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的情绪如同坐过山车一般，飞上天后又落入谷底，他有些失望地说：“那也不错了，至少徐导选了我的歌。”
“完了完了，我现自己爱上主ว播了，肿么办？”
“饲养员快报三围，不然退订。”
叶诚又问：“听不出口音，来京城很多年了？”
庞玉华却没和叶诚握手，而是热情地给他一个熊抱，拍着叶诚的肩膀说：“小叶别见外，良子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常过来玩儿。”
叶诚好奇地笑道：“我怎么帮你下定决心了？”
唱片合约上还有不少地方暗藏玄机，比如只规定了传统唱片的版税分成，却没提到电讯、网络等新媒体渠道的分成，日后华岩音乐่卖彩铃、付费下载等等方面的收入，可以一分钱不给叶诚。
林春明急道：“这个歌手很值得培养。”
叶诚这几年也在学录音，虽然他没接触过如此高端专业的设备，但基本操作却完全没问题。他早已把模拟录音软件玩溜了，和这个专业录音台大同小异。
偏偏叶诚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越是难以模仿，越能激起他的兴趣。当下逐字逐句、每一个音节都仔细倾听，然后分析揣摩李宗盛唱歌时的声和换气，整整练了三个小时，叶诚唱出来的《山丘》勉强有了点味道。
半个小时后，叶诚开始短信：
“哈哈，土豪广告被禁言了。”
“广告的都是煞笔！”
“我去，广告又来了，好多水军。”
“大家一起去9527๕的直播间刷屏骂死他！”
“同去同去，敢来kiki直播间刷广告的必须死。”
“……”
陈建业也是闲得蛋疼，他飞快地在弹幕框里打了一行字：“战前动员令，1o万k军开始集结！收到的扣11111้……”
只一瞬间，电脑แ屏幕上就冒出密密麻麻的“111้1111”，把直播画面都完全覆盖了。
“开战！”陈建业完这条弹幕，立即就搜索ิ9527号直播间点击进入。他等到达战场时，现这个直播间已经被他们的“十万k军”给占领了，弹幕全都是骂人的话：
“煞ย笔！”
“二货！”
“刷็广告全家死光光！”
“主播，你妈没教你不准随地大小便？”
“主播，你爹来了，快喊爸爸。”
“大家别骂了，都怪我没把狗拴好。”
“唱得真难听，还敢自称歌神。”
“主播吃屎去吧。”
“……”
随着越来越多的“k军”进入，直播界面上弹幕覆盖着弹幕，已经完全看不清骂的是什么了，绝大多数骂人者连9527号主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个小主播的粉丝才1ooo多人，战斗ç力和“十万k军”天差地别ี，只一瞬间就被无情碾压了，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陈建业很喜欢这种“攻城略地”的感觉，现实中他只是个小公务员，整日循规蹈矩早就憋坏了，只有在网上能够肆无忌惮地泄。他的双手如同抽风一般，飞快地在弹幕框里打字，十秒钟็不到已经骂出一堆脏话：
“敢挑衅kiki都去死！”
“主播吃屎去吧。”
“长这么丑也敢做直播。”
“唱得跟鬼叫一样！”
“……”
陈建业一通泄后心情大好，就在准备离开95๓27号直播间的时候，他听到เ这个房间的主播说：“骂人的朋友请停止吧，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我的观众向大家道歉。喜欢听我唱歌的人可以留下，不喜欢的就请离开，同时我也希望我的观众不要再去其他直播间广告了。拜托各位！刚才看到很多观众说想再听一次《曾经的你》，那我就再唱一遍吧。”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
陈建业握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这从未听过的歌曲，带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触。
那ว个不知名的小主播还在继续唱：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
听到这里，陈建业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刺扎到，曾经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一年，他考上重点大学，踌躅满志地踏上通向远方的列ต车；
那一年，他满怀梦想，想要在繁华都市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那一年，他遇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想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