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却在听说了苏芫眉生了儿子后,气鼓鼓着一张脸。
在京郊庄子上过着悠闲日子的常润之,也爱上了这种日出而起,日落而休的生活。每日看农人劳作,学一些民生知识,已成了一种习惯。
睁眼时,却看到身前站着个穿着补丁衣裳、流着鼻涕的小萝卜头。
如今常润之哪怕是坐吃山空,都能吃上十辈子了。
祝王则要好理解得多,他为人虽然莽撞,喜怒哀乐却是都摆在脸上,不会做戏;
难怪祁王兄他们个个ฐ盯着太子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ใ呢。
听起来倒是很简明扼要,但真要办这样的差事,那可是劳心劳力又得罪人。
声音虽然轻,但却不容置疑。
说她是拿乔其实也算不上,她不过是因为突然被告知要嫁给刘桐了,一时还回不过神来,总觉得有些进度过快。
元武帝硬着头皮让执笔中书令拟了圣旨,贵妃马不停蹄地拿了圣旨去钦天监和礼ึ部。
收入总是定的,但支出却没个ฐ准数儿。
贵妃直言道:“庶出倒也罢了,可这和离过的女子……如何配你?”
韩氏慢悠悠地道:“老身倒是不觉得润之哪儿受了委屈,相反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场历练了。从前润之那孩子窝囊得很,我实在也看不惯。如今经了这一遭,反倒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还是要感激那方家。”
不管辅国公府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总之莫氏姐妹,是被调换了。
然而莫氏却紧攀住了他的上臂,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她有话要说。
刘桐这下便有些不好意思,他还以为自己进来,他五哥一直在忙着做木工活,压根儿没注意他呢。
刘桐唯一能想到的途径,便是宫中的贵妃娘娘。
这种感觉很玄妙,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情。
姚黄皱眉道:“你怎么想这样的问题?难道你想姑娘回方家去?”
如今的莫孺人,才是应当嫁进九皇子府的嫡女。
常润之倒是不怕她提出辞官,太子对她会有什么意见,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女人,对太子的宏图大业没有任何影响。
魏紫ใ连连答应,轻声道:“据说莫孺人产子的时候,李良娣给她下了药,导致莫孺人生产不顺伤了身,以后有孕的机会很小。莫孺人因此记恨上了李良娣,所以暗中也对李良娣做了手脚๐。至于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太子曾说过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什么得不偿失这样的话。”
“嗯?”瑞王看向刘桐笑笑:“你是不是也不赞同我今日这般站出来,替太子说话?”
太子双手撑着地,惴惴不语,脑子里急速想着应对之策。
常润之顿时失笑摇头。
歇了一觉起来,常润之ใ冷眼瞧着,魏紫的确是安分了不少,也不往外钻了,便是玩闹,也在她住的这方小院儿里。
莫孺人的儿子还很小,常润之见他的次数很少。
刘ถ桐过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小娘子要买香?快看看我着自己调制的香,香味真的是绝了!”见有人来,卖香的妇人们忙不迭地介绍,话里还不忘打趣着:“这位公子,瞧瞧你家夫人多漂亮,要是用了我的香,保管你更加挪不开眼睛,停不下嘴!”
但这并不是让她忧虑的原因。
“什么事?”常润之随意问道。
苏芫眉心里暗恨。
她连忙将手里的金钗放下,伸手扶住腰,深吸了一口气。
方朔彰顿时松开了捉着常润之双肩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话已至此,常润之觉得方朔彰只要还要点儿脸,势必不会再对她多做纠缠。
九皇子找过他后,他的确是大病了一场。
最后一句话,让太子妃豁然惊醒。
常润之喝了口清茶道:“管他呢,他不要出现在我跟前,对我总是好事。结果是好的,就不论原因了。”
方朔彰沉着脸,一手握了拳头,坐了下来。
常沐之ใ简直气急败坏:“要是你这猜测是真的,那太子就是……”
瑞王闭了闭眼,轻叹一声:“他拉拢小九到他那边,何尝不是在试探我。”
刘桐看着瑞王,将书拿了过来翻了两页,不由笑道:“五哥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些闲书了?”
常润之心里憋着一股气,脚๐顿在地上,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常润之叹了口气:“姨娘不过是怕小四走歪了路。”
刘桐回头看去,常润之站在屏风边,对他一笑。
刘桐越听越惊讶。
常润之抬眼望他,见刘桐一副想问什么,又顾ุ虑重重的模样,不由笑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刘桐眼底划ฐ过一丝愉悦的笑意,接了茶盖,轻轻抿了一口,回味茶中甘甜。
常润之也没有抽离开他的手,任由á他拉着,却是低头轻轻笑了笑。
一路到了庄院,常润之方แ才轻轻挣了挣,道:“我去给你煮ุ茶喝。”
刘桐不舍地松开,乖乖地按照常润之说的坐下静候,望着常润之的背影怅然若失。
刘桐对常润之这种不舍的态度,让魏紫十分高兴。她悄悄拽住了华泽,暗地里替常润之打听起了刘桐的喜好。
而姚黄则跟着常润之去了厨房煮茶。
一会儿后,常润之ใ便端了清香的茶水上来,姚黄则搁上了一碟小点心。
“骑那么一阵的马,该累着了。”常润之道:“先喝点儿茶水润润嗓子,好好休息一下。”
刘桐接过,笑眯眯地望着常润之ใ,就要把茶盏往嘴边送。
常润之忙道:“小心烫!”
刘桐赶紧把手拿远了些。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常润之笑了声,跪坐下来。
刘桐尴尬地搁下茶盏,挠头笑。
正和魏紫小声说话的华泽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哀嚎,主子又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