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这才回过神，坐进了车里，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去哪儿进修啊？
也许就像元午的沉默是习惯，奶奶这个扇人耳光的动作说不定也是习惯，那么娴熟自如，林城步要不是看她年纪太大，真想扑上去跟她对扇了。
“哎……哟……”老太太拉长声音呻吟着。
“好。”元午回答。
“先生您点的餐。”林城步靠在门边，手里捧着个ฐ饭盒。
他不想逃避，但却在迷茫里觉得害怕，害怕思绪清晰起来，害怕突然看到想到某种似乎ๆ会让他绝望的真相。
他知道有些东西就在混沌里等着他。
“怎么没回家。”元午走过去，鞋尖在他屁股上轻轻顶了一下。
“小叔叔？”林城步愣了愣，“那你叫我大叔叔好不好。”
“……出去，”元午拉长声音叹了口气，“我没事。”
三菜一汤，红烧鱼，椒盐排骨，手撕包菜，还有野菌肉丝汤。
林城步懒โ得找，要去哪儿这个事儿就交给了元午。
之前没想过的。
“这个啊，我没记这个ฐ，我……”林城步说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支起脑แ袋，“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了？”
“你怎么会看到的啊？”林城步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一想像元午看他那ว个粉嫩的小账本的场景他就一阵尴尬，“我藏得那ว么好……”
是因为这个舒服？
我操这跟同居似乎区别ี不大？
爱。
元午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写过看过这个字了，也许看见了，也不会在眼睛里停留，更不会在它和别的字一块儿出现时单独对它有任何印象。
林城步回到了酒吧大厅，跟江承宇一块儿坐在角落的那个桌子后面，就是元午很喜欢的那个ฐ桌，今天照ั例是留出来了。
服务员拿了点心小吃和果盘过来，还有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酒。
“你不用跟我比伟大。”林城步笑着说。
“你小弟那么多，”元午靠在林城步车上，“就没见你自己取过车，今天你出来就该叫人开车。”
林城步想偷听，但又觉得不太好，正想靠回副驾的时候，元午又说了一句：“二叔？哪个……二叔？”
元午还有个二叔，这让林城步挺意外的，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当然，从来没提起过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
害怕医院。
在最后的日子里没能见到เ的爸爸，需要不断地去医院的元申。
“过阵儿吧，”元午想了想，“这段时间我还在……调整，梁医生那ว儿我起码还得去几个月，平时就想一个人待着。”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林城步正想说送元午回去的时候，从窗外看到了那ว边包厢有人走出来。
“嗯，”林城步拧拧眉，“你是怕他烦吧。”
“这我知道，”林城步笑笑，“所以我先跟你打听一下。”
“你戴着口罩喝吗？”林城步估计他还是不太适应近距离有那么多人，带着他在店外靠边的小桌坐下，拿了两ä杯奶茶过来。
“好喝吗？”林城步问，“我不喜欢加料，就也没给你加。”
如果不铐着元午，他会跑吗？会突然又自杀吗？
那要不要跟元午再好好谈一次，说清楚各种厉害关系，让他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能ม老实待着？
咱俩上过床么？
上床？
然而哪怕是林城步脑แ子里只有菜谱和元午，哪怕是他把菜谱也全腾出去让给元午，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准确回答。
我是林城步，元午早就知道他叫林城步。
“真挺好的，”元午夹了个ฐ苦瓜酿慢慢把里面的肉掏出来吃着，“身材修长，线条明朗……手放桌上吧。”
“我怕你再把裤子扯了。”元午说。
林城步？
旁边那条船上已经没有人了，但饭盒还在，他皱了皱眉，眼睛往水面上看过去。
“那你扎呗。”元午跳上了码头。
“傻子叔回来我就回了。”元午指了指岸上牵着牛过来的人。
“装东西啊，买挺多菜的，”林城步说完以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找到เ了元午皱眉的点，忍不住笑了，“哎……”
他把购物袋掏了出来，打开来弄平整，再认真地叠好，插到เ了自己้屁股兜里：“这样行吗？”
“那ว样也行的，”元午锁了车，“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样。”
“哪样？”林城步马上追问。
“说不清，就挺帅个人整天也不管形象，”元午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身往超市入口走，“反正乱七八糟的挺招人喜欢。”
林城步笑着从身后搂住他，晃着往前走：“我没你那么เ臭美。”
元午走了几步之ใ后停下了，扭头看着他：“你不是吧？”
“啊，”林城步低头把下巴๒往他肩上一搁，“怎么เ了。”
元午回手往后摸了一把，林城步赶紧躲开：“干嘛干嘛，往哪儿摸呢！”
“不是，”元午看着他，“你……”
“硬了硬了硬了，”林城步啧了一声，扯了扯裤ไ子，“这不很正常么，我仨月没见着你了。”
“我怎么เ没硬呢？”元午说。
“你老了。”林城步说。
“我是跟你脑แ子里想的东西不一样。”元午说。
“有什么不一样，你想的是什么？”林城步笑着问。
“啊，可算回来了。”元午说。
“……没了啊？”林城步看着他。
“没了。”元午点头。
“太不真诚了，”林城步叹了口气，“我反正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想了，一边想你一边想跟你上床的事儿……你真没想？”
“本来是真没想，”元午走到เ电梯前按了一下钮，“让你这么一说……就有点儿那么เ不太正经了。”
“跟我还装什么正经啊，”林城步乐出了声，一扬手，嗓门儿挺大地唱了一句，“想做就做——做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