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朱棣突然话锋一转,似是寻常的说道:“上次出使回朝,朕国事繁多,也未曾和你多聊些许,可有发现蛛丝马迹?”
“皇上命杂家,带来圣旨ຈ,将焉公公和小勺子押回宫中,交予北镇抚司查办。”
西亭一个骨碌爬站起来:“南无阿弥陀佛,小筷子菩萨,亲人哪!”
西亭见他一副审讯的架势,心里有些慌张,来到明朝第一次有了进警察局的感觉。但是她是谁呀?她是不喜欢屈服的西亭,随即鼻子一哼:“同流合污。”
焉公公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靴子狠狠的掷在他面前:“你的奴才好大的胆子,偷偷摸进杂家的房间,爬上杂家的床,还企图杀杂家!”
西亭不知道自己慌乱中跑到เ了哪里,但知道定是离造船的江边有些远了,便是她喊破了嗓子,估计也没人能听见。何况,周边五百米处压根没人出现。
郑和白日里再见西亭后就觉得她神情变得有些恍惚,此时的一句话,更是加深了他的疑问:“何出此言?”
“啥!”西亭眉心一跳,快速的环视了下房间,好像貌似大概的确是和郑和的房间有些不同,华丽了一点。
西亭转身,屏风后,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正弥漫着腾腾热气。
“怪矣!见其状却不见其神!形影飘忽却能行走于世,真真的怪哉!”布衣老者说话不算快,西亭自然听得清楚,虽然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心头却由生起一股不安,忙低头绕行而过。
“表演?”郑和不可思议的盯着西亭看,这女人脑แ袋撞门上了吧?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带她进宫的目的吗?
西亭摇头:“你为什么เ要救我,现在不怕我是东瀛的奸细了?”
郑和的声音不算小,房间内的西亭自然是听见,连忙冲到เ房间门口开门,哪知门外的士兵早已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将外面的门环拉的紧紧的。
忽的隔板下响起一阵大水声,传来了水手兴奋的声音:“大人,漏洞已经堵上了!”
“啊!”西亭见状吓得叫了起来,郑和下意识的松了左手,往自己的右侧一个跨步,右手同时一捞,将“飞”起来的西亭稳稳的搂进了怀里。
如得大赦,郑和掸了掸前襟,转过身来,不由眼前一亮,换上小太监服的西亭唇红齿白,乍一看,好一位精致的俊太监。
西亭完全是上体位的姿ู势趴在了郑和的身上,她不明白中枪落海ร的自己为何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男人的床上,而且是个披散着长发的男人。
西亭撇嘴,却不肯放过一丝的机会,她记得宫里还有个当红太监是郑和的好友,为了博命她想试试:“大人,您是宫里来的吧?那前头可有叫王景弘的大人在?”
王景弘听到马车里的小太监居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转头望向她。
西亭只当他转身是因为ฦ认识王景弘,面上欣喜:“大人,能不能ม帮我请他过来,我有重要事情求见。”
王景弘这才开口问道:“你找本官有重要之事要说?”
虾米!西亭抬眼盯着马车外的男人好一会儿。
面前的男子看着和郑和差不多的年纪,容颜姣好,就是白面脸白的有点病态。模样倒是挺挺俊,可惜是个ฐ公公。
公公!本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和的好丽友王景弘!
好丽友一被子!
不知为何,郑和与眼前这位王景弘勾肩搭背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她脑แ海,背景音乐่竟是“御弟哥哥,女儿美不美”!
美……美你脑袋!
现在不是腐女的时候!
西亭眨巴了几下下眼睛,眼里光芒四射:“王公公,救救我!”
王景弘只是只是扫了一眼西亭,丢下一句:“给杂家安分些。”一夹马肚子上了前头。
求救失败,西亭鼓着腮帮子缩回脑袋。
难道她侥幸逃脱了现代的海啸,却躲不过明朝刽子手的虎头刀?
想起电视里那阴森恐怖的牢房,以及刽子手明晃晃亮锃锃的虎头刀,她就忍不住哆嗦。又想起历史书上对明成祖朱棣的评价,越想越哆嗦,不是数九的天,牙齿却“咯咯”的打架。
想占星,可是东方却已经被朝霞染红;想占一卦,伸手欲往怀里伸,却想起自己口袋里半个ฐ铜板都没有;想推算下八字,却发现自己้是真身穿越,八字无用。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的明朝,只怕连个时辰都完全扭曲了;欲求人,郑和不知在何处,王景弘不认识她!
只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想哭,可是眼泪也不配合,挤都挤不出来。
脑中昏昏沉沉,眼睑打架,迷迷瞪瞪,没过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梦里,白茫茫好似雾霭中,突然听见叮叮当啷的碰撞之声。西亭回头,只见一山羊胡老头笑吟吟的从白芒中走近。撞击声便是他腰间悬挂的几个铜牌。
“师父!”西亭一见来人,欣喜若狂的扑上去。
老头却是往旁้边一躲,一手准确的拎住了其耳朵,使劲一扭:“快醒来,皇宫门外闹一番。”
痛的西亭哇哇大叫,手脚一蹬,转醒了过来。
------题外话------
西亭准备了糕点,邀请郑和王景弘品尝。
两人欣喜而至。
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芙蓉帐内摊放着一床锦被,上置一盒糕点,一张纸条。
两人走近,只见纸条上一行字: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