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ç声哑然，“我吃煎鸡蛋。”
不过许诺是个闲不住的人，阿菲不说话并不会打消她交谈的兴趣，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都是这样，要么就是拍老公照ั片，要么就窃听老婆，感觉他们的婚姻好廉价。”
跪坐在地，方雅好似被抽了线的木偶，呆滞，迟钝，没有一丝生气。而在她放弃的瞬间，一股阴冷顺着窗户悄悄溜了出去。许诺终于能ม够大口喘气，压在身上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说来奇怪，当她恢复正常的时候整个咖啡屋也恢复了正常。
而那个女孩的身份，经过阿菲的调查已๐经清楚地掌握了，大概ฐ昨天夜里许诺没有出事，让她意识到可能有人在暗中帮忙，于是先行一步想要对许诺下手。既然是在公共场合，她就算有通天的力量也不能随意动手，就是说至少目前许诺是安全的。
“……”
“这个游戏最先是谁提出来的？谁又是制定这些规则的人？”
这两个活宝当着许诺的面就开始肆无忌惮，阿菲颇为ฦ郁闷，尤其看着许诺愈发茫然的眼神，他更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清了清嗓子：“走吧，我们去外面谈。”
“呵。”女声冷笑，“指示ิ倒是没有，贴士有个送你。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个职位我从没停止过面试。”
帅的话，即便以许诺挑剔的目光也不得不说阿菲相貌过得去；高度上面她倒没多注意，感觉应该比自己高十公分左右？至于干什么เ的，她刚想回答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
接受了自己้暂时不能动的事实，她转动眼珠打量周围环境。
“好，我看看最近有什么电影。”男生拿出手机翻看。非但如此，在选中ณ电å影之后他还会对比美团跟猫眼的价格，然后选择相对便宜的支付方式，尽管通常情况下一部电影的差ๆ价不会超过1้块钱。
“二楼……左手走廊……右边数第三个ฐ门……”
其实说这么多，最伤的地方还是一点：男朋友。
在许诺暗自伤神又顾影自怜的时候，阿菲这边依旧没心没肺着：“咖啡泡的不错。”
“谢谢。”周筱舞点头，“我就很喜欢喝，时间长了也就会自己泡了。”
“孕妇好像不能多喝咖啡吧？”阿菲开始挑衅。
“嗯，医生是这么说的，我怀孕之ใ后也没喝过。”周筱舞可怜的一笑，“只能闻味儿过过瘾了。”
“那你真可怜。”阿菲这边继续落井下石，说完还示威แ一样的又吧滋了一口。
当然，这一切都是许诺眼中发生的故事，事实上人家阿菲没有挑衅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单纯地称赞周筱舞；而后者也没有那么เ可怜，表现得一直很大方得体。
寒暄过后，阿菲将话题引到照片上：“他怎么เ看你连续做噩梦这件事？”
“他觉得我太累了，说休息一阵就好。”周筱舞笑着说，不过笑容多少有些牵强。
“你们是工作上认识的？”
“算是吧，他是负责酒店评星的测评员，给我们酒店评星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发现我们是校友，他大我两年，是我学长，然后……今年是第三年，准备筹备婚礼ึ了。”
“哦。”阿菲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杯咖啡喝完，也该办正事了，第二次心理治疗开始。由于周筱舞这次在自己家，所以更快进入状态，许诺也就更无聊了。这转转，那看看，时不时往阿菲这边猫一眼，再来继续这转转，那看看，度日如年。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当然对许诺来说不是这样。在她不知第多少次懒โ腰之后，阿菲终于结束了话聊的过程。不过这次周筱舞再给阿菲拿钱的时候，阿菲却做出了一件让许诺难以相信的事，他没要。
真的，这个吝啬大魔王居然没有要钱。
“昨天付下的定金足够了。”阿菲这么说，“直到这件委托结束，你都不用再给我钱。”
“那ว这件委托结束，要多长时间？”
“视情况而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3天左右吧。”阿菲也伸了个ฐ懒腰，似是无心一般，“对了，你喜欢直发还是卷发？”
“嗯？”周筱舞没反应过来，“卷发吧，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阿菲指了指周筱舞现在的直发评价说，“我也觉得你卷发更好看。”
对此周筱舞不在意的一笑：“直发会比较正式吧。”
两人一来一去，许诺彻底蒙圈了。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真的在意？显然不是，阿菲就从来没说过她的发型；喜欢周筱舞？这也说不过去，明明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怀着别人的宝宝；随便聊聊？看阿菲也不像这样的人。
然后，这次出行便结束了，让许诺大感无聊。本来以为跟着一个ฐ身为ฦ侦探的阴阳师一起侦破灵异案件会是件很刺激的事，结果非但不刺激，她又差点睡着。又仔细的权衡了一下，耗在这浪费时间浪ฐ费生命，似乎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从周筱舞家出来后，许诺给阿菲下了最后通牒：“你到底是不是阴阳师？”
“阴阳师？”阿菲很意外，不过回答让许诺更意外，“你怎么会认为ฦ我是阴阳师？”
“因为方雅说过！”许诺一字一顿。
“哦，因为那个啊。”阿菲恍然大悟，“当时她认为我是阴阳师，觉得我身边跟着式神，所以反抗之ใ心也生不起来，才会那ว么เ顺利ำ的认输。好在她没有阴阳眼，看不见灵，不然那天可要麻烦了。”
“那就是说，你不是阴阳师了？”
“我当然不是阴阳师了，我是侦探。”阿菲理所当然的回答。
面对这样的阿菲，许诺只得摆出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那ว这次的案件是什么？侦探。如果你要跟我说她是幻觉什么เ的，我立马就辞职走人。”
“让我算算。”阿菲仰起头计算着得失，“一周平均下来，我一天应该付你100่块。时间观念差，扣10块；问白痴问题，扣10块；不积极工作，扣10块；表现不专业，扣10块；总是顶撞我，扣10่块；不会泡咖啡，扣5๓0块……你一天能赚到เ0块钱。这样吧，不会泡咖啡扣4๒9块吧，让你每天赚1块钱。那要还清我的酬劳，需要2๐年零9个ฐ月，现在才是第五天……”
许诺这边再次黑线，这个家伙到เ底准备吝啬到怎样的程度？拴住自己้2年零9个月吗？看来他应该是早有预ไ谋的，因为许诺从没见过哪个人能ม把数学题做得这么快。
“嗯，你不应该拍屁股走人，这样我太吃亏。”阿菲最终给出了定论，“于是我决定说，周筱舞的案例不是幻觉。”
“……”
虽然阿菲否认了，可许诺怎么感觉这跟自己预期的不一样呢？
“那到底是什么？”许诺追问。
“一个小孩子的灵。”阿菲回答，这次他没有再开玩笑，“在她肚子的位置，趴着一个小孩子的灵，准确的说是个ฐ婴儿的灵。”
“所以……”
“所以，我要检查一下她的病历。”说着，阿菲从口袋掏出一本病历在许诺眼前晃了晃。
“病历，这是保密的吧？”许诺诧异的看着病历上周筱舞的名字。
“所以我才需要偷出来。”阿菲不以为耻，翻开在里面找了找，果然，他指着一条流产记录给许诺看：“我没猜错，她确实做过流产，那个ฐ婴儿的灵多半就是这次的了。”
“那……”许诺还是不明白。
“婴儿尚未成型，却已๐经有了心智。被打掉之ใ后，一些婴儿会依附到母体身上。多数情况它们过上一阵子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也就自动离开。可是也有极端例子，怎么เ都不肯走。而且它们中ณ的一部分会产生怨念，从而影响到宿主ว，也就是它们的母亲。”
“周筱舞就遇到了这样的灵？”
“是，看那个灵的样子，已经依附了不短的时间，肯定超过3年了。”
许诺惊，周筱舞肚子上一直趴着一个灵，整整三年她自己就一点都没感觉？大概ฐ是看到许诺的疑惑，阿菲解释说：“这样的灵叫待生灵，介于生灵与死灵之间。除了灵能感知特别敏锐的人，否则不可能发现。”
“那ว你看到เ灵，直接除掉不行吗？”许诺有些同情周筱舞了。
“除灵是极端情况下的选择，就相当于将这个灵杀死，彻底抹去。”这时候的阿菲不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异常认真，认真到เ许诺不敢跟他对视的程度。
“那还能怎么เ办？”
“净灵。”
“净灵的意思是……”
“让灵自动离开依附的人，只要完成它们之所以遗留的目的，它们就会走。”
听到这，许诺脑แ海有一道光闪过：“噢，我知道了！那个ฐ灵原本好好地，就是因为周筱舞第二次怀孕，它受到了威แ胁，所以才会让周筱舞一直做噩梦！而且她连续做梦也是在怀孕了之后，这样说得通。”
阿菲惊讶的看向许诺：“你竟然会推理了。”
“那ว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许诺鼻子翘上了天。
随即，阿菲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