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东一想,确实,骂自己้命不好那会失言,同现在又有不同,那一会牵涉到三多,只说明二妞护着弟弟,不肯让弟弟吃亏,同现在吵起来又有不同。他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正正经经的道了个歉。
林江东一时无措,忽然笑着说,“哎呀,我只是在这里闷得慌,在李家庄那些人又烦。正华哥又不肯放我一个人出去。难道得他肯来找你玩,我便一起来玩。要不,以后我不来田家,你同我们一起到别的地方去玩。”
“只求他不要疯吧,若是马上就嫁,怕刺激得更狠。我回头问问包包哥,看看包包哥怎么说。”二妞也很无奈,“你呆会去李家庄,把哥哥捎回家里。我在铺子里守着,只有女人同孩子在,他们便不会乱来的,欺负女人孩子的名声太不好了,林正华不是傻瓜来着,他拉得住林江东的。”
“喂,没事,没事你们会来云县,少在那里骗人了。你们不要在我们家呆着啦,你们是贵人,得罪了就是让人生生死死的。有事快去忙,不要在这里弄得我家人心里不安。”二妞没好气的谴责。
次日一早,二妞睡眼惺松的吃早餐时说要回乡下去,她自己骑马回,另一匹送回去给林江东的,就得武元拴在车上弄回去了。
三多跑过来递了个ฐ帕子给二妞擦眼泪。
二柱立刻啥也不说了,满饮一盏,站起来举杯让大家看他的杯子是不是一滴不剩了。
林正华很是不满的说,“哎哎哎,怎么就不给我酒喝呢,我也能陪着喝几盏的。”
二妞看着这块寿字玉佩觉得品相还不错,晶莹剔透,对于三多来说,目前毫无意义,以后可能用得上,便揶揄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你若诚心送东西,也应该送点实用的呀,这玉佩又不能吃喝,又不能御寒,它又贵重,说不定咱们缺钱了就把它拿去当了换银子,这不委屈了你的心意吗?您还是收起来吧。”
很快马就牵过来了。
林江东应声跳出。
田à武元比二妞稍多吃了点,然后也说吃完了跑去包糖。
林江东正被骂得满头大汗,忽然二妞回来,骂声停止,他好象看到救星一样,忙点头急切的说,“哎呀我是林江东,你还记得我啊,上次同正华一起的。误会,全是误会。”
二妞低声说,“阿婆若是到了京城,估计得说人家十个糕顶她老人家以前吃的一个糕。”
田武元乐得不行,“看来嫂嫂开铺子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嫂嫂这么เ辛苦的开着杂货铺,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你又不愿意东平打杂跑腿,那我给嫂嫂打杂跑腿你为什么不乐意呢?”
徐氏抢白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也不看看你这小妹子心性如何。她一点事都放不得的,她早晨做事,武元二妞坐着玩,她觉得不忿,扫地扫了几次,也是二妞这几年脾气好些了,不然,我看当场就得吵起来。她信人讲道理,不要看她脾气暴,我赌她嫁过去万事都是听玉山的,李玉山说什么对,她也会觉得对的。”
二妞老实的摇头,“不是我。”
买东西的人一走,田武元就笑着问,“大嫂,我去玉山哥家,您有没有什么话要交待的?”
徐氏抱起他亲着,“傻三多,再怎么样阿娘都喜欢你的,阿娘是说的是别人。日后你若是不帮人家做事,人家也不会帮你做事的。”
田三姑洗完碗收拾完厨房,徐氏便带着她们一起出去了。
二妞家的包装纸有便宜有贵的,这次寻思是给春桃夫妇看的,便是挑的最好的印着暗色云纹的杏色纸包的,看上去很是气派,老板娘一见便笑得合不拢嘴,“若是好吃,我就去你们那里买,到时可得便宜些。”
徐氏就开始埋怨起田à洪元了。
田秀元嘿嘿笑着,“要是以后二妞嫁人,是不是也不能多说话?”
本来说好只是田à武元送糖兼送二妞姐弟回去的,但是田家阿婆不放心,生怕田武元一路出什么事,便也说要一起回家。
东平心里哼了一声,懂事可爱,那是你没见过他哭,只要他哭,再无理的要求都有人要求你满足。
东平在旁้边听着这些话觉得格外刺耳,好象在挖苦他一样,他想反驳,却觉得根本驳不过二妞。他便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念书,日后定要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然后再好好报答父母家人。
二妞素来是讲究做人做事要爽快些,要是碰到比她小比她可怜的人,她还会忍让几分,口上留点情,人家忍让她,她便忍让别ี人,让她主动忍让别人,一定有原因的。说白了,她本质上就是所谓的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那ว种人。
旁边拉糖的一个帮工笑着说,“玉山叔不用怕的,这事要成了,我们大家日子都好过,到时候兄弟们熬多几个夜不收工钱都做。”
他们姐弟俩人把二妞说得直翻白眼。
吴氏笑着说,“亲家你去走走吧,去看看我们家的藕田长得怎么样。”
李玉山一提这个ฐ就很得意,眉飞色舞的说,“是啊,新房子盖好,大多有些漏雨的,不能ม马上搬进去住,得等下过几场雨,整修好了才能安心进去住。”
田武元笑着对二妞说,“若是二哥家的两个ฐ侄儿也去,都没地方坐了,得我借多一辆车赶过去才行。”
“我难过了一晚上,你难过这么一会都不行?”东平微笑,他的脸有一半是红肿的,依然看起来俊秀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