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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林青发现最近今天他的七哥总是频๗频外出,那天他从外面回来,他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有点甜丝丝的,那应该是女子惯用的吧,看来,要他一直陪着自己这个学龄期的人,还是太勉强他了。照柳老爹的说法,七哥柳永应该是欢场的常客,而且以自己微薄的认知,他好像从来就不缺红颜知己,再加上他样貌俊朗,又风流文采,投怀送抱的人应该不在少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就在念叨那个叫做“红绡”的女子吗?林青偷偷打听过,红绡是崇安县有名的歌妓,而且人人皆知柳七是红绡的座上宾。

想到自己的七哥曾与别ี个ฐ不认识的女子做过爱后还夜夜与自己同衾,林青有一些别扭,不过他把这种感觉默认成是自己的洁癖在作怪,于是,天气虽凉,他洗澡却更勤了些。

林青一脸讨好地看着老郎๰中ณ道:“有没有好得快一点的?”

林青道:“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说最近我身体也结实好多了,你看。”说着曲起一根胳膊,学阿诺施瓦辛格秀肌肉状,另一手还用力拍了拍,道:“你看!”

不过林青也๣不敢过多腹诽,毕竟是自己半夜钻๵到เ了人家被子里头吸取热量来着,只能一脸哀怨地感叹自己的身子骨怎么这么差,计划开春后要锻炼一下增强体质。

林青觉得有些不妥,正要摇头拒绝,就听这位老大说了句让更他吐血的话:“反正就算青儿你一开始是盖自己的被子,最后也๣会变成过来抢为兄的。”

下人们见这架势,早早习惯性地躲到เ一边,免得被柳老爷怒火波及。

这回轮到柳老爷讶异了,按说以往此番情形之ใ下,这七子早就赔笑告饶,总能找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搪塞敷衍,怎地今天这么เ听话,他这一声怒吼就仿若重拳打在了棉花包上,被卸得全无຀力道。

柳永没想到这个八弟居然会直接服软认罚,本来是要选些刁钻问题难倒他,让他臣服,以后为自己马首是瞻的,没想到เ这下全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于是他笑眯眯地说:“那ว倒是可惜了,不过那些夫子也没什么大学问,以后有为ฦ兄教你。不知道八弟还记得学过的字吗?”

林青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个小姑娘๤,而是个小童,再看看那ว两ä人的服装发式,终于明白,自己看来是很俗套地穿越了。

作者无良地想:反正偶想让你穿,你管什么原因呢,要不,偶接下来的故事怎么写啊,嘿๹嘿……

倒是那边柳三接奇道:“哦,爹居然说七弟你开始明理了,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柳永避而不答。

柳老爷叹了口气,道:“景庄这些日子在家教彻儿读书,倒是没去那ว些乱七八糟的地方แ,但都是而立之年了,若有你和你大哥一半,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许久不曾说话的柳三复道:“爹,七弟才学在我和三弟之上,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三年后的秋闱,七弟只需稍加用心,必能高中。”

这番๘话显然解了柳老爷一半的心结,只不过他又叹道:“那也要他肯用心参试啊。”

柳三接道:“七弟本就是个心若浮云之ใ人,让他在京中说不定反而不好,崇安民风淳朴,七弟也许更能安心志学。”

林青在一旁้听着父子几人的对话,虽然理解柳老爷子望子成龙的心态,但是,个人志向不同,林青觉得还是最好不要太过强求。而且看来这大哥柳三复是个ฐ极其成熟稳重之人,难怪在官场上能得到เ重用,倒是那三哥柳三接,较之大哥多了些洒脱随性,也多了些圆滑世故。

柳三接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彻儿现在读什么เ书?”

林青答了。

不知怎么เ的,林青对这个总是一脸和气的三哥有种莫名的排斥,倒是对那个和柳老爷一样比较严å肃的大哥比较有好感,转念一想,也๣许是他初次见面取笑过自己้的缘故吧,不由暗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小肚鸡肠,难道是被这事事由á着他的七哥惯坏了?

想到这里,林青抬眼看了柳永一眼,见他有些慌张地移开了注视自己的视线。七哥最近到底怎么了,好像非常不对劲儿。

柳三接看林青脸上神๰色变幻,也觉得这八弟有点意思,不由多问了他几句。林青也๣都一一答了。得知他和自家七弟住在一处,也๣有一些意外,只不过听林青说自己畏ั寒,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回去又何柳老爷他们聊些京中趣闻。

林青听得津津有味,不由有些向往这座北宋的都城。

新年终于来到,林青第一次感受古代的年节气氛,很是雀跃,也和小持一起戴上鬼面,上街游戏了一番๘,到เ了深夜街上灯火渐渐熄灭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府。

旧ງ俗由少年装扮成钟馗等鬼神形状,小儿带上“鬼脸຀”面具,沿街游行,鸣锣击鼓,以驱崇迎祥。有人认为ฦ这是驱傩古代的一种驱逐疫鬼的求神仪式的遗风,以后逐渐变为节日的一种娱乐่。

到柳府门口,却发现一人立在大门旁,时不时跺跺脚,原来是七哥柳永,见他回来,脸上是释然的表情,一把把他拽进怀中ณ,道:“怎么เ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林青感受到他身上逼人的寒气,看来等了不短的时间,于是他不好意思道:“七哥,我……我一时忘了时辰……”

柳永道:“什么都别说了,先进去,免得着凉。”

林青一阵感动:果然,这世上,待他最好的就是这七哥。他乖乖点了点头,一手挽着那ว人的臂,一手抓着个面具,进了门。

柳老爷早ຉ就歇下了,柳三复和柳三接在花厅中喝着热茶,见他们进来,柳三复招呼道:“先过来用些茶点暖暖。”

二人坐下,柳永给林青倒了杯茶,嘱๥咐道:“小心烫着。”

以前也多半是柳永给他倒水,所以林青自然而然地接过。

倒是旁边的柳三复看着,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柳三接清咳一声,笑道:“七弟倒是越来越懂得体贴人了。”

柳永给林青拿点心的手一僵,硬生生转了方向给自己้抓了一把瓜子,道:“彻儿是自家弟弟,自然要多照顾些。”

柳三接转头对林青道:“你七哥在外头等了你快个把时辰,这份心意,我这三哥自愧不如。”

林青点头道:“七哥是个ฐ好哥哥。”

柳永听得这声“哥哥”,心中苦笑,但脸຀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免得被三哥这个ฐ人精看出什么来,刚ธ刚着实太过担心,才做出了这出格的事情,不由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柳三接想这七弟果然是没有丝毫心计,不由á更想逗逗他,道:“看来在彻儿心中ณ,只有你七哥是好哥哥,三哥和大哥都只能靠边了啊。三哥听了真是难过啊。”

林青满脸黑线,越发觉得这人是只老狐狸。只不过他既ຂ然把自己当成无知少年,他林青也就从善如流好了,看谁比较狠,于是他装作没听懂柳三接的调侃,道:“三哥别难过,虽然你没有七哥好,不过以后对彻儿好一些,彻儿也会一样喜欢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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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柳三接哑口无言了,果然对付脑子里弯儿太多的人,直线出击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只是林青这话听在柳永耳中,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来,我待他再好,只要别ี人也对他好,我就是可以被取代的。

出了十五,柳氏兄弟便计划着要回京城,虽然时间不长,但林青对这两个哥哥也渐渐熟稔起来,加上这两ä人见识确实广博,林青总能在不经意间学到不少东西,在心里又给他们加了几分。见他们过两天就要走,这一去估计又是几年,而自己尚未弱冠,柳老爹肯定是不会放人的,所以越发粘得紧了些。这情景看在柳永眼中,自然是妒火直冒,到เ了晚上,给林青点安息香时间又长了些,让他睡得更沉,然后一点点加深撩拨的底限,只把少年折腾的呻吟出声将醒未醒才罢手。

话说这柳三接总觉得自己的七弟对八弟在意得太过,有些不同寻常,但是细看七弟也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加之ใ连没什么心机的八弟彻儿也是一脸的坦然,于是也就当自己在京城宦场待得太久,看什么都容易想得复杂了。

出发前๩一晚,柳三接总觉得心绪不宁,到了深夜还未睡着,便起床在院中走动,不知不觉就到了七弟景庄房间一侧,正要继续前行,忽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声响,此时万籁俱寂,倒显得那声音有些诡异,不由靠近了旁边的那扇窗,凝神细听,不多时,那ว声音又响起来,柳三接当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又怎会听不出那ว是情动时的呻吟,难道自己的七弟和八弟是这种关系?大惊之下,竟触动了窗户。

房中的柳永正欲火大炽,听得窗户那一声响,骇了一大跳,沉声道:“谁?”

柳三接本想赶紧走开,后来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道:“是我。”

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脸神色复杂的柳永。

“八弟呢?”

“他……”

“他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

“三哥,都是我一个人犯下的错事,跟八弟无关。”

柳三接却不理他,推开他走进房中ณ,却见那少年仍在里间沉睡,浑然未觉周围的动静,他这才恍然大悟,原以为是两ä人共犯下这有悖人伦之事,却不曾想是自己的七弟……

柳三接低声怒道:“你糊涂了,怎么เ能对自己的亲弟弟做这种事?你外面那些红颜知己还不够多吗,犯得着对个毫无所知的少年出手?”

柳永低声道:“我对他是不同的。”

柳三接道:“可他是你的兄弟啊!看他这样,你究竟用了什么?”

柳永道:“只是安息香,我不会害他。”

“看看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你柳七的样子?”

柳永苦笑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知不觉我心里就全是他,看到เ他对别ี人笑,我就要发狂。”

柳三接道:“七弟,你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这样吧,明日你同我和大哥一道启程去京城。”

柳永道:“三哥,我不想去。”

“七弟,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想身败名裂ฐ,想彻儿抬不起头来做人吗?”

“三哥,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