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还挺充实的,也吃了也玩了,明天你不忙的话,和我视个频呗?”
情人节写的番外
“……”
傅衍一下没了脾气,无奈似的松了力道,李然说得飞快,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果决,“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教。”
“可是……”
“嗯……舒服……”
“还,还要……”
或许他年轻个二十岁,被人欺骗了还能勉强应对——因为他确实有过这种经历,他被怂恿去和小女生告白,结果丢人又害人,女生见到他都是捂着脸跑掉的。
“不疼?”傅衍拉长声音,意味深长的,“不疼你为什么那么走路?”
“那要怎样?”
此时正值夜晚,病房里打着暖黄的小灯,照着墙壁斑驳,男人素า来清冷的脸上有了些温度。
毕竟他们的关系始于“r_ou_偿”,说实话倒不是多让人难堪,而是怪色情的。
今天的李然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去赶集,用着旧到掉色的布袋子,穿着18๖块一件的纯棉衬衫,手腕上的表却价值六位数。
他当然高兴了。
于是李然轻轻地敲了敲脑袋,想赶走不适的头晕——砰,砰,砰。
“爸爸!”
傅衍意有所指的调侃让他涨红了脸庞,但是并不讨厌,反而更激动的紧紧吸着男ç人不放。
门口站着两个人影。
李然想着,这才是他的人生,被孤立,被欺负,不停的被打,不停的被骂。
“你真是……”傅衍抱住李然不让他动,李然就哼唧哼唧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是吵醒你了吗,我明天会轻点……”
“那他是谁?”
傅衍动作慢了下来,定定看了他良久,抬手把床前的小灯打开了。
李然一个ฐ劲的点头。
然而可耻的是,在面对傅衍情史方面,李然恪守本分的公德心根本不算什么เ,他好奇的竖着耳朵,听薛心泽继续往下讲。
挣扎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脚๐步虚浮地开了门,李然探出半个ฐ脑แ袋,“谁啊?”
“傅先生喝醉了,”说话的人是傅衍的司机,李然认识他,就是他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辛苦你了。”
他自然不好意思说“你把屁股抬一抬,要不然我脱不掉”这种话,他只好拿通红的眼睛示意傅衍,畏畏缩缩的先去扒傅衍的睡衣。
他去涮拖把,电视上播着财经新闻,他直愣愣的盯着,好半天才拖一下。拖完地,李然傻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又下楼把垃圾扔了。回到家新闻还没播完,他搬了个凳子坐到电视跟前,等结束的画面一出来,他立刻如释重负的关了电源。
怎么可以认识大人的肮脏。
微胖的女人c-ๅh-a着腰,脸上两坨高原红,眼睛比牛眼还大,气势汹汹地瞪他,“叫唤什么เ?我就是看看!”
李然以为他声线的不稳是因为恐惧。
“不,不要怕……”
李然在这个家里的新平衡,就是“保护他”。
“我看不清路。”
他很高兴。
“我牵着你,不会碰到你的。”
他可以成为李然的勇气。
过了几天,傅衍发现李然状态好了些,这让他感到好笑,人的底气有那么多种,偏偏李然是在保护他帮助他上得到充实。
他想了想,或许是自己太过强大了——有时候强大也未必是件好事,李然想为他做点什么却找不到突破口,他应该试着在恋人面前袒露一些无足轻重的弱势,好让李然有些成就感。
家里进了蛾子,傅衍面无表情的看着蛾子飞过,声线干巴巴,没有起伏地说:“啊,蛾子,真可怕。”
说完还有些别扭,他小时候都没说过几次怕,大了却怕这点小东西,跟撒娇似的。
不过好在李然的反应让他很满意,“没事的,我去打死它。”
然后一整天下来,李然的眼睛都是亮的,他的喜悦表现在脸上,是真情实意的能为保护到他,感到满足和快乐่。
傅衍心中的那点不自在也随之消失了。
随后还在说怕中得了趣,李然太傻了,说什么เ信什么,温顺的纵容他恶劣的压榨。
有一次,他们在小区遛弯时,有只小狗摇头晃脑的跟了他们一路,舔舔他,再跑到一边舔舔李然,吐着舌头快速扑腾四只小短腿,说不上的可爱。
李然喜欢的不行,一个劲的摸它脑袋,还把小狗抱在怀里,说他乖。
“他在舔我啊,好可爱。”李然开心的脸颊都红了,“你要摸摸吗,毛好软。”
傅衍想了想,又有了坏心,伸出手摸了摸,微笑道:“确实。”他把手放到李然头顶上。
李然抱着小狗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抗议道:“你摸我干嘛啊?”
“摸小狗啊,咋了?”
“我不是!”
傅衍突然正经起来,面色严肃的信口胡诌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连r_ou_都被扯下来了。”
李然心疼的眼睛里瞬间有了水汽,瘪着嘴,一副想哭不能哭的样子,“怎么这样啊,好疼的吧,肯定好疼的吧。”
他这个反应让傅衍有片刻的心软,“哎,你别ี哭啊。”不过为了那点恶趣味,还是过分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都没哭,后来我就不敢摸狗了,大概是有心理y-in影吧,虽然我觉得很可爱,也很想摸,但是……”
李然咬着唇看他,嗓子又抖又哑,“那你摸我好了,你想摸狗的时候就摸我好了……”
傅衍再也忍不下去,低头掐住李然的下巴๒,有些霸道,又有些凶狠的去吮他的嘴唇。
“你这个傻子。”
李然才听不到傅衍说了什么,他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泪流个不停,回去的路上还在说:“他们没有保护好你,怎么可以让你受那么重的伤。”
傅衍头一次体会到心虚的滋味,“那个伤口也不算重吧。”
“怎么不算!”李然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握紧傅衍的手,因为傅衍怕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好。”傅衍说。
当晚傅衍就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小绵羊。
弱小的绵羊挺身挡在狼的身前,大声说道:“你们不要打他,是我自愿跟他走的!”
狼一开始还在嘲笑羊的自作多情,后来看到羊体力不支倒在血泊中,才看清自己早就不把这个傻傻的,一厢情愿的呆羊当玩物了。
他长啸一声,凶狠的解决掉碍眼的村民,叼着浑身是血的绵羊躲到เ山洞中,给他擦药给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