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清晨查房例行诊疗,病情再次暂时稳定下来。让她不要着急,慢慢赶回去。
“……嗯,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童瑶揉着眼,小声说。
童瑶专心地听,不想错过了一个字,几乎忘记了眨眼。
至下半夜,火车站警卫员第三次过来询问。
话题脱缰,朝百无禁忌奔去。
“哟,真是童瑶啊!”微俯着头走进门的黑高个儿看见童瑶,抚掌大笑,下巴上一小撮整齐的胡子随着滚动的喉结一颤一颤,“认不出我是谁了吧?”
“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开玩笑。”苏默止低头一笑,温言解释。
“唉,别ี碰。”苏默止抓住她的手,轻轻皱眉,眉峰处米粒大小的红色突起更加明显。“老头子茶杯砸的,缝了两针ฤ,暂时还不能碰。”
——席慕容《时光九篇》
橙子站马路边,不耐烦地探出身拦出租车,“得啦,得啦,你飞不飞不关我事。要解释,乖,回家找你妈。”
苏默止把静子送上车,忽然又下来,走到童瑶面前。
压下气,童瑶努力耐心地开口,“快点穿好吧,不要感冒了。我去厕所,你要一起?”
民警看她懂事,而且她和橙子的确又穿得单薄,他敲着搪瓷杯想了想,“不然……你们女生要先回去也可以,你们谁打电话找一位学校可以负责的人来,让他带你们回学校。”
油绵白丰厚,饱满雍容,簇拥艳醴似血的草莓冻。
“我去,”橙子丢给苏默止一个揶揄的笑眼,“你这小女朋友挺天真可爱的啊。”
“没有。”童瑶笑笑,她早ຉ被橙子那一段气势磅礴的反问折服。知道她说的在理,只管点头。
橙子才好转了心情,登时又火了。扔下湿毛巾,特别没气质地用力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伸出食指熟练地戳她的头,“我的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咬人是吧?”
苏默止心情不错就爱凑近了她说话的习惯是不太好。尤其说的时候,还爱捏她的头,跟逗小狗似的。
“你手机关机了?”苏默止揉着被她额头砸红的下巴,笑眯着眼,凑在她耳边问。
童瑶倦极地点头,要不是他说话的语气过于生硬,她差一点觉得他真像个……哥哥。
替她解了围,告诉苏默止她腿上受伤感染了,刚去诊所上了药。
童瑶转过头。
《情歌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