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议,梁宵决定开车送颜绮薇吃晚餐。
梁博仲见到她,嘴巴张成了鸡蛋形状,吞吞吐吐好半天,舌头像打结:“颜——言、言叶老师!你怎么来了?”
颜绮薇想,她的脸一定红了。
“第二次接近梁宵失败后,我本来不打算再接近他,不成想今天在这儿恰好遇见你们,就想来找你说说话。”夏梦说,“为了你,他放弃了心心念念的皮囊,走上和命运截然相反的一条路——听起来多浪漫啊,梁宵一定特别特别喜欢你。”
在跟着夏梦离开时,颜绮薇在大脑里设想了一切她有可能说的话。
“还有一次,小学老师要求家长每天按时听写,有个知识点薇薇怎么也背不下来。等我去她房间的时候,发现小丫头居然靠着墙角在倒立,一问才知道,她觉得这样能让知识点流到脑子里。那副脸色因为血液倒流,被憋得通红的样子把我和她爸爸吓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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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着眼睛笑:“你的手好烫,是不是太热了?”
为暂时避开暑气,顺便在漫长跋涉แ后填饱肚子,二人选择了一家家常面馆。
因逆着太阳,她不得不微微眯起双眸,长睫微颤,抚落一片和煦温暖的日光,尽数盛在琥珀色眼睛里。
一颗颗七彩的钻石,是企鹅号最为ฦ尊贵的象征。尤其是红钻和黄钻,代表着企鹅秀与空间的门面,只要拥有了它们,你就能ม成为整个列表中最炫酷的那个崽。
这雀跃欢愉的情绪是那样强烈,以至于几乎要冲破瞳孔禁锢,ไ从眼睛里迸裂出来。
他说着指尖用力,骨节隐隐发白,声线也随之颤抖:“别丢下我。”
苦重且炎热的风停滞不前,静谧夜色如同沉睡于摇篮的婴孩。她的泪水止不住,在支离破碎的灯光里,只有细弱的抽泣响起来。
“那是上一次去日料é店的事情。”颜绮薇笑,“你果然喝醉了。”
多亏有郑泽宇调节气氛,四人很快就开始聊起来。
“对啊对啊!你叫什么เ名字?”郑泽宇自来熟,问完了才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你怎么เ认识我?”
临走前不忘了涨红着脸说一句:“……加油。”
这矫揉造作、故意恶心她的语气,一句话可以打十个转转的尾音。
还好放映室内没有灯光,她不会看见他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根。
好的她知道了。
当他们商量着周末去游乐场还是ktv、哪一家新开的餐厅比较好吃时,他所能做的,只有呆在破旧的小屋里,一遍遍看书学习或忍受养父母无休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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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逐渐从相识到相知,顾及亡妻之情,她以朋友身份默默陪在他身边数年,期间对寻找梁宵一事付出的心血绝不比梁启少。
我们尝试了各种可以想到的方แ法,试图搜寻你的踪迹却一无所获。直到เ加入寻亲互助小组,我才知道原来身边还有那么เ多和我们一样的家庭。
“郑!泽!宇!”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郑泽宇、郭萌萌、沈姨与陈叔的笑声,连同生日祝福一起交织成错杂的音节。
他正想脱口而出“老套”,在意识到建议人是郭萌萌后赶忙改口,“太浪漫了吧!星夜,灯火,烛光像一只被挖下来的眼珠——”
渗着凉意的低声交谈与一道道鄙夷的视线如同附着于身后的火焰,叶曼下意识握紧拳头。
梁宵轻轻“嗯”了一声。
即将十六岁的他斩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孤身来到帝都新家,父母忙于工作无法抽身、同学们多数好奇观望,少年的世界沉寂空旷,唯一陪在身边的只有她。
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陈嘉仪的一声笑把沉寂空气划破了条口子:“你们两个,没见面时都一个劲问对方到底怎么เ样,怎么现在又一句话也不说了?还真够心有灵犀的。”
颜子络自然不会知道她与梁宵之间不可言说的种种纠葛,更何况直到现在,颜绮薇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梁宵怎么敢不喜欢她呢。
颜绮薇慢条斯理地吃完,用纸巾擦净嘴角,站起身子很有礼貌地朝她们微笑一下。
七年后再度来到เ梁宅,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她本来想发“先提前祝贺阿姨啦”,结果因为韩星野一直在身后不停重复念叨“咱妈喜欢什么เ样的生日礼物”,她被吵得心神一乱,下意识就顺着他的话打出来。
如果继续往前走,面对面撞上这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一定会十分尴尬,但如果站在原地……
一个念头如闪电划过心底,不会是因为……他也没办法说出任何与梁薇有关的语句吧。
“小姐。”
她不再置身于黄昏时分的校园,而是躺在一张温暖大床上,方แ才的惊惶与恐惧尚未褪去,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一声吊儿郎当的嗤笑划ฐ破黑夜,颜绮薇应声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三个陌生青年。
她懒洋洋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侧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