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春花这语气,给秋菊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药碗,拉了陈春花一把,道。“大嫂子,俺男人今儿还没说话,你悠着点。”
老三闷声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药铺。陈春花扶着秋菊,也不说话,瞧着郎中给二柱子清洗。
这敲鼓的人也卖力的很,敲了几下,便给吸引了过路的人,街坊邻居们也都过来凑热闹。
她倒不行,回村里走一趟又得赶回来,想着有些不想回去了,来来回回的多麻烦。
大婶子听了,拉拢了陈春花,细声道。“可是看上去三十不到เ的青年呢?”
看妇人一脸的不高兴,陈春花也不再说啥,去柜子里拿了一串铜钱给了妇人,道。“这些你给收着!”
老二瞧着这些人,心里顿时着急了起来,道。“俺铺子的豆腐吃了真的不闹肚子,大嫂子,莫不是你给娃ใ儿吃了别的。”
老大拿了药,便带着陈春花往铺子回去,出了药铺门口,郎中ณ喊住了他,道。“回来,你还没给俺诊治费和药钱呢!”
“唉,吃了饭没,搁俺屋里吃?”
陈春花看秋菊这反应,噗的一声笑出了声,道。“成,往后俺生意做好了再给你涨!”
出村口那会,表婶子领着小娟在前头走着,瞧着老大赶车过来,连忙招了招手,道。“大侄儿,这是搁哪去?”
“晓得晓得!”
陈春花也累,看着几大桶的黄豆,想想就觉着肩膀酸。
“你这刚从外县回来,前几日镇东开了家豆腐铺子,你这桌上吃的,可不就是豆腐!”
陈春花瞧了瞧厨房,搁下手里的篮子,道。“三哥,豆腐给放着!”
掌柜的掏出一个荷包推到了陈春花面前,道。“俺想在这里定些豆腐,每天都要!”
陈春花看了看,开始过豆渣。她不能等到明早再做。豆干要压一个晚上,还要用烟熏黄。
这会子,董娘请的大鼓在外边喊门,老三起身下了炕。陈春花赶忙穿好衣裳进了厨房。
吃完饭,陈春花早ຉ早的上了炕,这几日,她累极了,从村里跑镇上,好几十里路,来来回回两ä趟,走的脚๐软。
等董娘一走,陈春花嘘了一口气。这个董娘,看着普通,身上的气质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的商人,特别是那双眼睛,看着你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新郎官来了,二婶子叫着陈春花和阿莲嫂进了里屋,这一进去,杏花和杏花娘两眼含泪,握手坐在炕上。
“哈哈,二哥,你咋这么怕痒!”这点也是她偶尔得知的,上回瞧着老二腰肢那块沾了东西,帮他拍拍,瞧着他反应甚大!
妇人看老大回来,热切的走了过去,哭了半响,也没看她掉出金豆子,拉着老大道。“大侄子,你可忙活完了?”
“俺听说,俺侄子娶了媳妇,看你这摸样,身板小的很,咋就找了这么个玩意。”
村长的媳妇瞧着就是个实在的女人,脸上不平滑,比起二婶子来,倒是清瘦了些。
“这书还是二柱子给俺的,俺也不识字,不晓得上面写的啥玩意!”老三说着,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坐了下来。
“哪个晓得,俺爹在世那会,从山上打下来的,一直说搁往后娶媳妇用,现下也用不着!”
老大也就听着,没吭声。老三搓了搓手,道。“俺这不是想着呢,媳妇搁村里做开了生意,往后要是有个啥事,俺也能上手不是!”
送了野物,老二也没闲着,趁着这空挡跑了一趟以前做活的地。
“唉,成,这瓜子儿,你是要生的还要是炒的?”老板也不含糊,扯了两ä块布头给摊上,用称盘子从筐子里舀了果脯上称。
“不晓得!”
“冷着呢,要不搁井边那头去洗!”大嫂子看陈春花这摸样,笑道。“妹子可是怕冷,这天儿让人不好过活,俺倒是生了娃儿没啥的,你可得注意点儿。”
“唉,多谢大嫂子了!”
“弄了些草灰,俺刚刚看大哥的腿儿又给流血了。”陈春花一听,动手解了结,一轮轮弄开,那伤口上放了草灰,现儿已๐经不出血了,看起来倒是伤眼。
那些排队跑腿的人,下了聘礼就走了,阿莲嫂和陈春花站在门外没进去,杏花瞧见她们两,脸上很是不好意思。
“看到这成色没有,变成这样了,就可以了,再往里面搁点粗盐,别放多,这玩意就着窝窝吃好下咽的很!”看红薯羹差ๆ不多,陈春花打了个鸡蛋放里面。
“妹子啊,俺们这话,也是搁你这说道说道,可别传出去。”陈春花点了点头。“咋会呢,俺这是自个问的。”
老大和老二忙着将前两ä天收回来的薯瓜下了窖,陈春花实在是给累着了,早上起的早,这身体也吃不消เ,在炕头上坐了没一会,坐不住,便拿被子铺好,蹭了鞋爬上炕头,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俺把水都烧好了,也冷不到哪去!”陈春花拿着衣服进了杂物屋,这杂物屋也没个门,就只有个ฐ用麦子草编的草门帘子。放下门帘子,陈春花抖了抖身子,快脱掉衣服,打湿帕子往身上使劲搓。
陈春花在牛娃ใ额头上擦了辣椒后,拉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孩进了厨房。“妞儿,会生火不?”
“春花啊,这豆腐都出锅了,来来,婶子买三块豆腐,上次吃了得劲,又嫩又好吃!”二婶子说着,从自个篮子里拿出碗来,搁到了陈春花手里。
二婶子往灶膛里面添了一把柴禾,让闺女看着火,擦了擦手,便出了门。
“媳妇,俺听说了,这狗子婶做了豆腐搁村里卖呢!”老三说话间,横了一眼老二。“俺和大哥这就去狗子婶屋里跟她理论理论,这做人太不厚道,咋能整?”
狗子婶放下木槌,神神秘秘的凑到老二面前道。“老二啊,俺听说你媳妇做了新玩意,叫啥豆腐,俺就觉着稀奇,这豆腐咋做的?”