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你的意思就是……”颜瞻放下了茶杯,“我二哥不能和他女朋友结婚,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娶这个女人,你觉得丢丑了,对我们家的所谓的面子和威望无法交代,是吧?”
“你怎么不吃蛋糕啊!”颜瞻抱着熊猫公仔从人群里钻出来,腾一下就站到了任伟面前。
“我们牙齿都麻落了。”(注释:麻——酸;落——掉)
任伟扭脸看窗外,不吭声,雨刷器一上一下更让他心烦。
被踢下床并不奇怪,爬上来换来任伟一句:“你有病。”
后来任伟不知几时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中他好像听见了德彪西的《月光》。德彪西的钢๐琴小曲《月光》,灵感来自于象征主义诗人魏尔伦的同名诗篇,诗中描绘了几个已故舞人在月光下跳着魔鬼般的舞蹈。
“那……”
“你怎么还不滚!你看看别人什么年纪你什么年纪,你瞎跑什么啊你!走什么走,我不走,你快滚!死老太婆!”
“……”
“呐,那天的演出好成功,很多记者去中央院问,于是学校就说我是在校研究生,因为是他们主办的演出嘛ใ。所以他们愿意我作为川音的保送学生入校,就算我摸鱼,也可以算……嗯……”
倒在床上,颜瞻还在骂,骂任伟坏蛋不厚道。奈何任伟不停的亲吻他,让他骂都骂不出声来。
“还有然后呢……”
颜瞻把头扎在被子里,使劲的嗅,那是任伟的味道。
对此,任伟这么骂他:一看你就没吃过苦!
颜瞻去拉被子,任伟瞪他:“别ี唿扇!”
杯中酒都被一饮而尽,每个人各有各的面部表情。
“很……很难受?”颜瞻的手抚上了任伟的脸。
从这儿思维又跳跃了,跳跃到某一晚他们俩滚到床上的模样。
“孙子!”
颜瞻死按着任伟,就是不放他起来。正下决心想豁出去,结果任伟提供了催化剂๘——你小心老子急了让儿童福利院给你丫领走!
“你……你说的……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哈哈,没事啦,这样你就可以先用着了,如果发现不准,就再请调律师。”
任伟咬牙看完了演出,最后一首歌唱到一半儿他就挤出了人群,他可不想一会儿被姑娘们簇拥着出来——honeyshop的粉丝基本都是女孩子,就算偶尔看见几个男生,那也真是男ç生,水嫩嫩、年轻轻。
“哪儿去了?”
颜瞻高姿态地画ฑ了个半弧,“地球的那ว一端~”
彭勃的眉头收紧了,“说人话!”
“老子欠你的啊!”颜瞻底气很足。
“什么叫地球那一端?”彭勃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当下他是要找任伟,不是跟这个无足轻重的兔崽子干架。
“去纽约啦~”颜瞻的小鼻子翘得高高的——地球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吧~
彭勃瞪大了眼睛,“纽约?去多久?”
“三五个月吧~”戏弄他实在解恨。
“他去纽约干嘛ใ?”
“不告诉你~”颜瞻说着,甩开彭勃跑进了楼道。谁有空跟你白扯,蠢蛋!
彭勃没下车追颜瞻,他倒车,打轮,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过了手机。
任伟的号码仍旧无人接听。彭勃驶出小区给辉子拨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空当,彭勃听着待机的嘟嘟声,脑แ子有些发涨。任伟去纽约了?三五个月?那傻逼孩子的话他能信吗?瞎扯呢吧!任伟好端端的去纽约干嘛?没跟他说起过啊!再说了,不是录freeloop的专辑呢嘛,录完了?事实上,任伟最后一次跟他联系还是半个ฐ月前,他说录音,忙,没空见面。彭勃也表现的足够绅士了——发发短信,送送喉糖。别说上门了,电话都基本没打过。他想给任伟自己้的空间,他知道任伟什么性格。要不是后来这人像是失踪状态摸不着影儿,彭勃也不会今晚过来找他。再忙,也不能忙到全无音信吧?
“大半夜的,你闲的吧你!”
电话刚一接通,彭勃就听见了辉子的咆哮,“打几遍啊你!我欠你三百万啊!”
“嘛呢?”
“你说我干嘛呢!裤子都没系上!”
“哎呦,那我得跟安娜道歉。”
“片儿汤话!怎么地?你们家着火了?找我救火?”
“你们录完了?”
“录音?完了啊,上礼拜就完了。干嘛,喝啊?咱俩是有日子没喝了。你丫巡演回来咱就没见过吧?”
“任伟呢?”
“纽约。”
“……”
“你找任伟?”辉子的声音一下从嬉笑调侃转为了严å肃。
“他去三五个ฐ月?”
“哪儿啊,也就一个ฐ多月吧。”
“干嘛去了?”
“还是录音,‘没所谓’的,他们签了美国公司,专辑录制都跟那边儿。诶我说,你还跟任伟没完呐!上回咱俩喝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甭搭理他!你怎么เ还没完啊!”
辉子的话里透的全是无奈——这哥哥,也忒执着了吧!上回他可是掏心掏肺劝他了!辉子跟任伟关系自然不必说,他跟彭勃也挺不错,他俩这破逼事儿他是绝不想给夹中ณ间。任伟没那个意思,彭勃死不放手,他们不烦他都烦了!借着上回喝酒,辉子跟彭勃说的挺明白了——你躲开任伟就完了,你不是也说了嘛ใ,那就不是什么好货。那小子根本没想跟你来真的,你跟他较劲干嘛ใ啊!彭勃也没反驳,他还以为他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