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可能当时人慌乱,他们看漏了吧!”
正想著该怎麽办,怀里的白荷突然低声的叫他的名字。莫尘低下头,只见那一张漠然如人偶般的脸上,白荷也正静静的望著他。
“你想回去,却回不去?”
“我、我不该、不该得罪莫爷……我该死、我该死……白小姐,饶命啊……”一边说著一边盯著枪口,刘哥突然就哭了起来,全身都像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
不过说到做事,莫尘跟了白荷之後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杜谦风手下的产业还不止码头这一项。
白荷立刻微微的往後退了半步,淡淡的笑到,“这不是吴少爷麽?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
平静得湖水边,一个细瘦的背影坐在岸边,对著湖面低声抽泣著。莫尘只看得出那是一身浅色的旗袍,上面织著素雅的花色,随著女孩抽泣的肩膀一颤一颤。
所以一照ั面,薛怀仁就朝莫尘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莫尘飞快的抬手就接住了那一拳,拳头坚硬的像石头一样,chu厚的皮肤显示ิ著男人以往经历过的风浪。薛怀仁的身型在男人中算是瘦小的,平日里更多的是有点鬼心思,在打架这方面却是平平,全无章法,靠的不过是他眼底的那股狠劲。就算碰上比他强点的对手,却往往一开始对方就在气势上弱了几分。
然而莫尘却不是普通人。虽然只有刚刚ธ成年,那ว定x已经不比三四十岁的人差了。眼看著薛怀仁气势逼人,莫尘却是从容的接住了他的拳脚。不是挡,却是抓住他的拳头顺ิ势再帮他往前拉了把,顿时就把薛怀仁跌了个五体投地。
等到薛怀仁爬起来再打,莫尘手下一套抓拉扭押,已经把他反扭了双手送到เ了白荷面前。
看这变化,房里的人全都躁动了起来,但是坐在桌边的几个人都没有动。雷大嘴想起来帮忙,却被卜一明一把拦住了。他们不动,站在後面的人就算叫嚣,最终还是没有人冲出来。
薛怀仁也发现了没人来帮他,又被莫尘弄得狼狈,顿ู时对著背後的莫尘怒骂起来。“草他玛的放开老子,你到底算不算男人?白荷天天喂你什麽让你这麽听话?喂你什麽尼玛生你的时候没喂过,你他玛还没吃够回去找尼玛吃个ฐ够……唔……”
莫尘手下用力,薛怀仁顿时痛得脸色发青,咬紧牙才没丢脸的惨叫出声,却也一个字也骂不出声了。
白荷这才缓步走到他面前,低著头,看著半苟著身子的薛怀仁。
“……白荷……有种、有种你放开老子……”
白荷示意莫尘放手,莫尘略微迟疑了下,还是放开了薛怀仁。不等薛怀仁站直身子缓口气,白荷“啪”的甩手给了他一巴๒掌。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是被个女人。
白荷这一巴掌让一屋子的男ç人都沈了脸,薛怀仁更是一时回不过神。
“白荷,你他玛……”
不等薛怀仁骂完,一把冰冷的手枪已经也要半个ฐ时辰,这麽长时间还没打起来,明显对方就不是来砸场的。既ຂ然有人挂了彩,就说明已经动过手了,那就更没有打个开头就停下的道理。
难道真让白荷那ว女人说对了?
薛怀仁虽然不像卜一明那ว麽j明,却也不是纯粹的傻瓜蛋。眼下的情形已经看出了不对,心里就已经提起了警戒,脸上却不露声色,进门就怒吼到,“他玛的哪个王八蛋敢来老子这闹场?”
“薛老缺,你今天吃火药了,脾气比雷大嘴还要大?”外来的那群人後,许多强从容的走了出来。
“许多强,你想干什麽?”
“我就带这麽几个人,能干什麽?趁你还活著,来看看你而已。”
“你什麽意思?”
许多强左右看看,说到,“怎麽?找个清静的地方แ我们聊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薛怀仁也想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伸手一引,“里面走!”
两个人进了暗间,关上门。
“昨天晚上,白荷办的酒会很热闹啊!不过怎麽没见薛老兄啊?”
一开口就挑薛怀仁不爱听的,薛怀仁没好气的哼哼著。
“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个,不过有些事不是你不爱听就可以不听的。白荷这麽做的意思很清楚了,你们就是她手下的人,没资格跟她平起平坐。”
白荷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要不是她做的这麽过份,他们今天也不会聚在一起讨论对策,没想到这也被那女人抓住了。现在听许多强的口气,连这个也让白荷猜到了。真他玛的……想不服都不行。
看薛怀仁一脸的黄莲相,许多强已经薛怀仁已๐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接著到,“其实论实力、论胆魄,你怎麽也不至於被比得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杜谦风留下的遗言,白荷也不敢不把你当个人物。想你跟著杜谦风出生入死这麽多年,末了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还要被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杜谦风这是有把你当成兄弟麽?他这是不知道喝了那女人什麽迷汤,眼里早就没你这个ฐ兄弟了。女人能干什麽?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男人的事什麽时候轮到女人来掺合了?何况还爬到你头上去了,我都替你觉得丢脸啊!”
许多强这一句句,都像针刺一样。薛怀仁心底的那股不服硬是被他这样一句一句的重新激了起来。他跟著杜谦风那麽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麽杜谦风死了还要自己听个女人的话?
白白被所有人耻笑!
“白荷现在为什麽这麽嚣张?不就是仗著你们这些人麽?没有你们这些人在後面撑著,白荷有什麽?码头、仓库,不过就百来个人三四把枪,一抬手就解决了。为什麽还没动?就是大家还顾忌著你们这些人。结果呢?白荷是登鼻子上脸,不好好的对你们反而不把你们当人了。”
“那要你说呢?”
“要我说那简单了。女人就该回家生孩子去,天下是我们男人的。只要你们别cນ手,赶走了白荷,地盘和钱就全都物归原主了。包括你原本就应该得到的地位和名声,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大。”
“呵!天下有这麽好的事?你什麽都不要?”
许多强也不客气的笑到,“天下当然没这麽好的事,不过也要看好处谁给了。只要这好处不用你给,就没什麽不可以的。”
“你到底搞什麽鬼?”
“就我所知,其余五个人似乎都在犹豫。就算是杜谦风活著,要你们听一个女人的话也等於ไ是在打你们嘴巴,更何况他已经死了,那ว些人竟然还把这种遗言当回事了。这种死脑子怎麽可能ม成大事?连男ç人都算不上!地盘在他们的手上,早晚会丢。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了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何不趁早把他们都吃了自己当个自在老大?”
“你什麽时候成自己人了?”
“我是看你也算条汉子,才跟你说这些。你要愿意,我们就结拜做个兄弟,要是不愿意,就当我多管闲事。我是实在看不过去,堂堂七尺男人,岂能向个女人低头?地盘得事先不说,你要是真的听白荷的话当她的走狗,你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到时候所有的老大都看不起你,看你怎麽抬头。”
“那你准备怎麽对付白荷?”
“哼!单她一个白荷,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不过那麽个美人儿,杀了就可惜了。不把她卖进窑子去,怎麽也对不起她那消魂的身材。到时候要光顾她恐怕还待排队呢!”
“哈哈哈哈……”听著许多强下流的话,薛怀仁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笑什麽?”
“我只要一想到白荷那时候凄惨的样子,就爽得忍不住想大笑。”
许多强也跟著大笑起来,“爽吧?到เ时候让你排第一,我们就这麽说定了!”
“哈哈……”薛怀仁止不住笑,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我也想啊,可是你来晚了。”
许多强一愣,问到,“什麽晚了?你哭什麽?”
“我来之前已经跟白荷打了赌。我说你没事跟我谈什麽谈,进来就打打完就滚,他玛的现在老子就能让白荷收拾包袱走人了。你他玛跟老子一谈,老子现在得管她叫大姐!”他悲催啊!他现在才明白自己硬是被白荷算计进去了,他能不哭麽?
“还好风哥没有看错人,至少薛老缺还是守信用的。”
随著一道柔媚的女声,暗间的门就被推了开来,门外白荷,还有卜一明、雷大嘴等人一应俱全,全都到了。
“他玛的老子就在想你八成得跟来,老子怎麽就碰上你这麽个女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薛怀仁越想越伤心,回头一指许多强,怒到,“你说老子丢脸,那你来啊!你有本事把她弄倒啊!你他玛的还不是跟老子一个德x?还说老子丢脸,老子最多也就听女人话,你死在女人手上,比我还丢脸!”
众人:“……”
(เ9鲜币)尘中白荷(四十七)
许多强这时候才迟顿的终於明白过来了,咬牙到เ,“好!白荷,算你狠!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白荷讪笑,“恐怕你是看不到เ了。”
“老子要死也拉你做垫背!”话落“哢”一声,许多强已๐经拿著枪,远远的指著白荷。
身边一阵乱响,六个人一人一把枪,全都对准了许多强。许多强却是全当没看见,反正对他来说也没区别了。
充满火药味的房间里,众人眼前突然一道银光一闪。
“啊!”
紧接著又是“啪”一声,许多强手上的枪已经掉在了地上。许多强握著右手的手腕,右手上c了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莫尘。”
谁都没看到那把刀是从哪儿飞出来的,但是白荷低声叫过莫尘後,莫尘如阵风似的已经到了许多强面前。一只手捏住喉管,另一只手用力在他额头一拍。许多强还来不急哼一声,就眼睛往上一翻断了气。
这手法!就算在场的都杀过人也见惯了死人,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早就听说白荷身边最新冒出来个男人,那男人一个人杀了吴永顺全家大小加十几个保镖。虽然这话听著还是大,但是这些人看著莫尘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样。
就算杀不了十几个ฐ,就这手法杀个十个八个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那个扔飞刀的男ç人,匆忙间谁也没看清是谁扔的飞刀。但是刚刚这个ฐ房间里人手一把枪,只有白荷和她的两个何镖手上没东西。白荷是不可能ม的,剩下的莫尘看他杀人的手法就不习惯用刀,只有那个挂著一脸邪气笑容的牙峰了。
薛怀仁忍不住己的脖子,要是刚刚……现在自己的脖ๆ子恐怕就跟许多强一样了……好凉!
看著许多强的尸体,卜一明突然收了枪,走到เ了白荷面前,身子一矮就跪在了白荷面前,“今後我手下的人,随时听侯白姐吩咐。”
卜一明突然的举动让整个房间都沈静了下来,谁都明白他这麽做代表著什麽。
接著,薛怀仁也过去跪在了卜一明边上。没什麽可说的,他原本就是赌输的。
第三个出人意料,竟然是陈忠。
这三个已经跪下认了白荷这个老大,剩下的三个只是迟疑ທ了下,也跟著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