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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我不如你有天赋会写文章,只好买຀书来学习。”

“温汉。”对方说完又大叫起来:“都叫你别喊我中文名。现在大学哪里还有人用中文名字的,你这人真土。”

大部分学生自我介绍只说名字,比拍电å报还精简。这些人父母仿佛是先知,省得子女日后当上大官后称谓变得繁锁,外人的尊称最好直接就是子女的名字,所以取的名大多是个ฐ单字,如:科,总,长,局之类。其实也可以说是无知,因为弄不好子女日后没有大作为,在市场摆摊卖菜,熟人会喊:“喂,刘总,来斤小白菜。”倒是挺难过的。

但是高考分数使俞璐不能奢望什么。他想过复读,无奈这年没考上大学和没考上理想大学的高三学子都是这样想,并且也๣是这样做的,结果导致勒令今后任何公办学校不得以任何名义招收复读生。说得挺坚决,但明显是某些人的厢情愿,家里有关系的学生早找好学校,如此还少了竞争对手,恨不能举脚๐赞成的政策。其实这些话是说给俞璐和方แ振兴这类无权无势的家庭听的。私立学校从中受惠,纷纷办了许多复读班,并狮子大张口,复读年要价四五万。看到这样的收费,方振兴当场发飙:“够读完大学了,还复读个屁啊!”

谢彬说:“除了我俩,都回去了吗?”

“没有,小白也没来参加。”

“我叫你传中呀,会不会踢球啊你?”

场上谢彬那班的学生被对手进了好几个球却迟迟没见自己这方进球,吵了起来。吴智力大喊:“传出来,传出来啊,踢球那班人都是。”

俞璐看得无趣,自个到外面走走。

在街上遇到老外请他帮忙拍照,老外吱唔半天俞璐才明白他的意思,接过相机正欲拍,老外从旁边拉过中国姑娘,俞璐看老外真的很老,姑娘又如此年轻,无຀名火起,把取景框只对准姑娘拍了张,老外用夹生的中文说再来张,然后又去拉另外个中国姑娘๤,俞璐又对准这个ฐ姑娘又拍张,正欲交还相机,老外把两个ฐ姑娘๤都拉上前๩,自己站到中间,还要拉两个姑娘的手,姑娘๤不乐意,却勉强同意,俞璐便对准他们头顶远处的风景拍了张,老外越发放肆,把手搭到姑娘肩上,手掌垂至胸部。俞璐只好对准他们的脚拍了张,老外高兴,大喊谢谢,就差给小费。

回来后,俞璐给小白打了个电å话,他妈说小白跟同学出国旅游了,俞璐问去了哪个国家,回答说韩国。

1

寒假结束。

开学第天召开表彰大会,俞璐麻木的坐着,静静的听杨伟念获奖学金的学生名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默默的告诫自己,定要拿下这个学期的奖学金。

回到班上他跟个得了奖学金想坐到后排的人换了坐位,坐到เ了第排,决心要考出好成绩。

他浏览了这学期的课程,有大学语文,高数,英语,++ใ,离散数学,计机系统原理,法学概论,心理学等等。俞璐吃过次亏,知道首先要搞清哪些是考试科目,哪此是考察科目,因为考察科目是不算进评奖总分里的,所以及不及格没关系,但不及格也要补考,所以还是及格为妙,考试科目成绩直接关系到奖学金,但仔细想不论哪科60分与59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ฐ念,所以大学60่分万岁。

课间俞璐跟人打听哪些是考察科哪些是考试科,大家居然都不知道,刘傍晚说具体期末才由教导处安排。

俞璐有点失望,依着窗边凭栏张望,学院毫无景色可言,教学楼与行政楼之间横竖“”字型勉强挤下两个篮球场,是学院唯的运动场,也是宿舍与饭堂通道,所以常有球砸人事件发生,般,当篮球飞出,如果飞向粗野男生则ท会被脚踢回来,斯ั文的也会用手来挡,如果飞向女生,不论如何的女生,高矮肥瘦律会惊叫,怪兽袭人般躲闪,只有矫厚根这种木讷男生才会傻笑迎上,当然,结果是惨叫声,眼镜落地,听说院门口的眼镜铺要开分店,可见学院这种男生为数不少。

突然,个老外出现在俞璐视线之中,非常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咦,这不是在深圳请自己拍照的老外吗?没错,就是他。俞璐打听到老外原来是学院聘请回来的英语教师,俞璐阵目眩,世界还真小,这种巧合还真发生了,幸亏不是教自己班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中午俞璐与矫厚根在饭堂吃饭,矫厚根很高兴,说这学期学院把混届的学生重新划分宿舍,他分到新宿舍,让俞璐会。

俞璐路过201,里面挤满了人,围着台电脑แ看电影。俞璐问谁的电脑,没人理他,都在全神注的盯着屏幕上的影片——英雄本色。

这是刘傍晚高中时的电脑,虽然破旧ງ,但有胜于无,可以引来大批同学围观。

李进财跑进来,抱怨说这学期书费超贵,他在湾仔沙书店看了,模样的书๰,人家打7折。

大家讨论起来,会总结出:“学校真够狠的。”

李进财说:“要不我们不要学校的书,自己到เ外面订,我去联系书店老板,看能不能再要点折扣。你们谁想要的话来跟我说声。”

“好啊,我要。”

“我也要,帮我块订了。”

2๐

上学期矫厚根宿舍住的是同专业不同届的学生,新调的宿舍不过是同届不同专业,换汤不换药,亏他还那ว么高兴,俞璐想,怎么有些人对事情就那么容易满足呢?这宿舍鱼龙混杂,有英专的刘国诚,还有艺术专业的小强,小强名字俞璐下子就记住了,因为此人名字特别ี,他从来不让人叫全名,只许叫他小强这雅号,因为他姓范名淦强,次与人吵架被对方把名字反过来念,大家无຀意中发现原来他名子反过来念是“犯”,于是只要与人不和,对方就振振有词的威แ胁:“信不信我把你的名字反过来念啊。”次数多了,小强觉得吃亏,想改名字,派出所说他年届18,不让改。避免名字的秘密扩散开来,小强说凡伟大艺术家都有艺名,现在他虽然默默无名,但将来肯定会是中国乃至世界ศ的大家名流,决定先取个艺名叫小强,寓意自己日后大强。

次,俞璐在宿舍听刘国诚对小强说,报纸报道的香港某艺人长相漂亮却得不到真爱最终自寻短见,主ว要是因为她属鸡的。俞璐问他为什么เ属鸡的女人得不到เ真爱?

刘国诚说这是命中注定,天机不可泄露。

俞璐听不懂,说:“你说的这位香港艺人可谓命途坎坷,更多是因生活不检点,不自爱造成的,与她生肖有什么关系?不要封建迷信了。”

刘国诚说:“这是命理不得不信。”

小强昨天刚给刘国诚看过掌,刘ถ国诚为骗他顿饭吃,先说不吉,然后又尽说好话,听得他心花怒放,现在小强听见有人否定昨天预言自己即将大富大贵的大师,马上发难,说:“你可别不信,不信你让刘大仙给你看看纹,赠你两句,保准无误。”

俞璐问刘国诚:“原来你会算命啊?”

刘国诚听了脸的不屑,但马上又摆出副道骨仙风的模样,由于长得实在太胖如何也仿不像。

俞璐脸຀天真的说:“那你给我看下。”说完把右手伸过去,刘ถ国诚把打掉,说:“男左女右,懂不懂啊你。”

俞璐又把左掌伸过去。

刘ถ国诚托着,详装看纹半天。

俞璐等不烦麻,问:“你给香港那个女明星看过掌没?”

刘国诚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属什么的?”

俞璐说自己属猪,刘国诚听,道:“不好啊,看这掌纹又是肖猪的人原是不愁吃不愁喝的命,而你却这么瘦,恰恰又是肖猪的,只能说你不合命理,注定世劳碌啊。”

俞璐把手抽回,正欲骂他什么เ狗屁不通的。

也不知刘ถ国诚给小强吃了什么迷晕药,小强马上说:“我属狗的,大师你再给我看看。”说完伸出左ุ掌。

刘国诚又详装看下,说:“小强的就不同了,好掌纹啊。”

俞璐拉过小强的手和自己的仔细比较,都是掌上三道纹,就凭这断定人的辈子,真是扯淡。俞璐拉着小强的左ุ手同时把自己的也๣申到刘国诚面前,说:“有什么不同啊冯大师?除了指纹不同,掌纹简直模样啊!”

他不理俞璐,问小强道:“小强,你属什么来着?”

小强答道:“我属狗。”

刘国诚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啦。虽然是样的纹路,都是不愁吃不愁喝的命革,但个属猪,个属狗,就完全不样了,当然是属狗的好啊,虽然小强也๣和你样这么瘦,但狗本身爱动,所以瘦点也无妨,正好说明只要通过点点劳动就能不愁吃不愁喝,是好命啊。”最后那下感叹声音真切得让小强以为自己中500万彩票了。

俞璐没好气的说:“把全中ณ国的人分成十二种命得了,生肖不就只有十二种么?”

小强马上维护大仙说:“可以这么说。”

刘大仙说话了,他说:“非也非也,不能ม这么เ说,要看掌纹才能断定。中国人和外国人还不样呢,所以不能概而论。”

俞璐也知道,中学念书๰时班上有的女生上课总爱偷看八卦杂志,上面就有讲星座的,女生都非常迷信这东西,但自己不太信,到现在自己้是什么星座还没搞清。但俞璐学过数学的概率,他说:“外国有十二星座,把它搬到中国和你的生肖论结合起来,也就百四四种,难道全世界几十亿人就百四四种命?你怎么不去马路边摆个摊给人算命,生意肯定红火。”

刘国诚听完虽然生气,但为了维持大仙不与凡人般见识的假象,不能发火,只淡淡的说:“你这人的智商太让人失望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还要结合掌纹来看。懂不懂?这是玄学!”

小强接口道:“他这种凡夫俗子肯定不懂ฦ啦。”

俞璐对刘国诚说:“你的摊应该摆到เ天安门广场上去,到เ马路边摆实在太浪费你这种人材了。”

小强马上说:“去去去,爱信不信,不信走远点,别ี在这打岔,听到没有,边去。正宗瘟神。”

看见俞璐走开,小强又对刘国诚说:“来,大仙再给我看看。”俞璐恨不能马上脱下鞋子先把小强砸晕,然后再给刘大仙看看脚掌,看他能不能算出今天小强有被鞋砸晕这劫,能的话,就用这个月工资买面锦旗赠给他,上书“神算大仙料事如神๰,刘大仙算更是流。”

3

班干部进行改选,大家热衷团支书๰和班长,班长嘛,班之ใ长,大家争下也是应该的,不料团支书还有人争,这不,上学期选得团支书的雷洛这次还不肯让位!俞璐初二时多亏当时的同桌帮忙在所谓的班级支部会议上说了无຀数好话才得以顺利ำ入团,后来发现并不如团支部宣传组织生活时所承诺的那ว样,什么团员每个月都有活动,活动是有的,但只是团支书个人代表班级去活动。团费倒是交了不少,每月团支书会准时像旧ງ社会的地主要追讨,比现在过年时的乞๢丐还缠人。但初二时能有枚团徽带在胸前还是挺光荣的,所以俞璐团费还是乖乖交了不少,后来大家明白过来,入团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每月准时交费,每学期墨绿色的本本就能盖上“已注册”的红章。到了初三班上几乎所有学生都入了团,跟小学生到เ了六年级人人戴上红领巾是个道理,这会还没入团的倒成了希罕。这会团支书也没人想当了,因为入团人多,团费却越收越少,缴不齐活动自然没份。上了高中学习๤紧张,更没人想服这苦役。

台上争得异常激烈,大家不再像上学期那ว样礼让,纷纷毛遂自荐畅所欲言。现在的情况是谁想选个什么,有那么点矛盾的同学都会反对,自然与反对的人有矛盾的人又会赞成,根压不是以事论事。最后刘傍晚凭借带来的电脑แ带来的影响力成功连任班长,团支书๰竞争虽然激烈,但雷洛仗着陶红在旁้边讲好话也成功连任,俞璐忽然明白,学生自己说百句都不如老师说句顶ะ用。值得提的是只有矫厚根竞选劳动委员没人反对,是全票通过,因为大家深知这种头衔虽然是个官,却费力不讨好,平时大伙对你还算客气,大扫除时可就没人听你的了,你自己不干也๣得干,干不好还算失职。所以多个自愿搞清洁的人谁会反对呢?

晚上刘傍晚破天荒请宿舍的同学吃饭,说是庆祝卫冕成功。

周末进行补考,数字电路安排在周六早上,当天俞璐早起床回去。参加补考的学生很多,难怪这几晚阅览室许多人在学习,俞璐还以为是新学期新作风呢!其中又以大二学生最多,无຀论什么大学,刚入学的学生还是有那么点学习๤意识的,所以人数不是很多,而大三出奇的少。

个ฐ试室只有个老师监考,补考人数少的科目被安排到块,所以个别ี监考老师๲手里有好几门试题๤,学生嘻嘻哈哈找坐位,点不紧张,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发现大家全凑块,让大伙分开来坐。

梁买权问:“老师,试题๤难吗?”

监考老师微笑,说:“不难,大家安心答题。”

“老师๲你尝尝这个吧。”魏生津把包吃的递给监考老师,老师๲连忙摆手,其实这个教师挺贪嘴的,只因多年前临考吃过学生请的街边便宜货,害她那ว场监考拉了八次肚子,记忆犹深,从此不敢再贪吃学生给的东西。

补考的试题比起上学期期末的简单多了,全是基础题目,但试题纸质奇差,媲美草纸,俞璐高三复习时刘松每天发下的几十张复习卷就是用这种纸印的。

二十分钟后梁买权背后用脚踢俞璐椅脚,俞璐以为ฦ他是无心之失没去注意,半小时后俞璐答完所有题目,正欲检查遍,这时梁买权在背后又用笔捅他下,俞璐当他紧张过头,犯颠๲狂病了,不加理会,但梁买权连捅三下,俞璐正欲破口大骂,这时从后传来把压得很低很低的声音,叫俞璐把答案写在纸上,话毕,飞来个小纸团,下好掉在俞璐衣领里,俞璐忽然明白对方想干嘛了,刚ธ才答卷,旁边的家伙就老往自己卷子瞅,恨没有长胫ã鹿的基因,不能把头直接摁到自己桌子上,这帮人要补考还不认真复习,就想着偷看作弊,俞璐决定给他们个ฐ小小的惩戒,伸手假装ณ捉耳朵,取下衣领上的纸条,把选择题的答案倒序抄了遍,然后空投回去。

交了卷子出来,俞璐感觉身轻松,负罪感消เ失殒尽,这次从不及格到补考,俞璐明白了个道理,考试不但考知识,还考人际关系。俞璐不由感慨,两次都是半个小时就交了卷,同样的半个小时却有着天壤之别ี!

俞璐不急回家,去宿舍找矫厚根,宿友说他去了阅览室。路过20่1,里面传出巨大声响,这两天李中ณ天让大三的师兄帮他配了台七千多块的电脑回来,衬得同宿舍刘傍晚的旧机子低了几个ฐ档次。

矫厚根在看英语,准备明天的补考。俞璐不想打扰他,免得到时没考好怪自己,便去看报纸,新报纸全给取走了,忽然看见波波,他手上有份当天的报纸,俞璐向他要了两ä张,波波看报习惯先看国际版,再看国内,然后看体育,最后才看娱乐,而俞璐是先看娱乐่,再看体育,然后社会,最后才关心体育,所以两人同看份报纸完全不会产生冲突。

看完报纸,俞璐见到桌上有散开的象棋,问波波会不会下。波波听到下棋就来劲了,两人直下到吃饭时间,各有胜负。俞璐说肚子饿了不玩了。

波波说:“,好久没下的这么爽了,军棋会不会,下次过两ä招。”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