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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原定二十字,即“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论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礼。”到เ了近年,这二十个字用完,又添了“大通悟学”四字,即二十辈至二十四辈。

父亲喝了口水后接着说:朝廷将漕运改为海运之ใ后,成千上万的水手失业,部ຖ分投奔了太平军或清军,大部分则ท聚集在两淮带,从事贩盐贩毒劫掠包赌包娼贩卖人口等活动,并加入到เ青帮或红帮中。青帮从两ä淮贩盐运往湖广安徽浙江带出售,须借用红帮地盘和势力;同样,红帮从内地走私货物销往沿海ร各码头,也要靠青帮从中保护协助。由á于两帮合作默契,久而久ื之便融合起来,于是,双方均出现了身兼两ä帮头目的人物,如号称“长江三龙”之ใ的陈金龙,既ຂ是红帮大首领ๆ,也是青帮通字辈大人物;青帮头子徐宝山,同时也是红帮中ณ的头面人物。两帮部ຖ属逐级效法,双方แ逐渐也就“青红不分家”了,现在就统称青红帮。现今的水陆运输,特别是水运,青红帮有很大的控制能力。

“噢,我现在对青红帮更加了解了。爹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啊。西方有百科全书๰,讲解百科知识,我看爹快成中国的百科全书๰了。”龙敬文笑说。

父亲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只是多吃了几年咸盐,听说的事情多些。”

龙敬文又笑说:“在儿子眼里,爹就是儿子的百科全书,儿子有事就得请教父亲,父亲总会有很好的解答。”

父亲也笑了,“你这孩子,怎么เ对爹也搞溜须ี拍马呀,你应该把这本事用到เ青红帮头目身上。见了他们,你就得多说好话,多说恭维话,你要求他们帮忙么。”

龙敬文点点头,“可是爹,我真是不愿意去跟这帮强徒打交道。”

父亲说:“这我知道,你向是个ฐ正派清爽的孩子,没接触过这些江湖人物,也鄙视流氓无赖行径。可是现实世界就是这么个混乱世道呀。你要销面粉,就得走水路,不求靠青红帮,就难保安全。这是没办法的事,该做就得做呀。只要把住根本,不随波逐流就好。”

“爹说得好,儿子会记住的。儿子定学荷花,进出污泥而不染,保住本质的清白。”

父亲点点头:“你是看过红楼ä梦的,书里有句林黛玉的诗我很欣赏。”

“爹是说‘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这句吧。”

父亲点点头。

“儿子也๣很欣赏这句诗。”

“乱ກ世中ณ做生意,难免要与三教九流,甚至黑道中ณ人打交道,关键是要把握住自己้。特别ี是发达后,有了钱,有了名声,更要注意把握住自己。否则就可能ม陷入污淖泥沟呀。”

龙敬文点头:“儿子记住了。”

父亲疼爱地拍拍儿子的肩膀:“爹相信你,你虽然还年轻,可心里主意正,脚跟是站得稳的。”

龙敬文有些撒娇地抱住父亲肩膀,笑说:“这都是父亲经常教诲的结果。有其父必有其子么เ。”

父亲笑着拍儿子的后背:“你这小子,又给老爹灌迷魂汤。”

13๑

苏州ะ地区青红帮老大徐天来的老婆是个河东吼,但她过去在危难时救过徐天来的命,又多有帮助,所以徐天来对人说老婆就是他的马大脚皇后,怕他几分让他几分。她不让徐天来娶小金花做小,也๣不让徐天来给小金花安外室。所以小金花仍住在青楼里,但是徐天来秘密出资,给她安排了个ฐ肃静的大房间。

龙敬文见到เ小金花,便有两ä点感触。是她确实漂亮:身材苗条,上身藕色锻子对襟紧ู身小衫,下身黑色柔纱百褶中ณ裙ำ,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面若桃花,白中ณ带粉,目如点漆,黑中ณ透亮。二是她带有些书๰卷气,不像风尘女子,倒有些像读过诗书๰的大家闺秀。

龙敬文向小金花施ๅ了礼ึ,轻声说:“小生龙敬文,做面粉生意,久ื闻小姐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小金花看这青年长得俊朗,又儒雅有风度,心里很是喜欢,便也屈了屈身说:“原来是龙老板,欢迎,快请坐。”又呼门外的丫环,“给龙先生送杯上好的龙井茶来。”她看着龙敬文笑说:“文人都喜欢饮龙井,我看龙老板举ะ止儒雅,必定是位儒商,也๣定喜欢饮龙井吧?”

龙敬文笑答:“是的,我喜欢饮龙井,多谢小姐款待。”

小金花笑说:“龙老板不要总叫我小姐,我乃ี风尘女子,苦命之人,当不起小姐这两ä个ฐ字,龙老板就叫我小金花吧,或是叫吴小妹,我本姓吴。”

“怎么能ม直呼小姐名字。在我眼里,人皆生而平等,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我在厂里与职员工人都这样相处。你是年轻女子,当然应尊称小姐。”

“龙先生真是儒雅之ใ人,敬人者人恒敬之ใ,小女对龙先生也๣肃然起敬。”

茶上来了,龙敬文小啜了口,不由赞了声:“好茶!”

“龙先生能喝得下口,小女就心里高兴了。”

“吴小姐太客气了。”

龙敬文看到เ室内挂着幅对联“春来春去红楼ä梦,花开花落牡丹亭”,便对小金花说:“这幅对联是吴小姐所书吧。”

小金花惊喜地问:“龙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这墨笔字体清丽,很有内秀,必定是位女人所书,既ຂ然挂在小姐房里,我想会是小姐所书吧。听说小姐很爱读书写字的,是位才女。”

小金花心里欢喜,笑道:“不出龙先生法眼,这幅对联正是小女拙作,字是我写的,联也๣是我拟的。”

“小姐真是名不虚传呀,有才。从这对联看,小姐很喜欢红楼ä梦牡丹ล亭这两部ຖ书了。”

“是的。这两ä部ຖ书๰连同西厢记桃花扇是我最喜爱读的书๰,不知看了几遍呢。”

“小生不才,但也๣喜欢看这几部ຖ书,看了不止遍。”

“那我想问先生个问题๤,先生是喜欢林黛玉呢还是喜欢薛宝钗ู?”

“我想,她们两ä个ฐ要是合在起就好了。林黛玉有才但太小性子,身子骨也太弱;薛宝钗ู性情温和圆通,身体好,但又过于世故了。”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小金花拍着手笑了。她接着又问:“先生也๣喜欢对联吧?”

龙敬文笑笑说:“喜欢读书的人大都喜欢对联。”

小金花调皮地眨眨眼说:“那我出个ฐ上联,先生对好么?”

“我试试吧。”

小金花字正腔圆地诵道:“菊梅深隐淑女屋,落红无影。”

龙敬文随口对出:“松竹挺立才子院,飘绿有痕。”

“好,对得好!先生不愧是儒商!”小金花笑着拍手。

“小姐过誉了,小生不敢当。”龙敬文看着墙上挂着的琵琶又问:“小姐琵琶弹得好吧?”

“虽然弹不出大珠小珠落玉盘,但也๣能ม悦耳。”小金花笑答。

“那小生能有耳福聆听曲么?”

“当然可以,只要先生愿意听。”小金花摘下琵琶,弹了曲春江花月夜。

听罢龙敬文拍掌:“小姐弹得真是好,小生都听得入迷了。”

“先生真会说话,我听得都入迷了。”小金花咯咯笑了。

龙敬文问:“小姐琵琶弹得好,也๣会评弹吧?听小姐说话,嗓音很好听,脆生生的。”

小金花高兴应答:“会,先生喜欢评弹?”

“苏州人没有不喜欢评弹的。”

“那先生会唱么?”

“母亲喜欢评弹,我从小耳濡目染,也๣会点儿。”

“那我们合曲好么?”小金花盯着龙敬文问。

“试试吧,我可唱得不好,小姐不要笑话。”

“先生别ี客气,定唱得不错,我听您嗓音也๣很好,很圆润๰爽朗。我们就唱段梁祝吧。”

“好。”龙敬文点点头。

小金花唱得很投入,眉目传情,好像她就是祝英台,在她面前的就是她心爱的梁山伯哥哥。”

龙敬文用心应对着,配合得很默契。

唱完段,小金花痴痴地望着龙敬文说:“你唱得真好,我们真是珠联璧合呀。”

龙敬文有些胹腆ດ地说:“是小姐唱得好。”

小金花好像真的入了戏,痴痴地对龙敬文说:“若我真是祝๩英台,你真是梁兄就好了,我们可天天在起伴着读书๰,对联,唱曲”

龙敬文避开小金花的目光,“小姐真会说笑话。”

“我不是说笑话,我说的是真话。我真是觉得先生好,愿认你为ฦ梁兄,做你的祝妹妹。”说着她抓住他的手。

龙敬文有些不知所措,他定了定神๰说:“小姐,我已๐是定了婚的人。我,我”他轻轻抽出手。

“我不影响你的婚姻ี,只是与你做个有情人。你隔段看看我就行。”小金花又抓住龙敬文的手。

“谢谢小姐看得起小生,可我,我不能我是个ฐ拘谨的人。我的未婚妻是我表妹,我们感情很好。我不能”他又轻轻抽出手。

小金花叹了口气,“看来先生真是拘谨之人,孔孟之书๰也๣读了不少吧。”

龙敬文怕小金花生气,那ว样事情就难办了。他柔声说:“小姐的厚爱令小生感动。可小生从小父亲管得严å,拘谨也๣胆小。小姐看得起我,我们就做个ฐ兄妹吧,我会像对亲妹妹样对待小姐。”

“也好,能ม做你的妹妹,我心里也๣很甜了。”

“小姐,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求小姐的。”龙敬文觉得该赶快进入正题๤了。

“既然认我做妹妹了,就叫我小妹吧。”

“好,就叫小妹。”

“哥哥有什么เ事呢?”

龙敬文便把想求青红帮保护货船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