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直视了很久。顾忌到病人，房间并没有开温控系统。今夜的李宅显得分外的闷热。我侧躺著，嗅到夏夜特有的那种令人烦闷的潮湿气味，再看到李越江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就分外地想要呕吐。我扒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只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看到头顶李越江意味不明的脸，冷冰冰地给他一个嘲弄地笑。他咒骂，踢得我翻了个ฐ身，摸上我的伤口，“小杂种，这真是阿河捅的？”
世界都虚化了麽。只有慕永河和他的温柔是真实的。那麽柔和温暖的语气，甚至掺杂了一丝淡淡的怅然和怀念，“你是李越江的孩子啊……十五年前被他强暴过的一个妓女生下了你，那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他忽而又开心了，开心地凑到我身边，像个初生的婴孩无辜地眨眼，轻轻地吻我，抚摸我的脸颊๐，“你要知道吗？越江都不知道呢……那个生完你就难产死去的漂亮女孩，有这世界ศ上最好听的名字……她叫，慕锦。”
我该夸他的车好，还是该夸他驾车的技艺精湛。总之我们的车子在凌空旋转两大圈之ใ後，居然还能以四个轮子的方式平稳落地。从失重的眩晕感中清醒，像是从死亡中ณ复活过来一般。我晃晃脑袋，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告知平安的笑容，李重晔就神色一凝，按到我座椅旁用力一逮，直接扯断安全带拉我滚出了车。头顶ะ有玻璃碎渣应声四溅，原来是车窗终於承受不住地面密集的枪火扫射，好险。这时候我抬手看腕表，才刚刚过去四十分锺。
妈的。我在快感里死去了几分锺，复活回来。我他妈可恨他了，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勾引他。“哥哥日起人来真可怕，一点都不疼我。”念念叨叨又骂了很多话，脚软头晕也听不清自己在骂什麽。李重晔吻吻我，给我擦掉眼泪，又把他自己和我都收拾干净，最後像是认命一般，在我湿哒哒的目光之下，面无表情地重新拉下裤链，把他软软的热鸡巴๒塞到我手里，老子委屈的抽噎才慢慢平息下来。
梦里也要被他操。李重晔的性器温暖真实，洗掉一切恐惧，那根肉棒深刻๑地捅进穴里，我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暖透。有很多很多的力量支撑我继续前行，哪怕下一瞬就是世界末日，也要坚定地向前行走。
慕锦不是。
何曾有人给我这样多。我知道自己病态，一辈子撒泼打滚撕心裂ฐ肺，极尽矫情才换来这麽份爱，是真是假要历经多少风雨暂且不论，我才不要失去他。
我挺起腰撅起屁股，让他的畜生爪子能够深入进去。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几天不见，李重晔的技巧进步了许多。他在里面搅了几搅我就开始发浪ฐ，再压到我背上来亲亲我我就要射了。明明还没有做什麽，心里已经抢先开始激动。性器在腿间笔直地翘起，胀得我都发痛了，忍不住地想要他。他按摩著我乳珠，一边亲吻我一边不住往後退，我像只渴食的猫被他舌尖引逗得掉了个头，然後他顺ิ势把我按到他胯下。
这样的感情是畸形病态，不容於世的，有一万个人这一万个人都会说它该被诛杀。
李重晔属下送来的食物里还有酒。白澄澄一大瓶，不知道是什麽酿的，纯度很高。起初ม喝个一口两ä口不觉得，还能清醒地流两滴自怜自恋的泪。到後来就轰地醉了，四肢是一条油绳著了火，在无边的大海上飘荡，呜呼，内脏都被烧成灰尘。
他的怀抱其实并不如何牢靠，轻轻一推就开了。我跨过车门跳出车去，找不到表情只好背对他，“是啊，我欲拒还迎是暗著诱惑你，投怀送抱是明白勾引你，说什麽没有目的只想留在你身边也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更深，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老子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害得李越江家破人亡亲离子散，看明白了吧，我就是这麽恶毒的人。说喜欢你都是屁话，老子从头到尾爱的只有慕永河。反正都是乱ກ伦，和自己亲生父亲上床岂不更爽？”
半道就被管家从保镖簇拥中ณ救走了，说是少爷请小少爷过去。可小少爷被带进玻璃花房待了好一会儿，少爷才款款而来。
子弹擦著他耳朵飞过，击落好大一根树枝。
我只能请求他，放低头颅和声音，把自己降到เ和他一般卑微，微到微尘之中，“我没有想吓你，你看看我，我是你儿子。”父亲。
李重晔轻柔地吻在我脸上，轻轻咬一口，那麽肯定的语气，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而我的反应无关紧要：“慕锦，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回头了。”
然後他才有些停下来了。纯黑的眼眸静默一瞬，见老子没死，怒气未消地抓著我吻了一下，然後手指比到เ唇间一个ฐ呼哨，从马场另一头远远跑来头畜生，喷喷地打著响鼻，白马乌ไ鬃，煞是威风。
我乐呵呵地重新า爬啊爬到他肩头，捏捏他脸，“李重晔，你真的存在吗？”
完全失重的眩晕感，像在茫茫地黑夜里飞行。风声从耳边刮过，偶然撞上云朵，冷汗就从後背渗出来，下了一阵雨。
那麽熟悉的亲吻和拥抱，我在虚情假意的艰难掩饰里，才敢肆意接近的肉体。少年的干烈的欲望怒气冲冲地顶在我屁股底下，再放荡一点下贱一点就可以完全吞没，我忽然不知道这些天以来的抗拒和挣扎都是为了什麽。也许李重晔只要操操我就好，我愿意让他操到世界末日，在这辆破车里头，一起沦入地狱和天堂。
李重晔一拳砸向墙面，血肉沫子溅到我脸上，我抑制著自己้，平静抬手擦掉，被他捏住手腕，“跟我走。”
细小的衣料轻擦，李重晔的气息从四面八方แ流窜过来，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热的，凌乱ກ的，像拥抱和做爱一样的，包围我。
李重晔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不好，不好。他的舌头长出细密的枝叶，阴茎拉长为盘旋的树根，躯体陷落成无边的流沙，我身处漩涡中ณ心，不想沈沦也只得沈沦下去。
老子的高调果然很快为他惹来了麻烦，一大片的警车串在辆跑车後头，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摆起了游龙阵，一眼望去甚是拉风。李重晔车技居然不错，老子在一旁้给他出馊主意，爬到他腿上热吻他，这牲口也没受多大影响，脸不改色心不跳，於一片围追堵截中，把辆小破车开得像刚生下来的蛇崽子，东奔西突毫不露怯。
喉中像被塞了块海ร绵，发不出一点声音。老子在心里将李重晔羞辱一万遍，抬起头来，怒瞪这群白痴。
笑，我怎麽能ม不笑。我笑著捧起他那张被耳光抽得红肿起来的俊脸，软软地贴过去，吻他的挺直的鼻梁，吻他的炙热的双眼，吻他可爱地赤红著的面颊，永远昭示著冷漠的薄唇：“挣扎给我看，勃起给我看，悔恨给我看啊。珍爱算什麽性欲又是什麽，李重晔，你还要自欺多久ื。”
他啪地拍了我屁股一掌，酷著一张脸，已经跨出了阁楼ä阶梯。
“什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李重晔已经潇洒地双手插袋，像个ฐ从杂志封面跳下来的假人一样，硬邦ะ邦地向著门外走去了。声音恢复他那ว惯有的嘲弄，“什麽事情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屋里没开主吊，只留了床头几盏壁灯。他在明，靠在墙上抱臂而立，瞳孔被光影掩映得更加幽深。我在暗，双手藏在宽大白衣里握拳，只是不知眼底是否也有两ä团火焰，好烧死他妈的小牲口。
我翻窗进厨房，摸摸蹭蹭偷了两ä块面包，嘴里叼个ฐ牛奶盒子，心情比早上的阳光明亮。如果不是路过餐厅，也许这好心情还能持续一上午，可惜老天见不得我如意，转眼就恶毒地落下道天雷劈向我这孽障。
灯光一瞬消失，室内陷入彻底的黑暗。
我操他爹。
厨房被一群傻逼堆满了蛋糕和馅饼，到เ处都是巧克力和奶油甜腻腻的气息，媚得让人反胃。我在橱柜一阵翻搅不得法，拎起半瓶香槟，经过大厅的时候，音乐一瞬骤停。那群傻逼全愣著望向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我是突然从异世纪闯出来的幽灵。
“开枪的是我，一枪，在锁骨以下打了个ฐ窟窿。”李越江在枪击过後就被警察带走了，尸体上这些细节，李重晔说不出来。
世界上最可笑的，便是一个黑帮头头，最後却被他的属下们弄到警察局要求伸冤。李越江背後那ว些老家夥们此举不过是为了牵制李重晔，不过他们在这件事上下的功夫越多，就越证明他们与李重晔相比，在硬实力上的虚弱。
年轻的警察好像被这突转弄得有点愣了，提起笔来僵硬的记录，一边向我询问，“那麽，小李先生为ฦ你揽下罪名的动机是……？”
“因为ฦ他爱我。”李重晔停在我肩头的手忽地一僵。我抬起头，用生平最坦率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