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江承宇问。
“那我又没戏了?”江承宇一脸遗憾。
此处加粗(非灵异也不恐怖)加粗结束
底气不足的作者盘腿坐在椅子上小声地说道。
“开门。”林城步用鞋尖在门上轻轻踢了两下。
“乖,”林城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帮我拿一下。”
“喂。”江承宇接了电话,听声音居然挺清醒。
“我在医院,”江承宇说,“元午什么时候这时间去过我那儿?你……”
“……哦。”元午接过钥匙。
“九天。”元午说。
“天儿冷了肯定容易饿,”林城步指指车窗外面,“你听这老北风刮ุ的……去吃烧烤吗?”
“有时间,怎么เ了?”林城步看着他。
“不是,”林城步笑笑,“馅饼,怎么样?爱吃吗?”
“会做就不费事儿,”林城步指了指桌上的温度计,“我烧退了啊,不用去医院了。”
林城步一个人在医院吊水吊到第五天,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เ乐,一个ฐ人影晃到他跟前儿停下了。
“快打完了?”元午看了看吊瓶里的药。
突然就一阵欣慰。
“你神经病吧?”男人说。
“现在还没什么事儿。”元午笑了笑。
无奈,伤感,失望……这个笑容混杂了太多的滋味,就连自己้这种迟钝的人都能品味得出来。
“那有什么为ฦ什么的,”元午转回头,“江承宇追你那么久你为ฦ什么不答应他?”
“没。”元午说。
元午害怕单独跟元申在一起,元申低声的像是自言自语的那些问题,他没有答案,也不愿意去想。
一个永远在病痛和质疑自身存在意义的旋๙涡里挣扎着的人。
“监控?”江承宇又看了一眼,“我靠你被发现了?”
元午似乎还在研究摄像头,过了几秒钟็之后摄像头猛地晃得天眩地转的,停下来的时候画面已๐经是元午坐在沙发上了,背景是沙发靠背和墙上的画。
林城步条件反射地就想反驳他,但顿了顿ู又没有说出来,脾气好?
元申脾气好?
“没有死!你过来看一下吧,现在人没有事!但是不知道是怎么เ回事!”大头妈妈喊着说。
“现在在睡觉!睡着了!”大头妈妈回答。
林城步的手搭上船沿的同时,一直仰头靠在牛身上的元午猛地睁开眼睛扑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为ฦ什么?”
“上来!”元午一把扯掉了他捆在脑袋上的衣服,抓着他的头发就往船上扯。
“真的,”元午挥挥手,又拿了一盒酸奶给他,“快走。”
元午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点了根烟继续开始敲键盘。
他拧着眉看着电脑上写了一半的内容,到底是怎么เ了?
有多久没写了?
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语言还是各种各种,林城步都表现得像跟他认识了百十来年的老相识,这种肆无忌惮的自来熟让元午有种从脚心里翻上来的烦躁和怒火。
走到เ摩托车旁边的时候他才停下了,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林城步把袋子放到了车座上:“要不要捆一下?”
林城步立马转头往船舱里看过去,元午手里拿着个ฐ厅杯,大头正期待地看着他。
“我想想,”元午盯着手里的厅杯,过了一会儿他往船尾看了过来,“给我个酒瓶。”
林城步从旁้边拿了一个ฐ空啤酒瓶,犹豫了一之ใ后往元午那边扔了过去。
元午很稳地接住了瓶子,紧跟着就顺着惯性把瓶子往身后一带,回手用厅杯接住了。
“哇!”大头喊了一声,眼睛瞪大了,紧紧地盯着他的手。
林城步的眼睛也盯在了元午身上,心里像是火山喷发,各种滋味全涌了出来,在身体里奔流着。
这熟悉的动作,熟ງ悉的神情,尽管只是一个随意而简单的动作,跟元午之ใ前在酒吧的表演根本不能比,却还是让他的眼眶猛地一热。
几乎ๆ没有反应的时间,林城步感觉到เ了脸上有些细痒。
手摸过去的时候摸到了一片湿润。
大头还欢欣雀跃地等着看元午“抛瓶子玩”的时候,元午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停下了。
“怎么了?”大头问。
“手疼,”元午放下了手里的厅杯和酒瓶,“你自己玩一下。”
“好!”大头马上兴奋地点头。
元午过来了,林城步能感觉到,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来得及偏开头,眼泪都还没清理干净,元午已๐经蹲到了他面前。
“我问你,”元午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哭了?”
林城步也顾不上掩饰了,飞快地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你为什么哭?”元午看着他。
“……你的表演太精彩了,”林城步说,“我激动哭了。”
“放屁。”元午说。
林城步没有说话。
元午拿开了手,盯着他的脸,看了能有好几分钟็才开了口,声音很低,带着沙哑:“你到เ底是谁?”
第15章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大爷啊。
林城步对于自己条件反射的第一回答感到很痛心。
也许是对元午的执念已经深到เ了脑子最深处,所有的回忆都是从他们最初相识开始,反反复复地重播。
第一见到元午的那ว个下午。
坐在18号门口黑色的消เ防栓上叼着烟的元午,从前额垂下的几绺头发后冷淡地看着他的元午,面对他的注视只是喷出一口烟扭头走开的元午……
每一个ฐ镜头,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子里。
在那ว个下午之前,他脑子里只有菜谱和“好烦好烦烦死了想谈恋爱”,那ว个ฐ下午之后,就只有菜谱和元午。
“你告诉我,”元午摸出一根烟叼着,离他脸很近按下了打火机,在火光和第一口蓝色烟雾里看着他,“你是谁?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