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勋……什么时候能ม回来呢。
我悄悄地把他刚刚挂上细绳的毛巾从主人家的擦脚巾旁挪开,走到他身边。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与警告,我不得不退后一步,贴在他身后,也努力把头伸出屋檐。
我哼着很早之ใ前我写的一首歌,歌词已经记不清了,只有调调还模模糊糊回忆得起来,迷迷瞪瞪地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脑子也不清醒了。
“这样……”我找不到话回他,只能继续沉默。我知道他喜欢唱歌,也喜欢和歌迷互动,取消演唱会心里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他只要还属于公司艺人,这个ฐ就由不得他。
陈慑看他又要有喋喋不休的趋势,赶紧拉着他说:“已经快十点了,我们去集合吧。”
但,我就是觉得自己窝囊。这十年,舔高踩低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我就是不愿意踩我的那ว个人是柳勋,哪怕他傻乎ๆ乎地毫无察觉,但他对我的每一次示ิ好相助都像是狠狠的羞辱。
一心一意地直掰弯,一心一意地互相理解。
号码一个接一个地公布,每次林导念一个号,我们就举起写着猜想的题板,答错的队伍要接受干冰的喷雾洗礼。
多亏荣有焉的提示ิ,一二三号我们都毫无悬念地答对了,这时候暂居第一。
“现在给你们二十秒,写出四号。”
四号是我们没有把握的一个号码,备选的人是我、柳勋、江陈笑……还有炸弹。我不知道写哪个,四选一的概率让我很头疼。
“写你吧?”柳勋小声和我商量。
“不行啊,万一四号是炸弹,那我们就直接淘汰了!”我有些烦躁地反驳他,拿着笔戳在题板上,迟迟写不出第一划ฐ。
“五、四、三……”林导在倒数了。
“随便写一个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了。”柳勋也愁眉苦脸起来。
“二、一!”
好吧,我咬咬牙,随便写上了一个ฐ人的名字。
“请一起公布你们的答案。”
四个队伍齐齐亮起了题板,我紧张地闭上眼睛,感觉下一秒冻人的干冰就要喷到เ我脸上了。
可是并没有。我和柳勋蒙对了!
“啊!!!!”伴随着江陈笑和金伦的大叫,我和柳勋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猜对了猜对了!”他高兴地大喊,然后翻过板子,看看我到底写了什么เ。
我写的是他。那ว一瞬间,我脑子里也只剩ທ下了他。
四号这个坎迈过去后,五号也毫无悬念地过关,我们连得五分,兴奋得绷不住笑脸。现在的难题就是确定六七八这三个号码了,因为已经确定了九号是炸弹,所以另一个炸弹的号码应该是六号或八号。
六号有可能是我、江陈笑或者炸弹,三选一并没有比刚ธ才轻松一点。如果我们写错,不但有可能ม被陈豫钟和荣有焉那ว组追平比分,也许还会因为ฦ踩到炸弹而被直接淘汰。
“写你吧!”柳勋替我做了决定。
“你确定吗?”我感受着他喷在我脖子上的热气,斜眼看他。柳勋脖子上的伤疤用遮瑕膏盖了厚厚一层,虽然远处看不明显,但就我这个ฐ距离而言依旧ງ显得狰狞。
他今天总是抓着我的胳膊,指甲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指让我的胳膊微陷,留下几道不太清晰的指印。
“我当然不确定啦!”他说,“写你吧写你吧,输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无心地这么一说,我竟有些感动,原先还觉着输了有些丢â人,现在有这二货陪我,也没什么เ好怕的了。
我们猜错了。
六号是炸弹,我们和江陈笑那组一起被淘汰了。
寒得彻骨的干冰喷了我和柳勋一身,我们两ä个人贴得很近,情不自禁地拥在一块儿,闭紧了双唇瑟瑟发抖。
我怀疑ທ我的耳朵是不是被冻坏了,恍惚中ณ,我竟然听到柳勋靠在我的耳畔说:
“我不后悔。”
紧接着陈慑和汪余也踩到เ了九号炸弹自爆而亡,陈豫钟็和荣有焉当之ใ无愧地成了冠军。
“诶,拿了这么棒的奖品真是不好意思呢!”金子沉甸甸地被陈豫钟握在手里,他忍不住多方แ炫耀,“重得我都抬不起胳膊了。”
“不喜欢给我啊!”汪余气得牙痒痒,扑上去和他动口又动手,两个年纪最大的老爷们斗作一团,令人哭笑不得。
连续赢了两场的荣有焉深藏功与名,一如既往地笑着在一旁当花瓶,不过再也没人敢忽视她了。
“好啦!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聚齐了,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陈豫钟带头举起刚ธ刚收上来的香槟,和我们一起做ending。
不知何时我出了一身的汗,不过不是刚开场的冷汗,而是经历了刺๐激肾上腺激素飙升流出的热腾腾的汗水。我被这种气氛感染了,疯也似的和他们一同呐喊:
“接!受!挑!战!”
到เ休息室换装的时候,陈亚和其他两ä个ฐ导演走了进来,摄像师们也还在继续拍摄。
“嗯?花絮吗?”江陈笑刚把所有的头发都撸了上去,有些害羞地把脸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