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没见老李头来,他有些心灰意冷,或许自己想多了。没想到晚上人来了,依旧带着大鸡腿和红烧肉盖饭。
罗汉刚要闭上眼睛接着睡会儿,九铺的犯人何东按捺不住跳下床,嘴里骂着就向肖晋挥了一拳。
“咔”的一下,她用打火机将纸点燃,灰烬飘落烟缸里,直到燃尽最后一角,她才松开纤细的手指。
每周的二四六下午有半天自由活动时间,可以放风或娱乐,比如看书、玩扑克或运动。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x光一样把肖晋的身体全部穿透。
当他像是从梦中醒来,身上很痛,不是那种骨头散了的痛,而是在被人踢打。
实在不愿跟领导低三下四地乞求饭碗,他四年前从事业单位被发配到下属杂志社,随后杂志社ุ被独划ฐ出来自负盈亏,他也失去了编制身份。
三天后,轮到เ肖晋值日打扫厕所,看到เ一个干瘦的犯人在抽烟,他丢â下扫帚,一伸手道:“喂,给支烟。”
这烟在牢里可是硬通货,可以换东西也能当钱用,瘦子犹豫了一下,眼前这个ฐ被关过小号的肖疯子,据说一个ฐ打七八个ฐ不落下风,再看肖晋那发直的眼神和诡异而扭曲的表情,他赶紧摸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点上吸了一口,肖晋吐出个烟圈,抬头看着天棚,干笑了两ä声,可那笑声里却带着某种哭泣的悲伤。
瘦子身上一阵发冷,他掐灭了烟就想走,三个ฐ人走进来。
看到为首的老犯,瘦子脸色一变,这是六监舍的牢头杨猛,在道上很有影响力,为人心黑手辣。
“这不是猛哥吗。”瘦子点头哈腰,站到一边让出路。
杨猛看了眼正盯着天棚发呆的肖晋,摆了摆手示意瘦子出去,瘦子见气氛不对巴不得离开,几步跑出去。
肖晋转过身,杨猛站在中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个犯人站在门口向外放风,另一个高壮的犯人走进厕所隔断,打开水箱盖子,从里面摸出一把牙刷。
他拿着牙刷็出来,牙刷็手柄那ว头被打磨成尖椎状,这种硬塑料é做成的凶器杀伤力十足。
肖晋看这架势马上明白这是要对付自己。
得罪什么เ人了?他飞快转着念头,跟自己要钱要烟?可轮不到杨猛,也是罗汉跟自己้张嘴。挨打的何东找人报复
杨猛淡淡一笑,“肖晋,你不用猜了,咱们没仇。”
“不过有人花钱要你一对儿眼睛和一条腿,这活儿我接了。”
他又道:“你要是自己้来弄,兄弟们省事你也少受苦。”
听到เ这儿,肖晋心里一沉,可脸上丝毫没表露出来,他傻笑两声,“能不能ม告诉是谁要弄我?”
杨猛摇了摇头,表情开始不耐烦。
肖晋两手一张,“来吧,那ว就弄弄试试。”
高壮犯人冲向肖晋,将牙刷็向他脸上插去。杨猛虽然知道肖晋挺能打,但在他们这些老手眼里,那两下子拿不上台面。
肖晋毫无征兆地矮下身子,一拳击在他两腿中间,高壮犯人惨叫一声,牙刷一偏插进了肖晋的右胸。
没想到同伴失手,为了速战速决,杨猛和放风的犯人混战过去。挨了十多拳后,肖晋被死死按住。
杨猛吐了一口,喘着粗气道:“小子,还挺能打,给老子玩阴的。”他抬脚就揣下去,只要挨上这一下,肖晋的右腿骨非断不可。
此时肖晋胸前全是血,嘴里吐着血沫儿子,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咔嚓”一下将自己的右胳ฑ膊脱位,单手拔出插在胸口的牙刷,发疯一样的乱刺乱ກ划。
杨猛不急躲闪,胸ถ前被划开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肉都翻了出来。
杂乱的脚步声,罗汉带着同舍的犯人们跑进来,随后六七个警官也到เ了。
“住手,都蹲地上。”
看了厕所里的情形,为首的王警官大吃一惊,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罗汉也吓呆了。
肖晋全身是血,疯癫般的哈哈大笑,杨猛三个人倒在地上不住往后爬,看杨猛胸前的德性,几乎ๆ被开了膛,地上全是血印。
“你们都想让我死来吧。”
肖晋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眼里不知流的是血还是泪,“是要这样吗?”
他将牙刷一下插进自己的胸口!
“哈哈哈”
随着他胸膛的起伏,露在外面的半截牙刷็不住抖动,看着极为ฦ恐怖。
“这下满足了吧!”
声音一落,肖晋再也坚持不住,栽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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