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个事儿，”林城步突然笑了起来，“大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对了，”江承宇叫住他，“你有空的话……你白天不是没什么事儿么，帮个忙。”
林城步也没再说话，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之后发现他们就站在禁止吸烟的标志跟前儿，于是又把烟放回了兜里。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序，自然而然，还是有种某种共通的模式？
“……我就坐这儿让你砸你都未必能砸得准，”元午喝了口酒，“你就只管扔，你只要不扔反了方向就行。”
元午似乎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他考虑了一下，自己已๐经斋了很久，现在也不用老吃流质了，昨天晚上……还有消耗……
“这条路又没什么人，我统共就喝了两瓶啤酒。”江承宇发动了车子。
这就是……爱——
元午瞪着手机。
“你管我？”男ç人抬起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他感觉再坐下去自己也得来个急性肠炎什么的了，刚站起来想暖暖屁股，一抬头就看到了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的江承宇。
往前开了好几条街之后，林城步才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导航想找回去的路。
“你这话，”林城步笑了，“让他听见得跟你急。”
“你现在以前的事儿都理清了吧，”林城步说，“那你……知道，就是……为什么……呃，就……”
写的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串数字，不知道是q号还是电å话号码之类的。
也许有一个人是多余的，你说，会是我吗？是我吧？如果没有我，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会不会开心很多？
但没想到元午非常能走，就那么遛达着，从小区一直走了两个ฐ小时都还没有表示要回去。
监控画面一打开，林城步就看到了元午的脸，离摄像头非常近，感觉视线都对上了，他顿时一阵紧张，被元午发现了？
林城步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看着一个分不清是哪个朝代看时间长了感觉都判ศ断不出是不是在地球的片子。
元午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开心，林城步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说实话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元午这样笑。
林城步心里有些紧张，心跳都有点儿加速，撒这么大的谎还真是需要个强大的心脏，他清了清嗓子：“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大头的妈妈？他在一片茫然之中ณ突然感觉到了害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第一见到元午的那ว个下午。
他在心里大吼着。
“我转圈换装ณ备的时候，”林城步掀了掀身上的t恤，“下雨我衣服都淋湿了的时候，下雨那天我穿个内裤跟你待了一宿，你一眼都没看吗大叔？”
“我妈打我的，”大头摇摇头，“我不敢去了。”
他不再害怕恐惧本身，却开始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再害怕了，自己存在的意义แ……
一通大喘之后他缓过劲来，又被口水呛了一下，低头一阵猛咳，好容易吸进去的那点儿气又全被咳了出去。
大头没再说话，只是有些郁闷地跟着他往码头走，走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为什么扎辫子。”
元午拉下了口罩：“你的脸。”
脚步声离着还有几米的时候突然放缓，然后消เ失。
“嗯，”元午点头，“闲着没事儿就去了趟18๖号做了带过来了。”
“我要特调，”林城步一把抓过杯子，“靠，我快要哭了。”
“和着眼泪喝吧，”元午拿着另一杯奶茶喝了一口，“坚强点儿，眼泪往肚子里流就行。”
林城步乐了，举着杯子笑了好半天：“好喝。”
元午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终于真正地帅起来了。”
“原来是假帅么？”林城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羽绒服是元午寄给他的，没有夸张的图案，就是颜色比较鲜ຒ亮，黄色的，“我觉得你是不是买小了一号？”
“老年人才总穿大一号的衣服。”元午说。
“为ฦ什么挑个ฐ黄色啊？”林城步问。
“出机场的时候比较显眼，”元午喝了口奶茶，“好找。”
“……就为这个理由á啊？”林城步愣了。
“嗯，”元午瞅了他一眼，“你白，什么颜色都能ม穿，屎黄也衬得住。”
“哦，”林城步打开杯盖舔了一口奶油，“一会儿去买菜吧，买了菜再回去，晚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我中午也没吃啊。”元午说。
“那快点儿，”林城步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中ณ午给你做简单点儿的吧，也好吃的，我想想做点儿什么เ……”
“你是不是在飞机上吃了？”元午问。
“……没有。”林城步回答。
“不可能。”元午说。
“真没。”林城步执着地回答。
“你要没吃不可能直接就想到晚饭那儿去了。”元午说。
“……我就吃了一个ฐ面包，”林城步叹了口气，“真的，太难吃了。”
到了停车场，林城步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了看遮阳板上被烫出来的那个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