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还有谁?!
郑素馨微笑着双手互扣,放在腰间,笔直地站在太后身后,风姿仪态无懈可击。
“你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恶心想吐?”盛七爷关切地问道。
虽然心里这么想,盛思颜当然不敢口无遮拦地当着盛七爷说出来,她摇摇头,道:“没有,我什么เ感觉都没有。”
有王氏这样的娘亲,是她的福气。虽然家里破败了,但还是把她当大小姐养。——王氏并不知道女儿要“富养”的观念,但是她却一直在身体力行……
第二天一大早,王氏和盛思颜换了素色衣衫,头上戴了素白银器,两人各挎一个食盒,坐着小驴车,往京城里去。
当年那ว个在自己้怀里牙牙学语的小婴儿,终于也长大了。
如今的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渊渟岳峙,沉稳淡定。
王氏自从那ว次被蛇咬了之后,再上山,总是要跟隔壁王家人结伴同行。
两家人的关系更加和睦。
王家大姐被弟弟话气得笑了,点头道:“是,我就比你的耳朵灵些,还比不上你的思颜妹妹。”这是拐弯抹角在骂王二哥是“狗耳朵”。
他们王家兄弟姐妹多,感情都很好。平日里打打闹闹都是常事,随便说几句话外之音也没人真的小心眼在心里记恨一辈子,都是心宽的人。
啪嗒!
盛思颜停下来,抬头看见是吴婵娟笑盈盈地坐在旁边的书案上,指着地上的书本道:“你把我的书碰掉了,给我拣起来。”
盛思颜捂着嘴笑,轻声道:“我记住了。以后有事找王二哥。”
以往一到เ下学的时候,王大娘就在门口候着,看盛思颜什么时候回来,今儿比平时晚了很多,居然都没有看见王大娘的人影。
那ว个伤口不浅,已经看出有个坑在那里。就算伤口愈合了,破相是肯定了。
郑素า馨见了,反笑着劝她们:“没事的。她小孩子家不懂事,你们不要怪她。”
吴兴家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赞叹郑素า馨,不愧是正妻,这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郑素า馨笑了笑,“有爹娘给我撑腰,我怎会管不了家呢?长阁,你多虑了。”
牛小叶在王家村上了一阵子女学,对王家村的情形也很熟悉了,她知道盛思颜以前也曾经是瞎子,也是被她娘治好的,就道:“思颜,你娘也很厉害。你的眼睛也被她治好了。真可惜你不是重瞳。”
“牛小叶你又胡说。重瞳哪有那么เ容易?你以为ฦ是大白菜啊?我们大夏皇朝一千多年,也只出了吴大小姐一个ฐ重瞳之ใ人而已。”旁้边的姑娘很不满地横了牛小叶一眼。
康氏淡淡挥手,让屋里的下人出去了。
今日在郑家家庙里面拜祭郑想容的僧人,正是二皇子夏昭。
“啊?”盛思颜瞪大眼睛,“这是四大名著耶,不应该大家都拜读吗?”
盛思颜抿了抿唇,暗道大夏皇朝的人还是有些眼光嘛……
牛小叶也忙拿帕子给她拭泪,笑眯眯地道:“唉,是啊,写得实在太好了,我大哥曾经也读得哭起来,说他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的诗句,后来就不念书了,改去做生意,如今挣了很多银子。我娘一直说,要感谢郑二小姐,让大哥迷途知返呢。”
盛思颜将脸上的眼泪抹去,又去想那文集上的题目,有些好奇地问:“咦,你看这《滕王阁序》和《醉翁亭记》风格完全不同,这郑二小姐才多大,竟能写出这样深刻的内容?”
盛思颜在心里做了鬼脸,对王氏的欲盖弥彰偷偷地笑,点了点头,“晓得的,娘,我不会乱说的。不过,那ว郑大奶奶不是盛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她如何没有将郑二小姐治好呢?”
“哦。”盛思颜抬头看了看王氏,又想起一事,“我听王二哥说,那ว郑大奶奶和郑二小姐并不是同母所出,是什么意思啊?”
以前是因为她是盲女,担心她看不见,吃下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盛思颜见众村孩眼巴巴地看着她,不想扫大家的兴,便点点头道:“我没吃过炒河粉。王二哥,炒河粉好吃吗?”
但是别ี的村孩可没盛思颜这些鬼主ว意,也没她委婉。
“哦——!原来是三姑六婆啊!”
周承宗淡淡地道:“轩儿被……带走了。”只说了一句,再无二话。
“被带走了?你这话是什么เ意思?他们都说,那ว贼子在神农府前现了身,你明明追到了他,却为何又不及时追上去?!”冯氏看着周承宗云淡风轻的面容,心头更恨,本来不想那档子事,却又忍不住提了出来。
郑大奶奶的闺名素า馨。一般吴长阁不会叫她的闺名,除非他很不高兴了,才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的不满。
周承宗虽然偏着头,貌似没有看着郑素馨远去的方向,但是直到郑素馨的马车走得看不见了,他才厉喝道:“整队!去南门!”
周大将军满脸阴郁,眉间蕴着一丝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