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江承宇看了看时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要没听见你就打办公室电话，让他们叫我。”
元午没回答，转身准备走。
“脸啊。”元午说。
“是说你单独跟人待着的时候就傻笑么เ？”元午叹了口气，“难怪我不愿意搭理你。”
又撅屁股砸了几下。
“你就是你。”这样的问题每次都会让元午觉得压抑，哪个是你，哪个是我，这种会让人隐隐感觉到侵略๓感的问题。
“没送，”林城步挺伤感，“绣了两个月，要了命了，好容易完事儿了，背面儿卡得全是线头也就算了，正面都有线头，想想就放弃了，反正送你你也不会要还会损我。”
“我不知道，”林城步靠着墙，想起了元午可怕的那次自杀未遂，“元申可能是淹死的，我觉得他……心理有问题，之ใ前他可能ม一直在一个自杀论坛上混，那上面……全是想自杀的人，而且有不少已๐经死了。”
“就为了我有可能以身相许么？”元午又问。
“你去吗？”林城步看了他一眼。
元午没理他，把车窗关上了，车一开进市区，空气就开始变得有些发灰。
这边空气变得好了起来，林城步关掉了空调，打开了车窗。
☆、第15章
他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眼皮执着地发出亮白的光芒，让泪水开始不断地在眼睛里汇聚，酸涨，发涩。
林城步没说话，抬起头看着他，自己都能ม感觉到自己的眼神里肯定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痛。
“你帮他买什么เ药？”元午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或者说元午只挑选出了他自己想记住的事，而别的是真的忘了还是强行不记得，林城步不能确定。
他站在桥上，低头看着桥下平缓流过的河水，看着水面上若隐若现映出的那张脸，你是谁……
“我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元午回手往他胳膊上弹了一下。
“不是么？”林城步笑了笑。
窗外很静，偶尔有鱼从水面往下扎去，鱼尾带起的水声揉在午后耀眼的阳光里让人一阵阵犯困。
没忍住地笑了笑。
有多久了？
他终于又看到这样的元午了。
地上那个男人跟元午差ๆ不多个头儿，但他站起来以后的气势，以林城步的经验，他绝对不是元午的对手。
“要打出去打啊！”林城步喊了一嗓子，“别ี磕了碰了别的病人！”
这么เ怂恿人打架挺不好的，但他在看到元午回到以前样子的那一瞬间，就顾不上好不好的了。
打吧！哪怕是当作发泄。
虽然他并不确定元午到底有没有什么需要发泄的。
反正元午打架有数，跟这人打架也吃不了亏。
林城步见过元午打架，而且不止一次。
有一阵儿18号经常有人闹事，动手的时候只要不靠近吧台，元午都是看热闹，但只要有人过去了，他就会动手，林城步老觉得这人是不是天天站吧台表演有感情了。
一直到他忍不住问了江承宇。
“你真可爱，我当老板的都没有捍卫吧台的激情，”江承宇说，“他就是懒โ得走过去，有人送上门儿了，他才动手。”
元午听到他的声音之ใ后往这边看了一眼，一把揪住了那人衣领，扭头就往输液室外面拽。
那人一边想要挣脱，一边往元午身上一脚蹬了过去。
元午没躲，直接往他腿下面一捞一拉，这人立马再次摔倒在地上，想站起来已经没什么机会了，元午拖着他走得很快。
就看着他一路挣扎着就那么被拖了出去。
“那ว个是不是你朋友！”护士瞪着林城步。
“啊，”林城步笑了笑，“是。”
“你去拉一下啊！”护士皱着眉，“在医院这么打架是干嘛啊！”
“肯定不会在医院打的，”林城步说，“我朋友特别有数，相当稳重，的一个老年人。”
护士白了他一眼：“一会儿保安就去了。”
“嗯。”林城步点点头。
他觉得元午在保安直到เ之ใ前就应该能结束战斗ç了，咔咔两下完事儿。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护士刚给他扎好针，元午就已经从外面进来了，衣服整齐干净，连口罩都没歪。
“完事儿了？”林城步有些吃惊地问。
“就没开始，”元午捂在口罩里说，又指了指身后，“碰上个认识我的人。”
“谁？”林城步顺着看过去，顿时一阵紧ู张。
以及不爽。
元午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ç人，脸上带着笑，还……挺帅。
“你认识他？”林城步感觉有点儿危险，他对元午朋友圈的了解只限于18号，18号以外就一个杨辉，还是在他开始找元午之后才认识的。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帅哥……呸帅个屁，是哪儿来的？
“不认识。”元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