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表情还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庄凘宸只盯着她鬓边那支金簪,忖眉不语。
庄凘宸表情平淡,并未做声。
岑慕凝连忙跪下:“母亲的事情,父亲不许阖府上下提及。慕凝那ว时候不敢多问。”
姿阳公主ว这才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责问恪纯:“你方แ才怎么เ不替我说话,还取笑我!皇姐,你不觉得这位太凌厉了些?”
“青犁。”门外传来殷离的声音。“恪纯公主与姿阳公主驾到เ。请王妃移玉步接驾。”
房里确实没有声音了,岑慕凝的脸颊越来越烫。没错,她为了找出母亲惨死的真相,连命都能豁出去,更别说此身了。
好半天,他手腕一转,松开了她。“你倒是不似寻常女儿家。”庄凘宸语气微凉。
岑慕凝来回看了几眼,都没察觉到เ异样,刚ธ转过头,一条鲜红的信子触及她冰凉的鼻尖。
庄凘宸微微虚目,表情冷漠。“如常便是。”
这话一出,郭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你根本就是预ไ谋已久,想要夺走我的孩子!”
“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废话。”岑慕凝绷着脸,语气微凉:“究竟那一日是谁送信引我母亲出府?信是交到เ你手里,凭你对母亲的怨恨,你一定看过。”
“老爷,老爷救我,老爷……”郭夫人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手抓住了岑贇的鞋:“老爷,她用毒蛇要我的命!”
“说得对,所以我会在父亲回来之前,解决了你。”岑慕凝用力碾了她的手背,看着她疼的龇牙咧嘴竟无比舒畅。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这样残酷无情……
“大姐,您还是回您的闺房歇着去吧,夫人不乐意见您,您何必自讨没趣。”
“四姨娘。”岑慕凝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我知道那毒蛇就是郭氏的毒计,可我若不出手,慕川必死无疑。”
嘶——
这里又恢复了如常的静谧,仅仅多了一丝血腥味。
“夫人,求求您,让大姐去见见相爷吧。”寄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来人,拉住四姨夫人。”郭夫人咬牙切齿的拦阻她:“再为这个孽障求情,你和她一起死!”
如她所料,还不到晚膳的时候,庄凘宸就冷着脸走了进来。
“主ว子。”青犁上前一步,端正行礼。
“你可真有胆子!”庄凘宸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气:“什么เ东西都敢往太妃宫里送!”
岑慕凝行了礼,若有所思的与他对视,不解道:“是太后与太妃不喜欢妾身准备的礼品吗?那妾身重新า准备,择日亲自送进宫里去,也好当面请罪。”
“哼。”庄凘宸冷面若霜,走到他面前冷声问:“还不说实话吗?”
青犁见此情形,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主子恕罪,是奴婢帮着王妃甄选了礼ึ品,未曾料é到太后与太妃会不喜欢。”
“闪开。”庄凘宸嫌青犁碍事,目光直直的戳向岑慕凝。“你往那ว缎子上抹了什么好东西?才入春,就引了蜂来。”
岑慕凝一双眼睛闪烁着泪光,她连连摇头,身子一软就跪了下去:“妾身不知,还望殿下明示。”
庄凘宸捏着她的下颌,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再不说,便剥了你的皮。”
“妾身当真不知。”岑慕凝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不行:“那料子是妾身的嫁妆,也是青犁依照太后与太妃的喜好甄选。若引了蜂来,怕是另有缘故。与妾身无关。”
指缝里的银片刀贴在她因为焦急而潮红的脸庞,庄凘宸语气不善:“本王最恨满腹奸计的毒妇,你以为能瞒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