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于颜绮薇的好感度徘徊在10,那么身为脑残粉的梁博仲对作家言叶的好感度一定爆表到เ了正无穷大,两ä者相加再取平均数……果然还是正无穷大啊啊啊!
“小美人,”苏晴的声音柔而不媚,谈吐间总是带了淡淡的笑,“还没起床吧。”
话没说完,一颗爆米花被极轻地塞进嘴里。
没有想象中陡然着地的钝痛,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轻揽入怀。颜绮薇的身子在即将落地时稳稳顿ู住,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她忍不住笑话他:“梁宵,你像只刚睡醒的仓鼠。”
他既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心里又不知怎地存了股怯意,不敢将它打开。定定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解开缎带。
人生还很长,你拥有无限可能。
待颜绮薇离去后,便留แ下梁宵一人望着礼物盒出神。
然而还不等颜绮薇开心的劲头过去,身后就传来一道贼笑,把略显暧昧的气氛打碎成一地渣渣:“擦了干嘛,过生日不就是要在脸上涂奶油吗。”
颜绮薇刻意做出漫不经心的模样:“爸妈好像都出差了,博仲去了补习班。”
“你们家不是贼有钱吗,我有个想法。”他来了兴致,嘿嘿一笑,“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梁宵像往常那样走在放学的路上。忽然,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落到了他跟前!”
班里的学生们基本都听过关于郭萌萌的传言。“初中ณ同时和三个男ç生谈恋爱”、“最大的兴趣就是抢别人男ç朋友”、“夜里曾经上了中年大叔的宝马”,大多数人在诧异之余又难免感到一丝困惑——郭萌萌性格内向得几近怯懦,又从来不认真打扮,好像和传闻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对不起……”
披着走廊里白炽灯温和的光线,自纱窗涌入室内的风被她踩在脚下,树影拂掠而过,现出她明晃晃的眼眸。
陈嘉仪心疼得不行,软着声音问:“薇薇怎么样了?还疼不疼?让妈妈抱抱。”
众人:……?
本来颜绮薇的暗恋藏得非常完美,暗戳戳又悄咪咪,没有任何人知道。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在三人姐妹群里倾诉了这个秘密。
颜绮薇见陈嘉仪离去,无所事事地漫步到เ庭院里摆放的自助甜品旁้。
冷硬禁欲却诱惑力十足。
他们俩显得比她更激动,眼睛瞪得像四个ฐ闪着光的铜铃。
说罢搂上她纤细的腰肢,修长手指摩挲至夏梦后背,引得后者轻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
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她问不出来,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套路千千万,颜绮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遇见套路的一天。
熟ງ悉的撕裂感逐渐侵蚀意识,她知道自己又到เ了回去的时候。
“才不是。”颜绮薇壮着胆子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在少年盛着昏黄街灯的眸子里望见自己的影子。她很认真地告诉梁宵,“你真的很棒很棒,没有什么好妄自菲薄的地方แ。我、家里人、还有现在及未来将认识的所有朋友,我们都非常非常喜欢你。”
——可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那ว就等上学后直接找她说清楚。”郑泽宇感慨一句,“女生的世界ศ,真是好复杂啊。”
梁宵则ท被一把拉过来。
他长得凶,加之目光炽热得可怕,把好几个路过的小女孩吓得脸色一白,等望见大门被打开,又迅速转过头,故意放大声音说:“嗯,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
颜绮薇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时发现自己和梁宵都被郑泽宇拉进了一个ฐ小群,群里除他们之ใ外还有郭萌萌。
“大小姐,你怎么说睡就睡,把你哥吓了一跳。”郑泽宇赖在病床上躺尸,停顿一下后满脸八卦地问她,“欸,‘学长’是谁啊?”
他的身体依然会在雷雨天隐隐作痛,源于持续多年的创น伤后应激反应。
没想到还真有人用,明明这种方法最可能ม带来的结局只会是被索ิ要赔偿金,纯粹的法制剧ຕ而非爱情片。
即使有些神志不清,颜绮薇的手指还是习惯□□叉在一起,端端正正摆放在膝盖。一些冗杂纷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他沉沉笑了笑。
青年下意识怔愣一瞬,目光所及之处是狰狞红肿的伤口,而她微微皱起眉头,ไ极小心地朝它吹了口气,宛如一缕清风,一捧朝露,轻轻柔柔拂过疼痛。
她胡乱抹去泪痕,站在屋檐下拿出手机,搭车软件还没打开,身旁้就响起一阵陌生男音:“这位小姐,怎么哭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是方才如火如荼的讨论激发了她原本所剩无几的勇气,又或许是春日暧昧温软的空气迷了心神,让一切的鲁莽的冒险都有迹可循。
见她露出诧异的神色,郑泽宇继续道:“她在我经常去的猫咖兼职,嗯……那个,我对她一见钟情,嘿嘿嘿。”
在夜深人静时,她曾无数次扪心自问,自己为ฦ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言下之意,她男朋友在人家面前只是个弟弟。
她停了会儿,继续说:“于情,我是郭萌萌朋友;于理,任何一名优秀的共青团员都不会在看见同学被欺负后选择无视,这是不人道的、不符合新祖国建设理念的。”
第二天颜绮薇照例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身后跟着虽然早早起床、却不得不等她一起来学校的梁宵。
室外的雷雨声还在以吞噬天地的气势继续咆哮,可颜绮薇却觉得周围安静极了,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响在耳畔。
颜绮薇俯下身子看一眼电脑屏幕:“嗯。”
她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眸——梁宵不知道在床前守了多久,血丝像蛛网攀爬至整个眼白。在看见她睁开双眼的瞬间,少年原本漆黑无光的眼眸倏地闪过一道光亮,一如波澜不起的死水中落入一颗石子。
她没有她不是,她只是朵娇柔的小白花,绝对不会做出与不良少年拉拉扯扯这种事情。
这应该是个她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五官隐隐透出几分怪异的熟悉感。
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嘈杂响声刺透耳膜,仿佛某种难以抵挡的催促。
颜绮薇终于抬眸望向梁宵,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