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失忆后的你会做饭?”
……
“小兄弟,你真的有办法?”
“寻常野兔,寻常烧烤,却做出不寻常的味道,不知卫小兄弟在里面添加了什么样的调料,得以如此美味?”
她倒没客气,伸手就接过。我是饿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剩下一只,张口就咬,味道真不错,吃的是满面生香,满嘴流油。
凑近鞋口,刺鼻的臭味便窜入鼻中,忙屏住呼吸,皱着鼻子,抽了鞋垫出来,又看看鞋内,还是空无一物,捏了捏厚厚的鞋垫,感觉里面毫无异样,才放了下来。又拿起另外一只靴子,照样检查了一番,才算彻底死了心。
脸再次的烫了起来,这小鬼,一定见到我的胸了……
“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喂吧。”
“不是吧,女人哭起来太可怕了!幸好我还没娶ດ她,要不以后不被别人打死,也会被她给哭死。喂喂喂,脸又没蹭破皮,至于哭成那样吗?”
“你睡了一个星期了,奶奶她……”
听到此,泪已爬满了我的脸,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哽咽的叫了一句:
可惜,人生不会从头再来,即便是真的能重头来过,我还是会年少懵懂,他还是会违心地报复,结局仍会这样,我们仍会错过彼此,错过一生!
呃,好像有些伤感,于是把碗使劲往桌上一放,狠瞪他一眼,佯怒道:
“我有那么老吗?再敢说我老,小心我扁你!”
说着,也学他扬了扬拳头,他却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才算放下心来,吩咐他洗碗去,他自是不肯。于是我威胁他,若不肯洗碗,今后别想再吃到เ我做的菜,他这才乖乖的去了。
拿着烛台,走进一间刚打扫过的厢房,趴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
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晃,衬得破旧的房间有些阴森。四周一片寂静,烛火间或出一声噼啪的声音,惊得我没了睡意。这漆黑的院子,怕是许久未来过人了,我独自一人住在这间屋内,竟有些惧意。风声呜呜作响,我不由á得胡思乱ກ想起来,越想越怕,最终,咬了牙抱起了被子,硬着脸皮敲开了隔壁卫七的门。
听着我的解释,他又惊又恼又脸红的看着我,断ษ然拒绝:
“夜深人静,孤男ç寡女的,什么理由á也不能同处一室!”
我哪肯听他的,一下窜到他床上,耍赖的说:
“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你哥,兄弟俩睡一张床也没什么,想那么เ多做什么เ?”
说实话,我一直当自己仍是三十岁的人,哪会把这小屁孩看到眼里,所以不管他如何说,我就是赖在这里,怎样也不肯单独呆在一个房间。
他见我如此耍赖,实在没法,就坐在椅子上,死活不肯上床和我同塌而眠。
我也懒得管他,只戏谑道: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放心,我对年纪比我小的人没一点兴趣,这辈子也绝对看不上你。你想那ว么多,不是想赖上我吧?”
说完便闭上眼睛,准备梦周公。却觉身侧床榻一沉,他已躺了上来,只是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横在我俩中间。
我不觉好笑,这小屁孩,咋恁早熟ງ?随后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醒来,卫七已不见踪影,他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那ว头。我大大伸了个ฐ懒腰,这才现桌上竟放着一套浅绿女装,还有银色带,一个玉簪,一把角梳。哇,天下红雨了,有这等好事?
爱不释手的摸着光滑的衣料é,又看看翠绿亮的玉簪,心里对这小鬼的好感直线上升。没想到เ,这小鬼年纪不大,挑衣服的眼光还真不错,这颜色,是我最喜爱的颜色。
研究了半天,终于穿到了身上。我兴奋的展开双臂,旋转着身子,青丝飞扬,裙ำ裾飘舞,只见一抹浅绿上几点桃红似飞欲飞,说不出的飘逸灵动。
正陶醉着,眼角余光瞥见卫七正斜ฒ倚着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面上一红,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他:
“你什么时候买的,要不少钱吧?”
他随意的说道:
“昨天买菜的时候,看见一家衣铺转租,所有衣饰都贱价出售,就随手替你带了一件回来。”
一听才放下心来,只要不贵就好,随后又美美的转了个圈,臭美的问道:
“怎样,老姐换套女装穿上,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丽非凡,好似天仙下凡?”
扑哧一下,他笑的身子前倾,咳了起来,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一边慢慢后退,一边笑着说道:
“是,的确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丽ษ非凡,好似天仙下凡,如果,不看脸的话。”
说完人影一闪,已๐到院中ณ,又大笑了起来。
气死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角梳,用力朝他扔去,他一手接过,笑道:
“怎么เ,恼羞成怒,连也不梳了,打算做个女疯子吗?”
我尴尬的看了看他手中ณ的梳子,又看了看披散的秀,支支唔唔的说:
“我,我,我不会梳头。?”
“什么?你不会梳头?”
那卫七惊得眼珠都快掉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我,面色变了几变,然后手扶着额头,呻吟道:
“天呀,这叫什么事?你明明歪理一大堆,却不记得以前的事,明明做得一手好菜,却连头都不会梳,我怎么就招惹住你这样的怪人?”
我两眼期待的看着他:“要不,你替我梳?”
他看着我,两ä手乱摇,怪叫道:“别找我,我更不会!”
说完,把角梳往我怀里一扔就窜了。
我只好用银丝带把头随意一绑,就去灶间摆弄早ຉ饭。
吃过早饭,卫七实在看不下去,就拿了角梳,来替我梳头,我自是巴不得,忙配合的坐好。
“哎呦,你轻点!”我龇着牙叫道。
“谁让你来回动,活该!”
“废话!你把我头皮都扯疼了,不动能行吗?”
摆弄半天,终于好了,我吁了口气,忙跑到水缸前,左看右看,恩,还算差强人意。
歪头挑眉的对他笑道:
“梳的还不错嘛,老实交代,你给几个女孩子梳过?”
“你是头一个。”
“不信,头一次梳,能ม梳这么好?”
我怀疑的看着他,他却白了我一眼,说:
“我天天看我母……母亲梳头,怎么เ着也会梳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
我无话可说,谁让我不会梳头呢。虽然这不是我的错,可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那估计他会蹦起来先踹我一脚,说我脑แ子彻底坏掉了,然后再使劲的敲打我的头,说这样也许能把我的失忆症给治好。为ฦ了我的安全着想,打死我也不说。
日子就这样简单而略带温馨的过去了。今天已是在这里的第十天,我胸ถ口的伤已完全好了,额头上只留แ下极淡一层浅红的痕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晚饭过后,卫七看了看我,又想了许久才说:
“明天,我们也该上路了。”
我一怔,上路?呃,记得他好像说过,等我伤好了,就带我去找名医,治我的失忆症。
说实话,我是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虽然简陋,但是却环境幽静,舒适安宁,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而不必东想西算。可是,我要怎么เ对他说?
正愣,突然听到เ一阵阴测测的笑声,阴森的话语随即传入耳中。
“不用等明天了,老子今晚就送你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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