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没有说话。
“所以呢？”程博衍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句。
“平时我多威严，”宋一说，“一开车就端不住了，得骂，不出了这口气不行，要不就得撵上去撞了，那多不好。”
“博衍给你说的吧？”宋一笑了，“那会儿我开的是摩托车，可不是电瓶，林赫非给我顶一下，不抽他抽谁。”
项西一听就开始笑了，俩人都没在调上，跟调离着十万大山。
“你俩继续。”程博衍冲他挥挥手，拉着项西坐到了沙发上。
是的，一定要去。
你好好的。
眼光高？
对程博衍算喜欢吗？
报名广告都贴在公告栏里了，旁边还立着好些个小的牌子。
“我给你念？”程博衍问。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保证。”程博衍说。
程博衍停了停，拎着空餐盒袋子走出去，带上了门。
“弄掉了？”项ำ西有些吃惊，赶紧把衣服一撑，看了看衣领，“这……什么เ啊？”
“姓名贴，缝上去的，”程博衍往电脑桌沿上一靠，伸长了腿，“哎，眼睛都要瞎了。”
页面打开的一瞬间，项ำ西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虽然有点儿陌生，不过衣服他认识，程博衍给他买的那ว件外套，被方แ寅嫌弃过太新了的那ว件。
方寅并不是一个只专注于自己“梦想”的人，他说的话，方แ寅说会考虑，看来也的确是考虑了。
“你就认定是记者？”程博衍看着他。
“相机？”程博衍猛地一抬头，“你一开始怎么เ不说？”
上回那俩黑炭一样的鸡蛋居然没让程博衍对他做饭失去信心？
“哦，”项西跑了出去，看到เ程博衍拿了一撂衣服放在了沙发上，他愣了愣，“干嘛ใ？”
还有人。
程博衍。
“程渣男说你们一边儿凉快去……”林赫在那边不知道跟谁说话。
“肖朗？”程博衍马上听出了这个声音，这是他高中时的前桌，大学毕业跟着家里去了澳洲，挺长时间没见着了。
沉默了挺长时间，程博衍把最后一口酒喝掉，手指在杯子上轻轻弹了两下：“不让动那个坠子，也是这个原因吗？”
“是，”程博衍看着他，“不过现在你不用遮了，现在没人说你这痣不吉利ำ。”
项西突然就腿有些软，一手抱着垫子，一手还举着碗，就这么เ尴尬万千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礼貌，眼神里带着些许审视，并不明显地打量着项西，脸上还有很淡的笑容，项ำ西突然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赶紧找人治治。”宋一挥挥手。
程博衍没理他俩，笑着往后面走，服务员给他指了洗手池的方向。
“……侧一会儿就行了，躺着不舒服你可以靠着坐，”程博衍交待着，“但腿不能下地，坐床边儿也不行。”
晚上回到家，一进门程博衍就闻到了香味儿，屋里没有人，不过他知道这是老妈来过了。
腿疼并不表示就有什么问题，肌肉疼，撞到了磕到了……各种原因。
但是，如果当初程博予第一次跟他说腿疼的时候他哪怕能有现在百分之ใ一的紧张，也许……
“你……”程博衍往他脸上扫了一眼，差点儿没咬着自己้舌头，“展宏图？”
不是他的死对头，是平叔的。
“大夫，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天天早锻炼还撞树呢，哐哐的！怎么抬个腿就能折了？你见过我这样的吗？这得是独一份儿了吧？”大妈很不理解自己的情况。
大妈片子出来之ใ前程博衍看完了最后几个病人，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他看了看时间，今天说好了去奶奶家吃饭，估计这会儿饭都快做好了。
“难道跟你都住一块儿了的男朋友你只打算了解某一方面吗？”老妈皱着眉笑笑，“当然是各个方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