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野宿如果算命先生算得准，说我今生能娶两ä个老婆的话，那么เ我敢保证我的第一任夫人一定是谢丽婷。大二的第二个ฐ学期，也就是我们相识四个月之后，在快要放暑假的期间，我们两个ฐ真正地恋爱了。这可真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面容上的缺点，在我眼里逐渐变成了优点。比如她肥硕的身躯，我觉得她长得丰满；她宽大的面庞，我觉得她长得方正；她羞赧的神情，我觉得是一种妩媚。总之，她的一切缺点都幻化成了优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我和她是雷打不开、电击不散了。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她爱我虽不至于到了非我不嫁的地步，但她接受我是事实，这可是不能够怀疑ທ的。我们的关系说到底，是我爱她比她爱我更多一些，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我们热恋了，但出于我和她是师生关系，我们的恋爱只能ม秘密地进行。我们没有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更没有在大众场合下的热抱、长吻，最多也就是过着电å话夫妻的生活，更好一点的就是每星期六晚上一起吃顿饭，然后去看一场风花雪月的电影。在电影院里，我们自然会不自觉地做些小动作，那是我感到最快乐的时候。但是一回到白天，我们就恢复了师生关系，她在台上讲课，我在台下听。自然有些时候我也会心不焉，随着灵感的突，把诗歌、情歌写下来，那也是非常快乐的事。虽然我的脸皮很厚，但对于她，我是非常尊重的。她要是说“no”，我绝不敢说“yes”，她要是说“yes”，我也绝不敢说“no”。完完全全都听她的，从来不敢做违背她意志的事，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谁叫我那ว么爱她呢？同她在一起，有时候也是很麻烦的。因为那ว时我成了提款机，虽然我并不缺钱，可我也不喜欢乱花钱，毕竟这钱不是我自己挣来的。每次花钱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很想学外国的大学生那样，边打工ื边读书。可家里人认为ฦ这样会影响我的学习，我一提起这事他们就强烈反对。我并没有对她说太多家里的情况，因为我希望她是真正地爱我这个人，而不是爱我的家庭情况。当然我和她谈恋爱的事也没有告诉过我的家人，我知道父母对我在学校里谈恋爱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只希望我好好学习，更主要的是他们希望我能ม在他们的监督下，找个ฐ门当户对的夫人。除了我的室友和老乡知道我在谈恋爱外，再没其他人知道了，我感到เ这种秘密的恋爱方式也是非常有趣的。我们的约会就像打游击战一样，放一枪换一个地方แ，跑来跑去的。因为在我的学校里，认识我的人特别多，而她学校里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为了尽量减少遇见熟人，我们的约会经常选在她学校附近。这样一来就算是碰见了熟人，她也可以说：“这是我表弟。”每次听她这样一说，我就会捂着肚子躲在一旁狂笑。此外还有一个ฐ地方แ是我们常去的，说常去也不完全正确，因为我们一个星期才约一次会，两个星期才去那里一次。那里靠近海边，有一棵很大的松树，离我们学校有两个ฐ小时的车程。对于那ว棵松树是怎么来的，有多少树龄了，我一点也不知道。树上挂着许多红球，听说只要把自己的心愿告诉给松树听，或者写到纸上装ณ进球里，然后抛到เ树上，这样心愿就会实现。我没有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十二月底，我接到了作协的开会通知，开会时间定在一月中旬ຒ，离开会的时间只有两个ฐ星期了。因为开会的时间和期末考试起了冲突，系里特意安排我在临走前两ä天考完了六门。那段时间我一边要复习功课，一边要为ฦ开会的事作准备，忙得不可开交。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忘记和她谈情说爱，因为那样可以减轻我的心理压力。我把去开会的事告诉了她，因为ฦ开完会后学校里也就放假了，我不会再回学校。我们决定这个星期六再去一次海边，为ฦ我们的短暂分别开一个晚会。那ว天我带上了心爱的吉它，以前从没有在她面前弹过，这次情况有些特殊。一来我们决定在海ร边过夜，二来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约会了，再见面就要等到明年。“你怎么带吉它来了？”见面时，她问我。“今天晚上在那里过夜，没有一点音乐会很闷的。”我得意地说“你会弹几歌？”“是歌就会弹。”“吹牛！我看你出了会唱国歌以外，就不会唱其他的歌了，看你五音不全的，还想当歌星？”她取笑我说，做了一个怀疑的表情，好像不相信我似的。“你不相信我吗？”“我又没听你弹过，只知道你喜欢唱歌，可唱歌和弹曲子那是两回事。”她笑嘻嘻地说。“你刚才不是说我五音不全吗？”“开个玩笑不行吗？”“行，怎么不行呢？那我现在就弹给你听，看我有没有骗你。”“行了，要弹也等到了海ร边再说，在那ว里你喜欢怎么เ弹就怎么弹吧。”“遵命！”我故意摆出点头弯腰的奴才相。我们坐上了公共汽车，在车上她又问我：“你这次去广州开会，要几天时间？”“五天。”“开完了会还回学校吗？”“不回了，反正学校已经放假了，回来干嘛ใ？”“到เ时候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会的，我会每天晚上都给你打电话。假如允许的话，我还想把你一起带去开会。”她听了，不禁笑起来：“同你一起去开会，我算什么身份呀？你的秘书？”“行呀！现在不是很流行出差带秘书吗？难道你不愿意？”“你别逗我了，我可不是作家，对文学不感兴趣。你还是一个人去吧，想我呢就打个电å话，要么เ也可以在网上见。”“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没关系，反正我独来独往也习惯了。”……车子在我们的交谈中不知不觉就到เ达了目的地，海浪的冲击声已能清晰地听见，这时已经是黄昏了。黑夜即将吞并整个大地，在远处和近处飘荡着的船只，已经点燃了灯火，像是镶在海ร面上的星星。海边的夜景是最美的，海浪不断地向岸边冲过来，当然这是看不见的，只能凭感觉去听。海ร面的不平静，使得灯影也不安静地动荡起来，就像星星在闪烁一样。夜间的海风吹来虽然有点凉意，但毕竟是南方，白天被太阳晒得烫的沙滩，此时还在散出热量。我们赶紧来到เ离松树不远的一片沙滩上，放下所有的东西，开始搭建我们的帐篷。不然的话，下半夜会很冷的，因为海风很大。现在尽管是冬天，但是对于南方人来说，仿佛是在过秋天一样，晚上来海边过夜的依然不少。搭帐篷非常的辛苦，尽管有方便的脚๐架，但要想把篷布搭上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必须两ä个人才能搞定，一个人很可能会半途而废。“丽婷，你拉好那边，我这边才能披上去。”“好的。”她笑着说，“我觉得搭帐篷很好玩，就像在家里盖小房子一样。”“是吗？如果你觉得好玩，那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一下。”我逗她开心地说。“这么重要的任务我哪敢接受呢？还是你来吧！”“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真让人讨厌！”“既然你讨厌我，干嘛还要选择我呢？”“谁叫你出现在我身边呢？”“噢，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该出现在你身边了？”“是哟！”我边把最后一点帐篷布搭上去，边说。“你好伟大噢！”“何止伟大，简直就是太伟大了。”“某些人真不要脸。”“我吹牛的好要脸干吗？”她被我逗得在呵呵大笑，印象中ณ这是她第一次在我眼前笑得这么开心。“亲爱的小姐，请把我们的东西搬进房间来好吗？”我对丽婷说。“有没有搞错，这也叫房子呀？”“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当然可以算是房子。”“不搬可以吗？”“你不搬，我就会惩罚你。”“哎呀，你吓我呀？”“不信，那就试试看。”她知道我所谓对她的惩罚是怎么回事，所以乖乖地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搬进了帐篷里。做完这些事后，我们休息了一下，然后各自分工，我负责去拾木柴，她负责摆好食物。在海边拾木柴是很困难的，何况现在是夜晚，我只好借着手电筒，一根一根地去捡。丽婷摆摆食物就很简单了，她只要把我们带的地毯摊到地上，扯平了，然后把食品放在上面就好了。她做完这些后见我还没回来，就大声叫我：“小维，你拾好木柴了吗？怎么เ还不回来？”“就快了，你等一下。”我远远地应着。“要不要我去帮忙？”“随你便。”没过多久，她就跑过来了。“你怎么跑来了？”我问她。“见你那么เ久都还没有拾到木柴，所以就过来帮你了。”“哦。”“我帮你拿手电，你来捡。”她说。我把手电递给她。“一定要多拾点碎木头，要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吃生东西了。”我笑着对她说。“那要拾多少才够呀？”“不晓得，再拾一把吧。”……拾够了木柴后，我们便回到帐蓬ศ。终于我们点起了火，开始烧烤带来的生鱼，从火苗里窜出一阵阵的香味。“哇，好香。”她说。“等一下更香，是不是现在就想吃了？”“嗯，肚子饿扁了。”“别急，就快好了。”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有几伙人在烤东西吃，他们的存在更增添了今晚的浪漫气息，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他们。她把烤好的鱼拿过来尝了一下，说：“嗯，可以吃了，味道挺好的。”我伸手到เ她那里掰一点来尝尝，不料……“噢，好烫。”我赶紧把手缩回来，不停地吹着气。“哈哈哈……”她大笑起来，“别怪我，不关我的事。”“小事，这次是我，下次就轮到你了。”“乌鸦嘴！”我们各自拿着一条烤鱼，津津有味地吃着。她显得格外的高兴，似乎从来没有吃过一样，而我却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才那么เ高兴。我只吃了两条就不吃了，其实还没有吃饱，只是想休息一下。我拿了一瓶易拉罐啤酒，问她：“你要不要来一瓶？”“要！”我帮她拉开了环，递给她。“谢谢！”我给自己也开了一瓶，举起啤酒对她说：“来，亲爱的，干杯！”“干杯！”我只用了半瓶酒来润嗓子，把另半瓶放在地上，拿起了吉它抱着，说：“丽婷，我来给你弹一歌，你喜欢听什么เ歌？”她想了一会儿，说：“今天晚上有这么多的星星，月色也很美，你就弹《月亮代表我的心》吧。”我拿好吉它，调了调音，边弹边唱这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她在一旁出神地听着，直到我弹完之后叫她，才从恍忽中醒过来，对我说：“弹得太好了，唱得也好。”“那我再给你弹一，是我自己作的曲，而且是专门为我所爱的人写的，歌名叫《好想牵你的手》。”这是我特意为她写的，也是我自认为写得最好的一歌，不但我自己经常唱，就连我们班上的同学也都会唱了。我像往常一样认真地唱着，她听得很入神，仿佛被歌声带进了天堂。其实我的弹唱算不上高明，甚至有些笨拙。但我天赋的洪亮嗓音，再加上卖力的高唱，也足可博得人们的赞赏，说得确切一些，或者是“同情”吧，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个知音人呢。“好听吗？”唱完后，我问她。“很好听，很感人，我没想到你写的歌会这么好听。还有其它你写的歌吗？我还要听。”“没了，我只写了一。”我骗她，其实我不知写了多少歌了，光是为她写的就有十几了。“接下来应当是你的节目了，你也唱两ä歌给我听。”“不，我不会。”她摇头。“那跳舞也可以。”“跳舞也不会。”她还是摇头。“你真的不会？”“真的！”“那我来教你，很简单的。”我放下吉它，拉过她的手，站起来教她跳双人舞。刚ธ开始她的确是什么เ也不会，我相信她没有骗我，但她的悟性很强，一会儿就能慢慢地跟上我的舞步了。“唔，很好，就这样，真不错！别ี紧张，放松，自然一点……”我边教边鼓励她，没费多大劲便教会了她跳双人舞。“好，可以了，就这样，你合格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哪对异性能抗拒相互间的吸引。我把她整个人给抱过来，用力地吻着她。一开始她似乎ๆ有些不情愿，但在几秒钟后，她便乖乖地任由我狂吻了。这一吻当然不能ม吻到天亮，最多也就两ä分钟的时间，我不是那种经久不衰的人。“你好坏，把我的初吻给夺去了。”她撒娇地对我说。“是吗？男不坏女不爱嘛。”我们坐在沙滩上打情骂俏，说些肉麻的话，直到下半夜，吹来的海ร风实在让我们冷得受不了，我们才躲进了帐篷里面。“这么เ小，怎么เ睡呀？要不你今晚别睡了，到外面给我站岗去。”她开玩笑地说。“你怎么这么毒呀？想让我被冻死呀！”我说。“那ว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睡吧？””她问。“正有此意。”我回答说。“哦，天哪！”她大叫。“怕什么เ，眼睛一闭天就亮了，来，快睡觉。”我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拉着她钻进了被窝。“喂，喂，喂，你好坏呀，黄小维。”“别ี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ฐ店了，反正没有人晓得，只要我们不做那事就行了。”“我警告你呀，别欺负我！”“知道。”我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手还是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哎哟。”她用力地拧了一下我的大腿，疼得我叫了起来。“你再不规矩点，我就不客气了。”她再次警告我。“我怕你了，行吧？我也警告你，等一下可别冷得受不了，往我这里挤。”“你别臭美了。”……那夜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