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荷心跳得很快，迅速盘算着这事的可行性……这的确是大好的商机，只有笨蛋才会错过。
姚风的脸色变了，有些发青，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的，不用特别安慰我。我不打算插在你跟柳哥中间破坏你们的感情。”姚风僵着身子没有挣扎，静静地由清荷揽着。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但是，清荷这样揽着他却带给他想流泪的温暖。
姚风把刘持平跟罗欧正式介绍给他们认识。刘持平大约四十出头，比柳下溪短半个头，身材粗壮，戴着一副旧式的黑框眼镜，看人的时候视线有点外飘，显得漫不经心。罗欧比他高一点，四肢修长，嘴里咬着口香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无领短t恤，脖子上挂着根黑黑的饰物，两条腿裹在牛仔裤里，腰上扎着根宽牛皮带，挂着一些皮的钢๐的饰物，脚上是一双耐克球鞋，短头发根根竖起，显得特有精神。一眼望过去，显得时髦而前卫。
“哦。”
“我认为，那ว些人没有得到เ李囡囡手里的秘密，还会再出现。林红兵没见过老崔，我让他以保姆亲戚的身份住进吴女士隔壁家，跟那家的保姆合作，监视吴女士家。并让保姆在吴女士家的阳台布了细线，挂了一些小铃铛，再在她家洒了一层薄薄的面粉。然后请保姆在外边说吴女士生前收到一个ฐ邮包，她偷看吴女士拆包……里面除了女性用品外还有一张光碟……又说吴女士家的洗衣机，发出怪声……前一段时间我在欢乐小筑进进去去，对方没机会接近吴女士家。昨晚深夜林红兵从七楼翻窗进了吴女士的阳台，惊动了小铃铛，他在洗衣机里找东西，找到了一张光碟，被埋伏着的老崔抓住了。”
“这里属于他们的管区，如果卖淫的事情属实，这家酒吧肯定得封。”柳下溪低声道。
“清荷，把门关上。”柳下溪睁开眼睛，看到情人眼里满满溢出的关心，心里一暖，笑了笑：“你困了吧，想回去了？再等等，我有些累得不想动了。”
两人快到电梯口了，王晨朝突然停下脚๐步：“啊，我忘记跟同事交待一声。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柳下溪正站在阳台上往下面望。阳台的中间正对着死者堕落的地方。尸体搬走了，血渍还在……从上往下看，灯光下只是一滩暗色的印迹。
“柳队，尸检初ม步报告出来了。证实死者受惊而死，死者生前身体机能正常，没有任何药物反应。检测过死者卧室里的物品，没有致幻药物。法医问要不要解剖死者。”鉴证科的人把报告送过来了。
“是啊。举个例子：某人明知对方患有心脏病，不能ม被惊吓，仍然采用鬼故事或者突然吓唬的方式刺๐激对方，则对于被害人的死亡他在心理上持有故意或者至少是放任的态度，那ว么就符合了刑法学上的犯罪构成要件，应该是犯罪的行为。但理论上虽然如此，如何证明一个人的内心状况却很困难，因而无法定刑。”朱玲摇头：“再加上嫌疑人不在现场。死者被惊吓的介因成谜，我们无法起诉嫌犯人。这桩案子就是一件密室死亡案。死亡空间是绝对的密室。”
老太太眯上了眼睛：“肯定会反对。”
柳下溪家的大门突然被暴力踢开了。
邹้清荷突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无形中成熟ງ了许多，能洞察出柳大哥坚持要陪他看望姜远华的原意：只怕不是担心老姜的身体，而是想陪着自己吧。
“嗯，需要专人送到市里，或者送到省里去检测，要先把案情整理出来，再写一份申请报告上去，然后就是等待检测结果了。嗯，有的时候检测结果半个月也出不来。”李果摊开双手很无奈啦。
天亮了，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个个ฐ坑。
“至少当时在宿舍的几位高三女生们是知情人。我想，她们开始是以玩笑的方式来做这种事的。唉，相信老师们会处理好的。性质虽然恶劣，但也期望学校处罚得不要太重。估计着会让参与的女生们写几份检讨，学校也不希望在这个骨节眼上对高三的学生产生太多的负面影响。至于谁是主使人……我心里也没底，对她们不了解。”
“紧张？紧张什么？哪来的压力？”大家奇怪地问。
柳下溪与邹清荷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家亲人的坟都留有特殊的标记。
“错！”邹清荷大声道，一边还拿着一个计算机在计数：“钱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แ。三哥你算一下，我们三人坐飞机来回的话得这个数。在我们老家再加同样的钱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了，你想想一套新า房子哦。坐火车来回的话我们三人只需要付一个人坐飞机的来回价，而且我是学生还可以半价优费。”
“课本之类的学生用品……啊，有一本小说大仲马的《三个ฐ火枪手》。”
“他平时得罪过谁吗？”
“莫律师，一定要让凶手以命抵命。”死者的父亲咬着牙道。
“本。你说，我由着兄弟们在外边浴血奋战，自己舒服地坐在屋子数数钞票、抽抽雪茄、喝着咖啡么？”
“是啊，可惜今天不是端午节，看不到赛龙产舟。”
看着邹้清荷沮丧地垂着头，陈佳俊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啦，头没被撞坏，我们问过医生你的病情，你还年轻好好休息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罗队请我吃宵夜，这是去哪家啊。”
贺萍跟罗青珉私下谈恋爱的事，没人知道。事情闹开是在上体育课原地跳远的时候，轮到贺萍跳完之后伏在沙坑里不动了，当时的体育老师还以为ฦ她扭伤了脚๐。当时她脸色惨白，额头出冷汗，手按着胃，于琳过去扶她，她突然吐了于琳一身。带她去卫生所检查，医生认为她有胃炎，给她开了一些胃药。连吃了几天药她还是又吐又呕的，她的班主任是有过孩子的中年女老师觉得她是妊娠反应，强行把她带到人民医院妇科检查。结果是怀孕了，她被家里人带回去，她的两位哥哥跑到罗青珉的班级，对他拳打脚踢。这事惊动了警察，罗青珉被关了起来。本来，罗青珉要被开除的，学校的老师们开了无数次会议，最后还是保住了。贺萍被学校除名了，至于她后来怎么样没人知道了。
柳下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四人，听他们几乎ๆ同时各说了一句话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一下表，晚上十点多了：“范组长，我打算去现场看一下。老崔，你跟法医去鉴证处，石头和头发交给他，跟他说一下案子的进展。”柳下溪看了看李祥贵，记不起了他的名字了。拉着老崔走到另一边：“风华娱乐城你还没有时间去吧？”
江队长的电话响了是罗青珉打来的：“林志方与于琳煤气中毒进了医院，生命垂危，我怀疑ທ他们死因是人为的。”没有多余的修饰语，罗青珉直接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话。
“这时候买清明祭祖的东西也迟了点吧。”对方嘀咕：“你家的长辈没教你啊。”
“好孩子，谢谢你。”擦了脸之后妇人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有照ั顾病人经验的邹清荷给她递上一杯水，等她喝完接了过来放在一边。妇人感激地看着他，这诊所除了医生之ใ外只有一名护理人员，显然没花多少心思在老人身上。
邹้清荷摇头：“我不是。我在找人，相片里的女人。”
两人灰溜溜地走上回程，老崔看柳下溪的脸色太难看，只得独自嘀ถ咕道：“一点容人的肚量也没有。原来是他领头啊，我还以为ฦ是姓罗指挥我们。”
“季哥只住一间其他的房间空着太浪ฐ费了，我打算把空房间用来囤货做货仓。”
邹清荷刚举起手就被柳下溪拉了下来，“你还是休息吧，算我一个。”
刘持平看了看大家，道：“我跟姚风守上半夜，柳下溪跟姜文菜守下半夜。”
邹清荷的确很累，撑到现在靠顽强的精神力支撑着。
帐篷并不舒服，他倒下去就睡了。
柳下溪的睡眠比较浅，姚风在帐篷外轻唤他，他立即醒了。
他悄悄地出了帐蓬，姜文菜已经坐在岩石后的火堆旁边了。虽然是夏天，山上的温度并不高，幸好早有准备带了一件外套出门。
“别走得太远。”姜文菜见他四处蹓达，小声道：“我们在附近洒了一圈防蛇虫的药，越过这层药圈，不小心踩到蛇虫被咬就麻烦了。”
柳下溪走到他身边，坐在铺着的竹席上。“你们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