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任自己这样去爱,他知道他又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但他放任。他可以给颜瞻他所有的自尊,但他必须要维护住最后一层底线。否则,一旦那条底线被冲破,他又被严酷的拒绝,他就没法再活下去了。
“哦?”颜瞻眨了眨眼。
“我不算近,要打车回去喽。”
“我刚才让你想了。我们家,虽然不是说多体面的人家,但还是有点威望的是吧?你二哥,这么多年,帮你妈妈经营画廊,也算是体面人。啊,他愿意丢â他自己的脸,我懒得管他。是吧?老话讲得好,儿大不由娘。我们、我和你妈,我们管不着他。他,愿意自己去出丑,他去。他走出这个家,他跟我们断绝关系,他想做啥子都行!但是,但凡我活到一天,他就莫想让我和你妈跟到เ起丢â人!”(注释:到起——着)
刚才他离开前,至少问了他一万个ฐ问题。诸如:你怎么来的?为什么突然想来?怎么เ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来几天呀?订了酒店吗?有没有吃晚饭?……问的任伟晕头转向。他不回答他就不罢休,弄得他精疲力竭。
“你干嘛啦!”颜瞻趴到床边向下看。
彭勃非但没停车,反而将车门落锁了。
“哼,你连我妹妹都嫉妒啊……”
“这说的什么话呀,麻烦什么เ。他大嫂怀宝宝了,到家里住,就在瞻仔斜对面的房间。天天睡不醒。我说出来给她倒杯水准备上,她醒了就要喝,正好看见你躺在沙发上,怕你着凉嘛。”
“进来吧,他真的马上就会回来。”
女孩的巴๒掌噼里啪啦的落在她身上,腿也乱ກ踢。女人不挡,就会不断的劝慰。
“怎么?想理论?来啊,我等你。打车,火车站。”
“都可以吧,今天方老师说学校可以代办。”
“晚了。”
“翡翠岛~”
手机终于响了:【早睡,休息好,我关机了。】
任伟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不曾想颜瞻以飞快的速度就吃完了一碗。
“应该退烧了。我吃了药,出了一身汗。”
“那就成了。”
任伟是彻底软了,疼使得他每一个毛孔都渗出冷汗。
“喂喂,你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反正我没脑供血不足。”
‘你要干嘛’四个字儿只容他说了一个,嘴就被堵住了。
“哈?”任伟轻笑了一声,“我骗你什么了?”
“那么琴是买来就没调过?”
和颜瞻的人一样,他的音乐也是让人快乐่的,一个大男人玩儿indiepop就够可以了,乐队还取了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名字:honeyshop。
“你回来就上课不累็啊?”任伟吐出一口烟,目光向前。
“我能跟你比吗?我这是请假去的,回来可不是赶忙销假。咱是人民的公仆。”
“那熊鑫也是你学生啊?”
“这句才是重点吧?”淳君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任伟懒得跟他拌嘴,选择不搭话。
“是,还是我得意门生。跟你们家小朋友可不一样,勤奋着呢。”
“你直说他笨能死呀?”
“话到你嘴里就难听。”淳君皱眉,“颜瞻确实有天赋,但也并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ม取得现在的成绩;熊鑫勤奋刻苦,同样也并非没有悟性,相反,我觉得他天赋异禀。”
“哦。”任伟吐出一口烟,只给了这么เ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