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我也是，我表演的内容是我不爱你。
娜娜说，把烟掐了。
娜娜说，你知道么，以前我在发廊做的时候，那时候店面很小，而且查得也严，所以都要出去才能ม做。那ว些客人，像你这样有车的，般都是开到郊外，或者就是开到เ个小旅店，有的完事了甚至都不愿意把我送回去，我为了省钱，有的时候觉得没开出多远，我就走路想
我不禁异样地看了她眼。
娜娜说，嗯，你真热心，什么都懂。
空气越来越差，我必须ี上路了。我开着台198๖8年出厂的旅行车，在说不清是迷雾还是毒气的夜色里拐上了318๖国道。这台旅行车是米色的，但是所有的女人都说，哇，奶色。
我说，嗯，你强调过。你说要送她到朝鲜去留学。
娜娜最终没有吃完那碗面。我们拐上加油站加满油，娜娜去加油站上了次厕所，她说，孕妇是不能憋的，你每看见个厕所就要让我进去。
我说，你不会再跑了吧？
娜娜说，不会。你会不会跑了？
我说，不会。
娜娜说，没事，你跑吧，我无所谓的。我在哪里都能活。
我说，带你找到孙老板。
娜娜说，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你是我说过最多话的客人，我对你讲得最多。
我说，我不是你的客人。娜娜惊，道，难道你想当我的主ว人。
我说，那更不是。朋友。
娜娜笑说，上过床的朋友？
我说，你是不早说，早说你有了，我怎么可能上你。
娜娜说，我也后悔，我早说有了，你就不要我了，我就回去了，看着是损失了几百块钱，但其实是节省了两万块。都怨我没和你说清楚。
我说，娜娜，其实你当时进门就说清楚，我也会记得你辈子的，你肯定是世界上第个上门先说自己้已经怀孕的小姐。
娜娜笑笑，说，你看，摄像头照ั着我们。
我抬头看，有个硕大的摄像头，正对着加油站便利店，尽头便是厕所。我下意识地躲避了下。
娜娜说，来，我们拍个合影。
我们站在便利店的摄像头前，各自微笑，留下五秒的视频。
我问娜娜，这算是什么。
娜娜说，这算是安全感中的个分支。叫存在感。我书里看的。
我说，你还真读过些书。
娜娜说，那ว是，我闲下来还是会读点杂志的。不过我都是读些女性杂志，情感杂志，心理杂志，时尚杂志，最多就这样了，太深的那些，和新闻什么社会啊政治啊有关的那些我都不喜欢读。
我说，是，要不然你也不会把你儿女送朝鲜ຒ去了。
我们买上了水和些饼干火腿肠，开上1988上路了。冷冽的夕阳正要落下去。我说，娜娜，你要困就睡，你要不困，就讲个你的故事。
娜娜说，我讲了好多故事，但你从来没讲过，你直在想。我们得交换，你讲个ฐ故事，我也讲个故事。你先讲。
我说，好，我先讲，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在好久之前，我有个女朋友，个叫刘茵茵，刘茵茵是我第个初恋的女朋友，我到现在还挺喜欢她。我和刘茵茵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我在小学的时候刚刚ธ情窦初开，就喜欢上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子，经过了多方考察，我检查了几年眼保健操，把这个ฐ学校都查了—个遍，我终于确定了那个我晃到过眼的女孩子就是刘ถ茵茵，刘茵茵唱歌特别好，家境也好，当时大家傻了吧唧喜欢模仿，她和其他四个女孩子组成了我和春天有个ฐ约会那四个什么เ，我没看过这个电视剧。娜娜打断我说，我也组成过，我也组成过，当时我也小，我们几个唱歌好的就模仿那四个ฐ姐妹，不光这样，我们还给自己起了自己的艺名，我到今天还记得，因为号称姐妹么，所以都姓柳，我叫柳荁冰，还有三个ฐ叫柳子若，柳月瑶，柳雪滢。这种幼稚的事大家都干过。然后呢，你说你的。
我继续说道，但我小学的时候没有去追刘茵茵，直到高中ณ，我才开始追她。她还给我取过个外号，就是因为检查次眼保健操。她叫我反革命，从此以后，直到高中，我都叫反革命。但这个ฐ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我憋到了高中才开始追她，你知道我小学就喜欢她了。
娜娜问，为什么？为什么เ下手这么慢。
我无奈道，女孩子发育得早，当时我才米4๒，她高我大半个ฐ头，我花了五年多时间，终于比她高了，然后我就开始追她。我不知道这算是追到了呢还是没有追到。反正我是真的挺喜欢她，第次谈恋爱总是这样，不光想把自己掏空，还想挖地三尺。后来到大学，我去了外地，她是女孩子，家人要求她留在本地的学校，她说，没办法，她爸妈太漂泊了，所以现在恨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就镶在墙壁上那样生活。你理解吧娜娜，就是安定。后来我就走了，刘茵茵还在那里，但我下手的太晚了。刘茵茵和我不样，我是第次，所以我傻，她以前还和外校生谈过次恋爱，但后来人家甩了她，所以她就有防备，她说不能让我太容易的得到她。这句话大致说明了她上段恋爱的情况。当然我很难受，但因为ฦ我自己都还没得手，所以我也不是很纠结。她就让我牵了手，还是这样牵，不能ม那样牵，来娜娜，我给你示范
下——
娜娜伸出了手，我将我的手指错开嵌在她的手指间，握着她，我说，这样牵手，是不行的。
娜娜不解地问我，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
娜娜说，可能和我们样，有些人自己้总是有些很奇怪的讲究吧。
我说，她觉得这样牵手互相嵌着感觉太紧ู密了。
娜娜说，哦，可能她觉得你的手指干了她的手指。
我说，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挺小心翼翼的，我是特别喜欢她，点保留也没有。掏心掏肺的。
娜娜说，哦，那小弟弟有没有掏出来？
我说，没有到那个地步。
娜娜轻蔑地笑着说，哦，呵呵，呵呵。
我说，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女孩子，我以为ฦ这是矜持。
娜娜说，嗯，然后呢，你这个去的时机不对的倒霉蛋。
我说，我要去外地念书了，我特别痛苦，我还想过要不我就别念书了，就在我在的那ว个地方做做生意出来混混日子，至少还能继续谈下去。
娜娜说，嗯，般初恋的白痴都这么想。
我说，你不了解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找这个ฐ女孩子找了多久，在我心里，她已经不光光是个女孩子了。
娜娜说，那是什么？
我说，那是个符号。
娜娜说，很严å重。
我说，嗯，很严重。
娜娜问我，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还是去了外地，下子连反革命的外号都没有了，当然我其实还是挺喜欢那个外号的，因为那个ฐ外号是刘ถ茵茵给我起的。刘茵茵说什么，我就是什么，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和她单独在起，我就晕菜了。刘茵茵说，你知道么，你就像我的弟弟，可是我需要个哥哥。
娜娜冷冷笑道，呵呵。
我说，从她的那句话起，我谈恋爱的时候就直在演戏，但我发现每次和我配戏的人都不对，我演哥哥的时候，对方说，你知道么，你太成熟了，我喜欢像我弟弟那样的，在起轻松。然后遇上下个，我就演弟弟，结果演，演过了，演成了儿子，她又说，你知道么，
你就像我儿子，你别装可爱，快把你的舌头收回去，我没有安全感，我需要人照顾，我要个像我爸爸那样的，然后遇上下个，我就演爸爸，结果人家说，你知道么，我不喜欢中年男ç人那种性格的人，但我也不喜欢幼稚的，我要像我哥哥那样的。我操，我就崩溃了，你说
这些人，会儿要我装哥哥，会儿要我装弟弟，会儿要我装ณ老爹，而我其实就直在装孙子，她们这么喜欢爸爸哥哥弟弟，近亲结婚了得了。
娜娜说，这个你也有问题，你不能都这么想。你可以做你自己。
终于轮到我冷笑，我说，做自己，多土的词想生存下去，谁不都得察言观色，然后表演番。
娜娜说，那你就是个ฐ失败的演员。你都不了解要和你演对手戏那ว人什么样，这方面我经验很丰ถ富，等以后我慢慢地个个教你，可管用了，保证你不会装错角色。
我说，后来，我就不装了，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就开始有防备，从我和孟孟在起开始。老子再也不率先掏心挖肺了，每次都发现自己都醉了，人家瓶都还没打开呢。
娜娜哈哈大笑，尔后问我，萌萌是谁？
我回答道，不是萌萌，是孟孟。
娜娜说，孟孟长什么样？
我说，会儿给你看照片，我有照片。
娜娜又问我，那ว你最后和刘ถ茵茵怎么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