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喘着粗气,激动的声音在罗战耳边盘桓:“你想操谁?你再敢来一句?……”
罗战吩咐放哨的小弟,一旦发现有人对程警官不利,立刻电话报告总部,召集大队人马保护小警帽儿!
罗战连忙拽住:“程宇!……”
罗战拎起一个家伙,拿链子锁往脖颈上一绕,把那人的喉骨卡得咯咯响,快要窒息了。
罗战:“明儿早上才洗?那,那ว,那我今儿晚上找谁去啊我?”
罗战偷瞄了一眼程宇的脸色,小声问:“程宇,刚才那样儿,成吗?”
罗战心里是一团乱麻,惊怒之后反复地盘桓,他妈的怎么会突然爆炸的?!他花费了好几个月的工夫,选址,租店面,凑钱,装修,培训伙计,就是赶在春节前准备开业的!
警局里正规的审讯都要求至少两人在场,程宇一人儿来的,窦容就觉得这条子眼神儿不太对劲。
一个混子,丫也就没搞过警察了,所以想尝尝鲜?
程宇拿那一双观察力敏锐的钛ใ合金眼一扫,再充分发挥刑é侦办案的丰富想象力各方面一联系,罗战仅只解释了一句,程宇能抽丝剥ຓ茧挖筋拔脉似的往后倒腾出三句五句。
穿花秋裤的男孩儿似乎也刚吸过粉儿,浑浑噩噩的,一身冷汗,手脚๐抽着。
程宇轻轻摇头:“没有。”
罗战把车里的暖气开到เ最大,给程宇烘着衣服,怕这人着凉,又把自己้的加厚羊毛大衣脱下来给程宇盖着。
叶雨桐:“那ว衣服是我妈跟我一块儿给你挑的,特意给你买的,穿来呗。”
罗战?!
罗战用一条臂膀把人搂进怀里,陶醉地近距离欣赏程宇浑身欲火蒸腾的模样。他想让程宇舒服,让程宇尝到เ两个人互相喜欢着、互相爱抚亲热做爱时的快乐。
他抬着下巴,指着名牌男:“小子,你可看清楚喽,不是程警官打你,是你罗大爷打得你!”
叶雨桐对程宇第一印象很不错,有意挑了这家平民化又乡情很浓的馆子,“进去随便吃一顿”。程宇瞧这馆子的名字就耳熟,进门一瞧,果然是几张熟脸儿,麻团儿武的馆子其实不就等于是罗战的地盘吗!
程宇拎着洗脸盆儿哗啦往地上泼了一盆水,差点儿泼名牌男一脚面,一声都不吭,扭头回屋了。
有一回北京沈阳两地的刑警跨省追击一个持枪贩毒抢劫杀人的重大犯罪团伙,连续几十天在省际高速路上跑,在沿线各家村庄里盘查,蹲守,筹划,出击,抓捕……程宇那时候每天睡俩仨小时,就靠抽烟喝咖啡顶着,烟瘾跟毒瘾一样是一种心瘾,抽到เ最后肺里咳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
他齿缝里还咬着一根儿烟,一手持锅,大火,葱姜蒜炝锅,另一只手变戏法儿似的唰唰唰往锅里均匀地筛了一层细盐,调汁儿,勾芡,最后麻利ำ儿地浇汁儿装盘,齐活!一道鱼香咸肉茄子卷,色泽油亮,香气四溢!
没听说过坏蛋泡警察的。
罗战就只有机会远远地望一眼躺在床上的程宇,白色被单覆盖着赤裸的身体,睫毛乌黑卷曲,下巴、喉结和锁骨勾勒出侧面的曲线,像雕塑一样静谧动人。
罗战表示ิ理解宽容地点头笑笑,望向车窗外的眼神竟有些氤氲,眼前晃动的是冒着热气的灶台边,那忙碌晃动的熟悉身影。
他从衬衫下袒露出一段铁ກ腰,两脚飞剪偷袭者,如同悍然跃出水面怒啸的虬龙!利刃被烈日灼烧成一道炽热的白光划破瞳膜,伴随凄惨的嚎叫,从被绞断的手腕中ณ脱飞!
小姨子又端详着程宇的脸说:“程警官您长得像内谁,你们没发觉么,就那唱歌的,唱‘北京的桥哦哦哦啊千姿百态,北京的桥哦哦哦啊瑰丽多彩’——”
午后的大杂院静悄悄的,上班的人还都没回来,院里的人都在睡午觉,只有茂盛的老槐树上那几只知了仍然不停不歇,溽暑的热气中发出尖锐枯燥的长鸣。
罗战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一种情形下,再次遇见程宇。
罗战绷不住想乐,赶紧跟对方干酒。他还是喜欢全套原装的爷们儿,不太能接受这种半道儿上转型把自己全身零件打散了再重新组装出来的,跟原来又像却又不太像的,有点儿膈应……
朱妍一张脸描画得极有成熟风韵,手指摩挲着卷发发梢,从桌子底下伸脚,挑逗似的抹一把罗战的小腿肚儿。
罗战嘴上跟对方闲扯着,顺ิ势就把腿撤回来,不动声色地躲开对方的勾引。
朱妍口气幽幽地问:“呦,身边儿有傍家儿了?”
罗战舔了舔唇上的啤酒泡沫,挺正经地回答:“没傍家儿。我已经娶媳妇了!”
“是吗?”朱妍笑着问,“媳妇管你管特严吧?”
罗战可怜巴巴地点头:“可不是吗,犯错误了媳妇能拿小棍子抽烂了我!”
他说的是程宇腰上挂的警用甩棍,这玩意儿战斗力可强了,他可见识过。
罗战现在碰上个ฐ什么磨不开面儿的社交场合,尤其生意场上男人经常三五搭伙去逛一逛嫖一嫖熟络爷们儿之间感情的那ว种地方,都会把媳妇搬出来当挡箭牌,坚决不去,不瞎搞,闹得不知道底细的朋友都以为罗战家里养了个泼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