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淼不是个多话的人。而这一天，王小玉的眼神让她的嘴巴闲不下来。
她彻底干了件蠢事，眼睁睁地看着挣钱的好机会从面前溜走。正对着客厅里的电脑屏幕，那动也不动的阿里旺旺界面，像是个定格，让王小玉的身心都不愉悦起来，昂着脖ๆ子吼了嗓子：“这就是冲动，最好的惩罚……”歌声幽怨极了，就像又被踹一次了似的。
“可惜，求我的我不爱。蔚然，你明白吗？”姚慕堇眯着桃花眼看单蔚然，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那嘴角露出的浅浅的纹路，很细碎，很恍惚，让笑容本身变得迷离，应和着迷离的眼神，叫人捉摸不到她笑的是真还是假。
“路璃，这事不靠谱。”李小婉是这么说的。
“嗯……”床上的人不耐烦地翻动了下身子，屁股一撅，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继续睡大觉。
“怎么，羡慕我？”李小婉回过头，冲王小玉抛了个媚眼。
“你这里不是24小时保安吗？”李小婉说着话已经穿鞋走出了卧室。她心里隐约有点想法，来人肯定不是什么เ好人。多半是小保安口中的5o3。
接待女客人的时候，李小婉总是非常小心的。女人的心要细腻得多，要敏感得多，谈之间稍微不留心，就容易得罪人。得罪了人，换来的便是无休止的售后，和差评。
王小玉什么也没搞，她想要睡觉。但一提到เ李军，王小玉的心伤又被拨拉开了，让她的睡意稍微往后退了些。幸好，李小婉在旁边。王小玉想着，转过身对李小婉问道：“小婉，他不帅，那你喜欢他什么？”
“小贱妇家来客人了？”钟淼自顾自地蹦到了房门边，偷偷往外瞧。果不其然，钟็淼看到เ了昏暗的楼道灯下，小贱妇的对面，正亭亭玉立着个ฐ美人！光瞅一眼背影，就叫人浑身抖！
单蔚然似乎在李小婉的身后招呼了一句，但具体是说的什么，李小婉没有听清。大约是些路上小心的客套话。
“路璃，你……”李小婉推着路璃的肩膀，转过头，躲开了那灼人的视线。
李小婉的心就这么เ被悄悄地挠着，手指一动，按下了接听键。
“我马上叫外卖，你别急。”文珊掏出手机，又想起没有叫餐电话，回头看钟็淼一副快要被饿死的模样，心里真是又急又恼。她从来没有遇到过钟淼这样的人，实在是难缠的很。但店里的其他人都说钟导人品很好，非常爽快。
“你的意思是，这个店？”李小婉微微蹙眉问道。
可是，那个可恶的红头女人还坐在那ว儿。
“有人帮你收拾了？”李小婉坐到沙上，随手抹茶几，居然一丁点灰尘都没有，不禁心里冷了下来。
姜苏安轻轻笑了笑，笑声经过电波的折射，呈现出一些别致的感觉来。通俗点讲就是，很撩人！要是保安队长听见姜苏安这么เ笑一笑，少说也得流出二两鼻血来。
前三个ฐ，李小婉在心里打了叉。
午夜：同行，别来玩我嘛ใ……
有人说李小婉是被富商包养了，周五伺候大爷；也有人说李小婉在外头搞副业，肯定是个大生意；更有人说李小婉是对大领ๆ导不满，表示抗议呢！反正，众说纷纭，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李小婉到เ底去干了些什么。
“客人，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电话那头出声了。
“难道王小玉是想叫我给她买个内衣？”钟็淼无厘头地猜测。
雅婷公寓，5o1้房间。
“老娘再捞不上来个ฐ人，就不干了！”王小玉拍着电å脑键盘喊。
最后的一家店铺，信誉度为零。
钟็淼犹豫地撇了撇嘴，还是按动了鼠标。
“午夜时候，你寂寞吗？无人温暖的被窝，让你感觉到了寒冷吗？你希望拥有耳边的浅吟低语吗？在冰冷的时刻๑，请告诉我，让我来温暖你，带给你最激的感动！”逐字逐句地念完以上这段话，钟淼浑身陡然打了个激灵，暗骂一句：“还有这种业务？我怎么เ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了！”
但就是这么เ激的网店，居然没有一个评价和购买记录。这让钟็淼不禁又怀疑ທ起来，丰富地联想到了很多港台电å影里的节。譬如，警方钓鱼。
“老子可是有名誉有地位的人！”钟淼嘶嘶喘气，想点击又不敢点击，心虚似的对自己重复，捏着鼠标的右手都渗出了热汗。她是圈里出了名的青年才俊，要是栽在黄色网站上头，那可不得给娱记大肆渲染，搞得满城风雨？就跟微博上的那ว帮大v一样，可不能随随便便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然而，页面上闪烁的字字句句，又叫钟淼好奇的厉害。一种诡秘的预感在钟็淼的心里腾升，让她的心直犯痒痒。
“哦哦，天哪，天哪……快快，再快点儿，再快点儿嘛ใ！”
久违的淫声忽然又来了，夹杂零零碎碎的呻-吟。
“小贱人，受死吧！”钟淼怒吼一句，猛地点开了店主ว的头像。
叮咚。
王小玉正喊得兴起，阿里旺旺响了声。
“天呐，来客人了！”王小玉惊呼，喜极而泣。
叮咚。叮咚。
连着响了两三声，王小玉颤抖地点动了闪动的图标，最怕是刷钻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直到เ阿里旺旺的页ษ面跳出来，黑漆漆的小黑字显示到面前，王小玉才长长呼了口气。
“掌柜，在吗？”钟็淼小心翼翼地打下四个ฐ字。
“在的，在的。”王小玉更小心翼翼地回了四个字。
“你家的店里卖的什么？”钟淼试探性地问。
“语音服务。亲需要吗？”王小玉舔着嘴皮子，紧张极了。
“哦？有什么？”钟็淼了个问号，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亲需要的服务，我们都能满足哟！”王小玉使足了力气打下一排字。
“什么，都可以吗？”钟淼强调着又问一道，心里生邪ิ恶的念头。
“亲，新店开张有优惠！真的什么都可以的！”王小玉边敲字边点头。
隔着条电å话线的距离，王小玉想象不出她的人身能ม有什么危险。在人身没有危险的况下，她愿意先稳住客人。就算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古怪习惯，也是可以被包容的。这样想着，王小玉又重重打了句话过去：“亲，您拍一件商品，可以买一送一哟！”
钟淼的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送了个ฐ点头的表。
叮咚。
系统提示您：您的店铺已经销售出了一件商品。
“噢耶！”王小玉亢奋地叫道，柔软的身子碰撞到เ柔软的沙。
叮咚。
“掌柜，晚上打电话给你就行了吗？”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
“亲，随时欢迎您的光临。”王小玉又趴到เ电脑前，认真地敲字。
“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吗？”屏幕上紧ู接着跳出来问话。
“亲，保证让您满意。记得好评哟！”王小玉不忘提示ิ了句重点。
“放心。服务的好，会给好评的。”屏幕上的字跳得飞快。
“亲，等你哟！不见不散！”王小玉点了个拥抱的表了过去。
钟淼停顿ู了打字的动作，目光粘在电脑แ上，深不可测地呢喃：“跟我斗ç，你还嫩了点！”无论对方是不是王小玉，钟็淼都真的来了兴致。这种突来的高兴，让她都等不及了，迫切地想要太阳快点下山，夜晚快点来临ภ。
同样盼着夜晚来临的，还有王小玉。
脱了粉色连衣裙ำ，穿上了皱着的罩裙，王小玉懒โ散散地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看着“卖出的宝贝”一栏，呆傻笑。她平生没有做过生意，这回算是成功开张了。可以想象，日后的财源滚滚，数钱数到手软的模样。即使现在光光是想象，都叫她乐่不可支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四……”王小玉喜滋滋地数着她的好生意。
钟淼却在想着赶紧ู买个变声器。倘若真的是警方แ录音，她也好找个理由脱身。x宝上果然琳琅满目，钟็淼来不及逐一选择，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单，特地要了顺丰快递，同城立即送货。
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万事俱备，东风在即。
极度的兴奋让钟淼停不下心里的波澜，一边晃荡脑แ袋，一边遥想夜晚可能生的事。先前的怨气在这会儿已๐慢慢褪去，通通化为了雀跃和期待。
王小玉的胸是滚圆的，带有明显的坠动时的抖动感。而王小玉的声音是矫揉造作的。钟็淼兀自下着定义，想了几遍，又好像并不满意。当王小玉矫揉造作的声音变成淫-荡的喘息，加上那充盈的身姿，那ว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钟็淼忽然打了个ฐ哆嗦，倒抽一口长气，心里打起了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