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禾羽依然保持着微笑,再开口时,语气比之前稳重了很多:“这世界上有那么เ多音乐制作人,难道每个人都该有个一致的样子吗?人不是由模子印出来的,每个人天生就有独一无二的思想,可惜,很多人的思想在成熟以前,或甚至成熟以后,被无数的教条和规矩绑缚,渐渐地就被塑造成类似的形状,每天重复相同的规律。”
“不会连上厕所也跟吧……”炎育陵忍着痛问。
身为男人,懂ฦ得照顾女人毕竟不是坏事,所以韩封说腻了也就放弃,改为间接提醒丫头们不要理所当然地享受炎育陵的照顾。可事关炎育陵的健康与事业的话,韩封自然不得不狠下心来教训,舍不得也没办法,炎育陵脾气一硬,温言软语就压根听不进去。韩封不是不知道自己火气大就会不小心控制ๆ不住力道,可年轻人不管教又怎么行?
“而且,打得很严重,非——常——严å——重。”叶维利放慢速度补充,一字一句皆释放着胜利者的骄傲姿态。
“妈,你带小雅和孩子们上楼,崇杰,把不相关的人都带出去。”叶维利冷静地对母亲和侄儿下指示。
“今晚家庭聚餐,有记者会来采访,老爸要我们五点前一定得在家,我妹还卖关子说有惊喜,哼!我猜是她又交了新男ç朋友,准备趁机带回家。”叶宇杰边说边继续攻略游戏。
“嗷!路哥,你太用力了……”炎育陵扭着腰想躲开,即被路卡另一手有力地推回沙发上。
炎允赫回想当初,奄奄一息的儿子被一群古怪的陌生人带走,他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等着儿子安全回来,却不敢自己去打听,担心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自首。那样的日子不记得过了多久,有次和对自己依旧很抗拒的小儿子见面,小儿子漫不经心地问起哥哥有没有和自己้联络,炎允赫才从小儿子那里知道儿子在网络爆红。自此,报纸的娱乐版偶尔会有儿子的新า闻,乘坐地铁经过购物区时,会看到เ儿子的巨型广告看板。儿子在台湾成了当红偶像艺人,即使尚未在港台之外的国家做宣传,名气还是传回了自己้的祖国。
路卡确实是最强的后盾,但是这面盾,黑得发亮。
“谁告诉你他是被父亲虐待的?”路卡嘴角带着轻藐之意地扬起。
男人的无我境界实在太高了。
“封哥……”
叶雅松开儿子被扯红的耳朵,扬起了嘴角,用微笑修饰内心沸腾的怒气,“听起来很了不起嘛ใ,育陵,不如你告诉妈咪,你升中学能这么轻松,是因为天生聪明,还是因为补习班提早教了中学的课业?”
音乐派队是办在一座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室内体育馆,抵达会场时,离开演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是已经有观众入席。参演的有几支相当有名的地下乐团,各自都有为数不少的歌迷,分别穿上一样颜色的衣服围坐在一起。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个,那ว我可以当作看不见你所有的异常,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可以没有你。”
韩封明白路卡的意思,把推出去的筹码移返面前。
路卡停下,像个木偶,不挣也不问。
母亲这一掌根本称不上是打,只能算是刺激他现有疼痛的小处罚。十下,母亲说的是刚才被赶进琴室前的加罚。炎育陵咬着唇忍受接下来的九下,每打一下他就缩一缩屁股,其实还是会痛,不过母亲打得这么轻,他哪里好意思叫出来。
跑了诊所一趟,确定小儿子没事后叶雅总算松口气,不过医生还是有提醒她要小心儿子的哮喘。回家的路上买了儿子喜欢的巧克力棒,父亲也买了一把玩具吉他,儿子总算露出笑容,嚷嚷着要马上回家给哥哥看新玩具。
“爸爸……”
讲到最后,炎育陵切入自己้找季鹏的目的:“我爸找过了之前请的律师,律师说胜算很低,我想帮忙,可是不知道能ม怎么做,麻烦封哥又不太好……”
来到校门外,炎育陵找到了弟弟乘坐的校车,想到校车司机应该会认得自己,即打住了脚步没有马上上去找人。正踌躇间,突听得校门对面,某处常常很多学生在等待私家车子接送的树荫下传来女生的尖叫。出于自然反应,炎育陵和很多人一样朝骚动处看去,只见一群大约五个男学生正在和一个女学生对峙。
“爸爸!”他马上惊醒,发现自己身处不一样的房间,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被单、枕头、抱枕一应俱全,床边还有很多绒毛玩具。
“外公……”
“猜到你会这么说。”韩封一手端起汤碗,一手强势地把炎育陵的脸转过来向着自己,说话语气淡定,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ທ的严肃,“养伤需要体力,不吃不行,张嘴。”
“骆禾羽?”韩封皱眉看着名片,名字很陌生。
韩封猜到佐治八成是和路卡说了什么,正要开口质问,放在桌上的电å话便陡地震动,闪着白光的屏幕显示的是路卡□的背脊。
“我就帮你父母管教!”男人又一棍挥下去,打在炎育旗右大腿上。
“用错手了。”韩封随口应了句便走向电梯。
父亲坐在床边又笑了会儿,隔着被单拍了拍自己屁股,便起身出门。
“回去看啦!”炎允撤上前一把抢过杂志,另一只手则抓着弟弟手臂用力提,岂知弟弟冷不防自己้站起来,害他差点重心不稳而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