座上面，扮演着统治者的角色，他倾听来自任何地方的使节的陈词，在他们离去的时候，向他们说说别人教给他或者命令他回答的辞句，好象是出于自己的意旨似的。这就是他所执行的唯职务，因为除了空洞的称号，除了宫相凭自己的高兴许给他的不可靠的生活费以外，他自己只有处收入很微薄的庄园，此外无所有。他在这块土地上拥有邸宅，从这块土地上征调为ฦ数寥寥无几的仆役做必要的事务，替他装点威仪。无论到什么เ地方去，他都乘坐辆车子，车子由两只牛拉着，个牧人赶着，颇具乡村风味。他通常就是这样到王宫或民众大会1去的，也是这样回家的。民众大会每年举ะ行次，讨论国家大事。但是宫相管理着国家的政事和对内对外的切事务。
1此处系指墨洛温王朝之希尔德里克三世。他在751年为ฦ矮子丕平所废，墨洛温王朝遂终。——英译者
2艾因哈德此处有误。当时任教皇的是扎卡里亚斯741—752๐年在位，而非斯蒂芬二世75๓2—7年在位。——英译者
3宫相起初是王宫的总管，管理宫廷庶务和服务人员。七世纪时，地位日高，军政大权均归其掌握。——译者
1民众大会是日耳曼人军事民主制度的机构。法兰克人的国家出现以后，民众大会的旧习仍然保存，每年举行次，即所谓“三月校场”，但已失去原来的政治意义。——译者
二希尔德里克被废黜的时候，查理国王的父亲丕平2๐正在担任宫相职务，这俨然是按世袭的权利，因为丕平的父亲查理3他曾经打倒了全法兰克境内的争权夺利ำ的僭主，曾经在两次战役中ณ——次在普瓦提埃城附近的阿奎丹；次在比拉河上，纳尔榜城附近——大败企图征服高卢的萨拉森人，迫使他们退回西班牙曾经显赫地执掌过同职务，这是他从其父丕平4๒那ว里继承过来的。除了门第显赫家资富有的人以外，人们是不轻易给予这种荣誉的。
2此处指矮子丕平，他于7๕41—751้年任宫相，751年废希尔德里克自立，是为加洛林王朝之始。——译者
3此处指查理·马特，他于71้5๓—74๒1年任宫相。他以732๐年普瓦提埃之役战败阿拉伯人享名，从而获得“马特”意为锤子的称号。——译者
4此处指的是赫里斯塔尔的丕平，他于68๖7๕年成为ฦ全法兰克的唯的宫相至7๕1้4年。——译者
这个职位由á丕平的父亲和祖父传给丕平查理国王的父亲和他的兄弟卡洛曼。他和他的兄弟卡洛曼共同执掌了几年这个ฐ职务，非常和谐，名义上仍旧听命于上述的希尔德里克国王。可是后来他的兄弟卡洛曼不知为了什么เ缘故，也许是激于对忏悔祈่祷生活的喜爱，放弃了辛劳的世俗的王国的掌管，退居罗马，以求宁谧。他在那里更易服装ณ，进入索拉克特山上邻近圣西尔维斯特教堂的座修道院当了僧侣，和些与他抱有同样目的前来和他起生活的僧侣安享了几年他所期望的清静生活。但是由于许多法兰克贵族为了履行誓言而巡ำ礼ึ罗马，对这位过去的主人又不肯过门不入，因之经常的拜访扰乱了他殷切期望的宁静，于是他不得不更换寓所。他鉴于拜访者的众多与他的志愿相违背，因而离开索ิ拉克特山，退居于萨姆尼乌ไ姆省境内位于卡西诺山古堡遗址上的圣本笃修道院。在这里，他把尘世的余生献给了宗教修行。
三但是丕平借助于罗马教皇的力量由á宫相成为国王以后，就独自统治法兰克达十五年之久ื，甚至还要长些。1้他曾经对阿奎丹的公爵魏法尔连续打过九年阿奎丹战役，战争结束以后因水肿病死在巴黎，留下查理和卡洛曼两ä个儿子。由于天意，他们承继了国家。法兰克人召开了次庄严å的民众大会，选举ะ他们两ä人做国王，附带条件是：他们应该平分全部国土，而查理应该专门管理他的父亲丕平所掌握的地方；同时卡洛曼则得到他们的伯父卡洛曼所曾经统治过的地方แ。他们接受这些条件，分别ี得到分给自己的份国土。2๐两兄弟之ใ间保持了和谐，虽然不无困难，因为卡洛曼的许多党羽力图破坏他们的联盟，有的甚至希望他们进行战争。但是事实的进程证明，对于查理的危险只不过是种虚幻，并未见诸事实。因为ฦ在卡洛曼死后，他的妻子偕同她的儿子们和些贵族首脑แ逃往意大利，而且毫无明显的道理，竟越过了她的夫兄，而把她自己和她的儿子置于伦巴๒德人的国王德西德里乌斯的保护之下。卡洛曼在和查理共同治理国家两年1้以后，因病身死。查理在卡洛曼死后，经全体法兰克人同意，被拥戴为唯的国王。
1丕平在位时间实际为ฦ十七年，由751至76๔8年。——英译者
2查理获得奥斯特拉西亚纽斯特里亚的大部分，以及卢瓦尔和加龙两ä河之间的地方。卡洛曼获得勃艮第普罗旺斯阿尔萨斯阿勒曼尼亚和阿奎丹ล的东南部ຖ分。——英译者
1卡洛曼死于7๕71年，故两弟兄的共治应为二年。——英译者
四任何有关他的出生2幼年时代，甚至少年时代的事，由我来谈都会是可笑的，因为我找不到เ任何有关这方面的记载，而可以自称对这些事情有亲身了解的人，也没有个仍然活着。因此我决定不在不知道的问题上费时间，而直接去描述他的行为ฦ习惯和生活的其他方面。我将先写他在国内和国外的业绩，然后写他的习惯和兴趣，最后写国家的行政管理和他的统治的结束，凡是需要或值得记载的事情，概ฐ不予省略。
2๐关于查理的生年，有742๐年，7๕4๒3年，744年，7๕47年等几种说法。——英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