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家的话不能和gm通话吧?她联系不到小d的~”
“啊呜——”
抽搐着收回手,我摸索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悲观地预言,这个孩子不但不会改正,而且会因此成名——然后不管是同情也好,还是编辑觉得她有名气也好,她会接到很多很多约稿,然后像gjm一样,作为“天才作者”被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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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常有人这么เ说。可每当又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嗯,”无害擦着桌子,点点头,“见到เ你,我就明白,小d为什么เ一定要等你回来了。”
“咦?”
“你简直就是女版的d——我说性格和感觉……不,应该说是气场像。”
“真的?”
“嗯,就是他比较腹黑,你呢,比较天然呆。”无害把最后一个碗擦干,摆进碗柜,解下围裙走过来。
我惊诧于他强大的家政能力,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才天然呆,你们全家都……”
“好了好了,”他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在对面的沙上坐下,“你们这次,怎么会有主创人员进游戏来?”
“这……”我一时语塞,“……‘白拍子法则ท’,你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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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拍子法则ท”——当年“白拍子联盟”定下的法则。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组织,这样的法则ท,乃ี是因为……
我们所在的国家,是一个没有版权的国度。
——这样刺耳的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说。可悲的是,我们需要直面的,是比这干枯的语句更真实、更具体、更有杀伤力的现实。
在这个国度,从无授权转载、到เ盗版、乃至于抄袭,都是可以被容忍,被谅解,甚至受到尊重、追捧、鼓励和嘉奖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为ฦ一个“坚持原创的游戏制ๆ作组”,尤其是一个“业余的不出名的游戏制作组”,生存能有多困难,不是坐在茶几边,喝着香茶,悠然一两句话,就能描述清楚的。
“刚出版就遭盗版”的状况比比皆是。
甚至有玩家拿着盗版盘,上制作组的论坛宣传“这个比较便宜,大家不要找制作组购买”,令人哭笑不得。
“还没有出版就已遭盗版”也是屡见不鲜。
玩家拿着买到的盗版试玩de摸,上论坛来质问“没有结局还拿出来卖什么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蒙着头,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然而,不久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哈,我们又帮盗版商做了白工。”
很久以后,我已经学会笑着面对这样裸的扒窃——也许只有身处其中ณ的人才能了解,无奈地笑着的时候,心口处那令人窒息的钝痛。
更严重的伤害,不是来自盗版商,而是来自同样身为业余制作者的同仁。
那个ฐ时候的我们多么单纯,甚至不知道创意这种东西是要保密的。
直到d的策划模板被盗得到处都是,直到有人凭我的策划案进了专业的游戏制作公司,直到有人拿我们组的创น意,抢在我们前面出了试玩,卖了个满堂红,我们才幡然醒悟。
“白拍子联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组织。
联盟的守则有两条,其一,抵制一切侵犯版权的行为;其二,尊重他组的创意,不探听、不传播、不侵占他人创意。
加入联盟的制作组,只有在幻想森林论坛上少数的几个制作组而已,这么微薄的力量,当然是不足以抗衡盗版商和整个ฐ社会的环境——与其说是想要纠正这无序的现状,不如说是在酷寒的现实里,互相靠着,勉强取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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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茶杯,谨慎地观察无害的表情。
我素来少疑寡虑,可进入游戏以来,因为ฦ思虑不周而危及生命的事情接二连三,让我不得不也多长了一个心眼。
方才搬出“白拍子法则”,并不单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无法透露,更重要的,是借此试他一试——如果真是ns时代就认识小d的同伴,应该不会不知道“白拍子法则ท”。
“啊,抱歉,”他放下茶杯,“离开圈子很多年,几乎忘了。——别的组内部的事情,本不该问的。”
说着眯眼笑起来,火红的眸子鲜红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晕出诚恳而暖人的热焰。
我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犯规的惩罚呢?”
“你说呢?”他一摊手,一脸“任君处置”的认命。
“帮我个忙……”
“你是说这个吗?”还没等我说完,无害的手抚上了我的侧脸,“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เ,能让一个ฐ女孩子,对自己的脸下此毒手?”
“你……”我大惊,伸出手去想要护住自己的左脸——为ฦ时已晚。
无害拎着一团干透了的止血药,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叉着手臂,瞪着眼,不说话。
“好啦好啦,”终于,无害开口了,“你进院子没多久我就看到了。”
我依然瞪着他,不说话。
“我坦白,”他无奈一笑,“从你削明志开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仍旧瞪着他,不说话。
“——好吧,最后供认一个ฐ真相,”他举ะ起手,做投降状,“我能ม认出你,是因为你这张脸,是梵当年‘迷迭香’的初代主ว角人设。”
“噗哈哈,”终于轮到我笑了,“无害君,你是loli控吧?顶ะ着张loli脸看起来还是有好处的——只不过多瞪你两眼,你就全招了。”
“不,我其实是御姐派的,”他一摊手,“只不过,我没办法看女性难过。”
说着,竟立起身来,左ุ手按住心口,近乎夸张地行了一个绅士礼:
“这位小姐,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效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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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仅以标题表示我对《纯情房东俏房客》的作者赤松健同学在官网炫耀他老婆的行为之鄙视=_=挖鼻。
十四有破绽。
无害躬下身去。
鲜红的丝像火一样,燃亮了我的视线,心脏竟没来由地跳漏了一拍:“我……”
然而话到嘴边,却还是停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可以……信任吗?
——抬起头,他,正俯视着我。
目光本不会带来触觉吧?
可为ฦ什么我那么清晰地感到,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扫过?
要不要,请他帮忙呢?
能不能ม,让他帮忙呢?
“呵,”正在犹豫间,却见无害君又笑了起来——他这个人,还真是爱笑,“不信任我吧?”
“不,我只是……”
“好吧,那么เ,”他眯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正在被人追捕——还是追杀?而且追捕你的人,见过你的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